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一婚後霸愛 142 將血喝掉
甘露露站定,目光注視着前方,偶爾低頭和身邊的君落北交談一下,小臉上綻放着笑容。
她沒有特意往多澤的方向看去,如果多澤不來找她說話,那就最好,如果來找她說話,那她待會就只能儘量少說話。
“小露,去了共和國這麼多年,這次好不容易回來,會待多久呢?”多澤已經走了過來,一張老臉上也是帶着慈祥的微笑,儘管如今席夢露的脾性被光主慣得有點無法無天,但是,在他的眼裡,席夢露畢竟也是可憐的女孩。
甘露露見多澤過來了,點頭微笑,而後君落北代她說話,“多長老,小姐今天早上喉嚨有點不舒服,不方便講話,請您見諒。”
甘露露當即又對多澤抱歉的一笑,看得多澤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要知道以前席夢露見到他可都不會給他好臉色,只會用下巴看着他。
如今的席夢露竟然會對他笑,而且還會對他抱歉的一笑,實在是有點狐疑。
不過,想了想,又釋然了,或許,這一趟去共和國讓席夢露改變了很多,看來共和國真的是一個好地方。
“既然這樣的話,小露,記得多休息,我們都忘記了,你剛回來可能還不能適應這邊的天氣,這邊比共和國那邊着實冷太多了,多加點衣服,別感冒了。”多澤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對君落北說道:“這幾天好好照看着小姐,別讓她受了寒,知道嗎?”
“是,多長老。”君落北應道。
甘露露也朝多澤點了點頭,這下子,多澤才滿意地離開,心想如果以後席夢露都是這個乖順的模樣對他們光頭黨來說也是一種福分。
以前席夢露可是沒少給光頭黨惹麻煩。
看到多澤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之後,甘露露才微微呼了一口氣,心道:那個老頭還真的有點不好糊弄,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過關了,只是君落北……
想到這裡,她看了君落北一眼,他剛纔爲什麼那麼的幫她,還說她的喉嚨不舒服,她這樣就可以不開口了,雖然她的臉面相和席夢露長得一樣,但是,聲音還是有差別的。
而多澤,從他剛纔親暱的語氣裡可以看出,他和席夢露肯定很熟悉的,好在,席夢露在共和國待了很久,就算改變了一下氣質什麼的,都是可以理解的。
“走吧。”席夢露也沒有再去多想,反正今天將葉默琛救出來之後,她就跟着葉默琛回國了。
這次她過來這邊主要是爲了看看席霸南,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她的真爺爺,可是,有點失望,她雖然只是和席霸南見了一面,但是,她卻弄席霸南的一根頭髮,轉而做了DNA鑑定,事實表明,席霸南根本不是她的親爺爺。
後來,她讓慕泉東問了席夢露關於席霸南的事情,也得知席霸南不是她的親爺爺,而席夢露也不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
再者,她留在這裡着實不太安全,很容易暴露身份。
就像今天這樣的情形如果再遇到一次,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掉的。
上次見席霸南,她也沒有說話,因爲席霸南正忙着和葉默琛談事情,她只是在外面等着。
而後,房間的門打開,席霸南憤怒地摔門而走,葉默琛也隨即離開,只是在離開後不久,兩方人馬便展開了一場戰鬥,當時她沒有去參加,關於葉默琛被抓住的事情也是聽君落北說的,後來也親眼看見葉默琛被人請回了這座堡壘,雖說是請,但是,她知道,這次葉默琛是被抓來的。
“小姐,你除了喜歡葉默琛之外,還有別的喜歡的男人嗎?”君落北跟隨着甘露露的步子輕聲問道。
甘露露隨口說道:“沒有。”
如今她扮演的是席夢露,想來席夢露除了喜歡着葉默琛之外應該就不會有喜歡的男人了吧。
“那就好。”君落北小聲道。
“問這個做什麼?”席夢露覺得稀奇。
君落北卻轉移話題,擡手指着門口那個地方,“這裡每隔兩個小時輪一次班,現在正好是他們換班的時候,我們趕緊溜進去。”
甘露露點點頭,對他突然轉移話題也沒有多做探究,眼睛瞄了四處一眼,隨即抓住身後的君落北,直接將他推進門內。
君落北自然明白甘露露的意思,讓他去當探路的,原本這個時候這裡就沒有危險,所以,他光明正大進去了,然後回過身對甘露露笑了笑,拇指往下,表示很鄙視她的害怕。
甘露露強忍着怒火,她這是叫做謹慎,纔不是害怕。
見君落北安全進去了,她纔跟了進去。
隨後按照着君落北的指示,兩人順利地避過了一波又一波的巡邏小隊。
“再跨過前面那個屋子,就是關押着葉默琛的地方了。”君落北小聲道,而後繼續打頭陣。
只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他的耳朵動了動,身子立馬頓住,快速地拉着甘露露躲到一邊。
“怎麼了?”甘露露壓低聲音問道。
不是說那些人已經走了嗎,這個時候是安全的,怎麼又拉住她,不讓她走了。
“有人。”君落北用中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將耳朵貼在牆壁上,仔細地聽着,只是,這一回,他倒是皺了眉頭,因爲沒有任何的響動聲。
奇怪了,剛纔明明感受到有腳步聲的,怎麼這個時候腳步聲突然消失了呢?
