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挖人

餓。

刻骨的餓。

夏末坐在炕上,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一大塊的羊腿,一邊割下來一塊蘸着醬料就塞進了嘴裡。她的動作很快,姿勢也算不上優雅,可是,看起來卻讓人很舒服,大概能如此真心熱愛食物而且又不掩飾自己對食物熱愛的人都是會讓人心生好感的。

老三坐在炕上,小心翼翼的啃着一塊羊骨頭,一邊驚恐的看着夏末,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那啥,你吃那麼多,要是把傷口撐裂了怎麼辦?”

夏末擡眼看了老三一眼,然後又割下了一塊肉塞進了嘴裡,輕輕的嗤了一下鼻子:“你試試十天半個月喝稀粥看看。”

是的,夏末在這裡逗留了起碼有半個月了,雖然對於回去的事情還是比較着急,不過身體實在是不爭氣,索性也之後先放下回平興鎮的事情,養起自己的身體來。夏末在醒過來的那時候就已經將混天綾交給了老大,混天綾就是那個女匪首拿的那支鞭子。老大當時吃驚得將嘴巴張的老大,似乎能吞掉一個雞蛋一樣。

夏末一開始不知道爲什麼,在後來幾天的養傷中,夏末才從老二和老三的口中得知,這個女匪首不但自身實力霸道,而且精通機關機械,所以,很是厲害。夏末聽着他們的敘述,那簡直十分的贊同啊,果然是很厲害的。要不是自己能傷成這個樣子嗎?

老大原本是個嚴肅的人,不過當夏末將混天綾交給他以後,他似乎有些改變,雖然臉還是繃得緊緊的,但是對待夏末的態度要好多了,不僅如此,夏末卻沒有想到這三兄弟各有所長。其實那個老三看起來傻乎乎的,卻是一個製藥的高手,自己這麼重的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復得差不多了,全要靠他的藥。

在這裡養傷的這一段時間內,夏末還是很安靜太平的,出了空城給她發過一次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外,並沒有其他人發來信息。大概是空城向所有人轉達了她身受重傷,大家都不方便打擾罷了。

老大看着夏末吃東西的樣子雖然也有點驚詫,但是並沒有發出什麼感嘆,他只是吃着肉喝着酒。過了好一會才說:“你要走了嗎?”

“嗯,還有事耽擱不了。”夏末只是埋頭吃着肉。

老大點點頭。接着擡眼對着老二說:“老二、老三你們去把馬匹分一半出來交給流火帶走。”說着他又微微頓了一下,“你們一會幫忙趕回去吧。”

兩個弟弟自然是聽從哥哥的話的,立刻就點點頭,繼續吃了一會肉。就雙雙的出了氈房。

“混天綾是我父親留給我們三兄弟唯一的東西,不想卻被那個女匪首搶去了,我們本想自己去取回來,只是那女人實在是厲害。她曾經讓我們叫出六百匹馬就把混天綾還給我們,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們纔去澤澤城賭了馬回來。”等到老二老三兩個人出了氈房。老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起了來龍去脈。

夏末擡頭看了一眼老大,說來奇怪。每個npc其實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很少有npc將真正的原因會告訴玩家的,久而久之玩家對於這些原因也就不甚在意了,現在忽然聽到老大這麼解釋着,夏末居然覺得有些奇怪。她看了老大一眼,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老大顯然需要的只是一個傾聽者而不是一個跟自己對話的人,他繼而說了下去:“你來要馬的時候,其實我是很生氣的,你們這些人從來只聽片面之詞便要將你們所謂的真理道德強加在我們的身上,你們怎麼就知道你們做得是對的呢?可是,我卻不能殺了你。因爲就算殺了你,還會有第二個你這樣的人,第三個你這樣的人來,我實在疲於應付,所以……”

“所以就將你的難題交給我?”夏末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老大微微一愣,然後難得的那紫紅色的臉上帶了幾分愧意:“是,當時我只是想難爲一下你……”

“順便禍水東引,能讓女匪首殺了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這樣子既不是你的責任,也保住了馬羣。”夏末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的笑了起來,她晃了晃腦袋,又抓起了一塊羊肉,慢條斯理的切了起來。

“你……你可以怪我。”將這樣的話說得如此明白,老大又是個實在的漢子,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他有些拘謹的抓了酒壺往自己的碗裡倒了一碗酒,然後端了起來望着嘴裡倒去。

“我爲什麼要怪你?”夏末嚥下了一口羊肉,然後用那油膩膩的手拿起了一根羊肋骨指着老大微笑起來:“你相不相信宿命?”

“宿命?”老大眨了眨眼睛:“我倒是很敬畏天地命運。”

“我們這些人的宿命就是爲了 你們賣命,而你們的宿命就是讓我們這些人賣命。”夏末笑着搖搖頭:“更何況,冒險我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好,你看,我現在不是活着嗎?”

