“雅寧，阿姨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沒有介意啊！”上官雅寧挽住黎清柔的臂彎，“我好久沒回龍司國了，上一次來你們家還是五年前蕊兒姐姐的慶生宴，當時也沒好好看看，今天您陪我到院子轉轉吧？”
“好，阿姨陪你，過幾天讓小聿陪你。”
上官雅寧笑了笑，“翰聿哥挺忙的，不着急的。”
“雅寧你真懂事，阿姨希望你和我們小聿能對上眼。”
司徒翰聿站在司徒蕊兒房裡落地窗前，看着逛園子的母親和上官雅寧，很想罵人。
司徒蕊兒看着他的背影嘆氣，“小聿，你別難過，冰冰會理解的。”
“她不理解。”司徒翰聿轉過身看向司徒蕊兒和南宮夜烽，“她失蹤了。”
司徒蕊兒瞪大雙眼，“什麼意思？是不是我爸做了什麼？”
“不是，是她躲起來了。”
南宮夜烽好奇地問：“你的意思是她不跟你聯繫了？”
“嗯。烽仔，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的消息？”
南宮夜烽擰着眉心沒說話，直到司徒蕊兒拽了拽他的衣袖他才點頭，“我盡力而爲，不過我也不可能找得到。”
“夜烽，你多派點人，冰冰還懷着孩子呢。”
“嗯。”
司徒翰聿雙手用力搓了搓臉，“蕊兒你好好休息，老白已經找到了三名和你血型一樣的人選，等下午檢查結果。”
他走出了司徒蕊兒的房間，褲兜裡手機響起，帶着期望掏出手機去看來電顯示，一下被打入谷底。
是老白的來電，不是她的。
他盯着手機發呆，視線慢慢失去焦距，把來電顯示想成了顏若冰的。
鈴聲響完一遍又一遍，第四遍時他才接聽。
“喂。”
“先生，你現在在哪？”
老白的聲音將他從幻境里拉了出來，他一度有些哽咽，“老白，怎麼……是你。”
“先生，顏小姐已經離島了……”
他磕了磕眼皮，讓自己清
醒點，“有什麼事？”
“是關於大小姐換心的事，那三人心臟都跟大小姐不匹配，剛剛又出現了一個女人，我給她檢查了，十分匹配！”
司徒翰聿揉了揉眉心，冷聲道：“老白，不要開玩笑。”
“先生，是真的，不過……”
“告訴她，只要她願意換心，她要什麼全給她！”
“不是的，這位小姐蒙着面，而且資料庫裡沒有她這號人，身份不詳，我怕是別國下的套。”
“就算是個套，也要她的心臟給蕊兒！你馬上安排手術，我讓南宮夜烽把蕊兒弄去醫院。”
“先生，您不過來見她一面嗎？”老白的聲音有些抖。
司徒翰聿皺眉，“沒那必要，你保證她的心臟能用就行。”
“先生，手術過程要把她的心臟給大小姐，大小姐是百分百能康復，可是她就不一定了，這個女孩本來就經歷過不少苦難，能活下來就是奇蹟了，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司徒翰聿安靜聽着老白的話，只當老白是可憐那個捐心者，想到顏若冰曲折的一生，他問：“需要我做什麼？”
“她提出一個要求，要見龍司國未來尊主一面。”
“好，我馬上過來。”
司徒翰聿快速下樓鑽進自己房裡抓起車鑰匙，開車出發。
花園裡，上官雅寧盯着司徒翰聿快速消失的地方發呆，黎清柔皺眉看着她。
“雅寧，你真的很喜歡小聿？”
上官雅寧靦腆一笑，微微點頭。
黎清柔絲毫都沒覺得開心，雙手握住上官雅寧一隻手，“雅寧，聽阿姨一聲勸，給自己一條出路，小聿他還沒喜歡上你。”
“阿姨，你的意思是要我不喜歡翰聿哥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將來要結婚的話自然要有感情才能長久，只是你先把自己投進去會受苦的。”
“謝謝阿姨，不過我不怕，像翰聿哥那樣專一的人值得我不顧一切。”
黎清柔勉強地笑了笑，想到過去一些感情糾葛，心情壞透了，叫來兩個傭人陪
着上官雅寧，找了個身體不適的藉口回房休息去了。
十多分的路程，司徒翰聿只花了八分鐘趕來，走路生風走進老白家裡，老白急急忙忙迎了過來。
嘮嘮叨叨：“先生，您怎麼開車那麼快啊，要珍惜生命。”
“人呢？”司徒翰聿冷着臉問。
老白張了張嘴又閉上，他還沒把冷麟風押着顏若冰闖進來，帶走顏向榮的事情跟司徒翰聿稟告。
司徒翰聿眯了下眼，沒看老白，“顏向榮被冷麟風帶走了，我都知道。”
“先生，我很抱歉……”
“不關你的事，我沒留過多的人手在這邊，就是給冷麟風機會。”司徒翰聿落寞笑了笑，“只是我沒想到她的身份竟然是那樣的，真是給了冷麟風機會。”
“先生，您在說什麼？”
“沒事，適合給蕊兒換心的那人呢？”
老白領着司徒翰聿上樓進客廳，自己在廳邊停下腳步，“老奴就不過去了，我想先生應該有不少話跟她說。”
司徒翰聿擰着眉打量老白，老白低下頭轉身離去，他站在原地思量了下，捐心那人不可能是顏若冰，她現在在哪都不知道，那老白爲什麼一副他應該認識捐心人的態度？
“少爺……”如幽幽清風般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司徒翰聿只覺得心窩像被蚊蟲叮了下，他懷疑剛剛是幻覺。
那聲音雖不如記憶裡童稚，但卻還是那個調兒。
“少爺，你不打算讓我看看你嗎？”
司徒翰聿機械般轉過身去，眉頭深皺看向前方，她垂着頭站在那，一頭黑色長髮披在肩頭，一身長及腳腕的白色長裙，一條純白色絲巾蒙着臉，露出飽滿的額頭和眉眼，眼眸垂着沒看他。
“暮然……”
他的聲音像染碎冰的河水，冰冰涼涼裡夾着沉甸甸的憂傷。
龍暮然交疊在一起的纖纖十指擺放在腹前，那姿態跟小時候一模一樣，規規矩矩等待司徒少爺的吩咐。
像有什麼異物飛進了眼眶裡，司徒翰聿難受的閉上眼，再睜開便紅了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