而且還是一人,在這裡巡邏的一般是兩人,難道那人發現了他們?
正在他思神的時候,一記故意壓低的聲音在他和甘露露的背後響起,同時兩把槍分別止住了他和甘露露的太陽穴,“想活命,就別動。”
甘露露的太陽穴被槍抵住的時候,幾乎想要罵娘了,還想着這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厲害的高手,靠近了她,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雖說她和君落北現在正處在暗處,身子被陰影給遮擋住了,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從他們面前經過是發現不了他們的,但是,她渾身還是繃緊的,隨時處於警戒狀態,只是,在這樣的有利於他們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還被人拿槍指着太陽穴,簡直就是太失敗了。
只是,聽到那人的聲音的時候,甘露露原本衰着的臉瞬間變得喜悅起來。
因爲,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葉默琛的。
她就知道,小晴的老公怎麼會安安靜靜地待在監獄裡呢。
“是我,露露。”甘露露趕緊說道。
葉默琛聽到甘露露的聲音,這才凝了神,左手將甘露露抓了出來,剛纔甘露露所在的位置太暗了,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如今,將她抓出來後,看到這張臉,他纔信了。
“你怎麼來了?”葉默琛將左手的槍收了起來,右手的槍依舊抵在君落北的太陽穴上。
雖說甘露露是他們這邊的人,但是,這個君落北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光頭黨成員。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待會告訴你,小晴出事了。”甘露露看着四周,壓低聲音道。
葉默琛神色一變,不再詢問,揪着君落北便往外面走去。
“葉默琛,那個,你可以放開君落北,他不會背叛我們的。”甘露露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選擇相信君落北,反正君落北已經將賣身契給了自己,諒他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君落北看了一眼甘露露,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變得更加的探究。
這眼神落入葉默琛的眼中,他倒是鬆了手,將君落北推到甘露露身邊,便開始打頭陣。
很快,掐着輪班的點,三人很快就出來了,並且回到了甘露露的房間中。
“小晴怎麼了?”回到這裡後,葉默琛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在聽到季晴出事之後,他的心就已經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了,但是,那個時候形勢比較危險,不好問出來。
“A市發生了罕見的泥石流,小晴被埋在了地下。”
葉默琛的神情猛的發生變化,神色間盡是一片黑氣,彷彿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一般,讓人覺得恐怖。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通知他。
到底還是那枚胭脂淚給季晴惹了大的麻煩。
“我現在要立刻回去。”
甘露露重重地點頭,“我也要一起回去,你現在去房間裡換衣服,化作我的保鏢,我們一起走。”
葉默琛點頭,便去客房換衣服裝。
這裡的包圍系統他是見過的,如果想逃出這個城堡着實很難,而且,希望還是在夜晚,不是在白天,而他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只想快點去找到季晴。
等葉默琛出來的時候,大約過了十分鐘。
“嗯,改變了很多。”甘露露點頭道。
確實,如今葉默琛穿的這套行頭,讓人根本就無法認出他來。
“走吧。”葉默琛對自己的化妝技巧還是有自信的,因爲在軍隊的時候,他就已經系統地學習過如果化妝,如何將自己掩護好,尤其是在叢林作戰中,一化妝,簡直就和身邊的樹木一樣,讓人根本分辨不出樹木和人。
甘露露走在前頭,葉默琛和君落北走在後面,充當保鏢。
甘露露要出去還是很容易的,畢竟她的身份是光主的孫女,出入城堡還是極爲方便的。
三人很輕鬆就到了城門口,只是,當三人到達城門口的時候,一聲疾呼聲卻在身後響了起來。
“小露。”
多澤的聲音。
甘露露微微一驚,不過,深吸一口氣之後,便轉過身,看着帶着一隊人馬走過來的多澤,多澤的神色很是衝忙,眼神卻瞟在甘露露的身後。
雖說葉默琛此時的着裝不會讓人懷疑他是葉默琛,但是,他這樣的着裝比較怪異,還是很容易引起注視的,如今,多澤帶着隊伍走過來,肯定是得知葉默琛逃走了,所以,肯定是來檢查城堡出入人口的。
想到這裡,甘露露立馬低聲道。“葉默琛,你先走,一定要將小晴救出來。”
葉默琛看了甘露露一眼,而後道:“好,君落北,你保護好你家小姐。”
語畢,葉默琛的身影瞬間化作了片片殘影,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在門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人影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多澤見那個怪異的人頃刻間消失,他大怒,可是,他又沒有證據證明那個人是葉默琛,他只好壓着怒氣,走到甘露露的身邊,有點笑面虎的味道,說道:“小露,你剛纔的那位保鏢的身手可真是不錯,我怎麼不記得光主給過你一位這麼好的保鏢?”
甘露露咳了咳嗽,聲音壓低,變得有點嘶啞,先前君落北不是說她的喉嚨不舒服麼,她現在說話聲音嘶啞正好,即使聲音和席夢露不一樣,多澤也不能多說點什麼,“您喊住我這是做什麼?”
多澤聽她的聲音嘶啞了很多,倒是也沒有過多在意,只是,對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言其他而感到不舒服。
好歹他還是名長老,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他說話。
原本以爲去了趟共和國讓她改變了很多,看來,還是沒有改變多少的。
“沒有什麼事,如果你要出去玩,那就出去吧,注意點安全。”多澤笑道,那個怪異的人都不在這裡了,就算他再怎麼留住她也是不成事的。
只是,葉默琛突然溜走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向光主交代。
甘露露輕哼一聲,而後,便和君落北大大方方的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後不久,多澤一掌拍在頭頂上,“追,將小姐給追回來。”
他怎麼那麼笨了,在監獄門口的時候還見到了席夢露,那個時候,他就覺得奇怪,席夢露怎麼會和君落北出現在那裡,現在,葉默琛逃走了,而剛纔席夢露還帶着個穿着怪異的人往外走,想必那個怪異的人定然是葉默琛了。
席夢露那麼愛着葉默琛,看來,又是着了葉默琛那個壞蛋的迷了。
該死的,“全城通緝那個穿着怪異的男人,一定要將葉默琛再次抓回來。”
“是,長老。”
於是乎,一隊人馬全部出動。
而此時的葉默琛已經通知了聖彼得堡這邊的人安排好直升機。
上了直升機,他給蕭逸撥了一通電話,在途中的時候他已經給季晴打了電話,但是,季晴那邊卻是接不通,表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少爺,您出來了。”蕭逸的聲音很興奮,不過,興奮之後又變得沉寂下來,因爲少奶奶現在還生死不明。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保護小晴的,怎麼會讓她一個人不見了。”葉默琛的聲音帶着大海的咆哮,終於在這個時候發泄了出來。
“少爺,是我的錯,當時肖奈何和少奶奶單獨離開的,如今,見到了肖奈何的屍體,但是,卻沒有見到少奶奶。”蕭逸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當他看到肖奈何的屍體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肖奈何是被派去保護少奶奶的,但是肖奈何卻死了,那少奶奶焉有命在?
如果葉默琛不是從甘露露那裡得知季晴如今是被埋在地下還沒有死,他當即一定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比如,轟炸掉哪個大使館,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憤怒。
“小晴沒有死。”說了這句話後,葉默琛便掛了電話,又給東方澈撥了過去。
既然甘露露得知季晴沒有死,那一定是東方澈告知她的,這個時候找東方澈還是比較合適的。
而此時,東方澈正站在車頂,琳着暴雨,指揮着挖土機和救援的士兵們。
聽到手機響了,他看都沒看,繼續喊道:“探測的人千萬別給我出任何差錯,如果地下有人,一定要通知。”
赤緋站在東方澈的身邊,見他忙得很,便將他的手機從他的褲兜裡拿了出來,看了一眼號碼,是葉默琛的。
立馬大喜,原本,聽到甘露露說葉默琛也出事了,當時他就覺得整個世界彷彿一瞬間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他和葉默琛之間的兄弟感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如今,見到葉默琛的電話,他差點喜極而泣,趕緊滑動拇指,接了電話。
“葉大少,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掛掉的。”赤緋調侃道。
“我老婆呢。”葉默琛直接問了過去。
赤緋的調侃之意立馬消失得無隱無蹤,“我們正在找嫂子,葉大少,你趕緊回來吧,你再不回來,我們可就當英雄了,英雄救美的戲我還是很喜歡演的。”
雖然他說得這麼輕鬆,但是,他的心卻是沉重的。
他們在這裡已經挖了好幾個小時後,那些探測人員也已經勘察了大約五十平方米,但是,卻還沒有一丁點嫂子的消息。
“我老婆沒了,就拿你們的小命來換。”葉默琛吼完後,便將手機隨意地甩在一邊,加大馬力,將飛機的速度調到最大,朝着共和國A市的方向猛速開去。
赤緋這邊。
“東方,剛纔葉默琛打電話來了,他已經在回國的路上。”赤緋手裡拿着手機,心裡十分不安地說道。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能力將季晴救出來,不知道葉默琛會怎麼對待他們。
要知道,如今季晴可是懷了葉默琛的孩子的,這一下子可就是一屍兩命,他們這些大男人連個孕婦都沒有保護好,就算他是葉默琛,也會發大怒的。
“嗯。”東方澈輕聲應了聲,縱身一跳,便能從車頂上跳了下去。
“喂,東方。”赤緋急忙喊道,他沒有料到他會選擇跳下去。
要知道,地面上全部是渾濁的水,東方澈這麼一跳下去,那渾濁的洪水直接淹沒了他大半個身子。
東方澈沒有理會赤緋的喊聲,就這麼地佇立在洪水上,淋着暴雨,久久的,一動不動。
赤緋望着東方澈的背影,心裡爲他趕到苦澀,他知道,此時的東方澈心裡一定是十分自責的,畢竟季晴也是東方澈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女人,可是,如今,這個女人卻在東方澈的面前失蹤,而且,如今也不知生死。
雖說凌雲天說季晴很可能在地下,但是,被埋在地下的是季晴的屍體,還是季晴的活體?
在地下。
季晴的視線已經開始迷濛了,她全身的機能正在不斷地退步,她如今只有一個感覺,那邊是又餓又渴。
如果只是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她保證可以堅持十天半個月,但是,如今她不是一個人,她懷有身孕,身體的各種免疫功能本來就在下降,食量也是大增。
可是,她已經有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肚子裡的寶寶已經一天沒有動靜了。
以前每天早上寶寶都會在她肚子裡舒展着身姿,她能很好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可是,如今……
她擡起手,閉着眼睛,直接將食指咬破,吮着手指頭裡的鮮血。
不能再讓她的寶寶憋屈了,已經三天沒有喝過一滴水,寶寶肯定已經受不了了。
“姐,你在做什麼?”黑暗中,顏子畫瞪着眼睛看着季晴,伸手出,一把將季晴的手從她的嘴裡扯出來。
“小不點,你別擋着我,再不給寶寶喂點東西,他就要死了,他就要死了……”季晴吼出這話的時候,眼淚火辣辣地從眼眶裡滲了出來。
她的寶寶跟着她已經受夠了折磨,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寶寶還未出世就被餓死了。
“姐姐,不准你做傻事,你自己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你再失點血,你也會死的。”顏子畫的聲音拔高了幾度,而後,不管季晴的阻攔,一隻大掌將她的雙手箍住,然後,他咬破他自己的手指,塞入季晴的嘴裡。
“姐姐,要喝就喝我的血,反正我是男人,血多得是。”
季晴看着他,眼淚流得更多,他自己都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竟然還要讓自己去吸他的血,她怎麼忍心,將他的手指頭吐出來,動了動雙手,想將雙手從他的桎梏中脫出來,可是,她此時已經沒了幾分力氣,又怎麼會是顏子畫的對手。
顏子畫的手指被季晴吐出來,他乾脆又咬了一道口子,將手指放在季晴的面前,任由鮮血從手指上流出,然後滑落在空氣中,最後墜落在地上,“姐,這血你不喝那就讓它白白流掉,反正也是沒用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