老大動了動嘴角,過了好一會才意味深長的說:“宿命?或許吧,又或許只是……”他說到了這裡,便停住了,再也沒有說下去。他給夏末倒了一碗酒:“不過,我還是要感激你,感激你爲了我們家的事情如此努力。”

“人啊,不努力一點很容易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夏末只是看了老大一眼,並沒有對於他未說完的話深究,雖然她已經在懷疑在這些npc的身後到底有一場什麼樣的陰謀,可是,現在的她追究不了。也沒有那個能力追究,那就只能暫時安靜下來。積攢自己的實力,等到自己可以追究的那一天,一點點,一件件,一樁樁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若說感謝的話。其實也不用,我們不過你情我願的買賣,如果你一定要感謝,倒不如跟我回去如何?”夏末眸光閃閃,這三個兄弟,一個是建築的高手,一個是鍛造的高手,還有一個製藥的高手,若是能得這樣三個npc相助的話,相信平興鎮很快就能再一次的繁盛起來。

這個請求讓老大微微的愣了一下。他看着夏末好半天才說:“你是什麼人?”

“我?”夏末翹起了嘴角笑了笑,若是原來她一定會將自己的身份對這npc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現在,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她便變得小心翼翼而又防備起來:“我自安然是能讓你們的手藝不至於荒廢的人,至於我到底是誰。重要嗎?”

老大的眼睛眯了起來,沒有說話,他緊緊的盯着夏末的臉,似乎一直在思考夏末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們來澤澤城是爲了什麼?”夏末見老大沒有反應,於是換了一個角度問道。

“自然是安家落戶哦。然後……”老大沒有說下去,但是夏末知道,npc們。特別是這種有自己技能的npc們,他們是需要提升自己的技能的,雖然夏末不知道那些不能順利提升自己技能的npc最後會有什麼結果,但是她只要知道提升技能這件事對於每個npc來說都很重要就行了。

沒有人可以跟自己的利益過不去,玩家是這樣,npc同樣是這樣。

“一定是要澤澤城嗎?”夏末將那根羊肋骨塞進了嘴裡,咬在嘴角,含糊不清的說着。她的整個人狀態十分的鬆弛,這樣的鬆弛讓老大原本緊繃的神經也跟着鬆弛了起來。

老大望着面前這個女人,她很漂亮,但是因爲太過瘦的緣故讓她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那一雙眼睛裡光彩奪目的璀璨往往會讓人忽略掉這樣的憔悴。此時此刻的她穿着一身寬大的羊皮袍子,這是老二過年的新衣服,前些日子因爲她重傷,而她的衣服也太緊了不利於傷口癒合,老二就將自己的新衣服拿出來借她穿。老二本來就個子高大,加上又是羊皮袍子,套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雖然挽了好多道,可是還是覺得鬆垮垮的。

她的一頭長髮被隨意的盤了起來,,鬆散的髮絲偶爾從額角邊落了下來,讓她原本瘦的有些尖銳的面孔看起來柔軟了不少。此時此刻,她右手拿着一把匕首,正跟着左手的羊腿繼續搏鬥着,而她的嘴角里叼着一根羊肋骨,看起來整個人又粗獷又不拘小節,倒是給這個漢子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夏末盤着腿,然後用嘴裡的羊肋骨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酒碗,示意老大繼續給自己倒一碗酒。老大看了看夏末,沒有說話,但是很聽話的又給她倒了一碗酒,她眯着眼睛笑:“其實,你們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至於在什麼地方提升並不重要。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一開始選擇了澤澤城,但是,你覺得經過了你們那一場賭馬在澤澤城還能立足嗎?更不要說,他們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你們進城的好不好?”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油膩膩的手指蘸了一下酒然後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接着說:“順便我提醒你一聲,你們將澤澤城裡驛站所有的馬都贏走了,導致他們沒有馬,這種情況,你覺得澤澤城城主會不知道嗎?他們之所以還不動手,大概是在等我這個冤大頭將馬帶回去。”

老大目不轉睛的望着夏末,過了好一會才說:“然後?”

“等到我今天把馬帶回去,估計不超過三天,你們就要挨宰了吧。”夏末繼續畫着那個圈:“如果你們願意跟我走的話,那就好辦了。你想想看,首先我們那不嫌隙你們,更不在乎你們原來幹過什麼,還有一點,我們那裡正是百廢俱興,你們現在去不是正好站位置嗎?你難道還等着我們那裡欣欣向榮了以後你們再去求着進城嗎?”她說着又將那根骨頭拿起來敲着已經空了的酒碗:“人呢?犯賤一次可以。要是次次都犯賤,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你……不願意做傻瓜的是吧。”

老大聽着夏末的話,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了好一會他才呼出了一口:“你真陰險。”

“我哪有?我不過實話實說。人嘛,總是忠言逆耳的。”她說着,拿起了手邊的一塊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油。就跳下了牀,開始脫衣服。在那寬大的袍子裡面早就已經穿好了一套黑色的貼身的皮甲,她將那一套袍子整齊了折了起來,放在了炕頭上,又將一邊的斗篷抖開,披在了身上,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老大忽然變開聲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怎麼?考慮好了?”夏末側過了半張臉望着老大似笑非笑,說實話,她還真是不願意走啊,這氈房真是暖和。哪裡像是外面的冰天雪地。雖然如此,她素白纖細的手卻已經掀開了門簾。身體也朝着外面走去。

“並不是考慮好不考慮好。”老大也從炕上站了起來,她彎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袍子的下襬,那裡因爲吃肉喝酒沾染了不少的物資,他擡頭望着夏末。笑着說:“你似乎說得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寧做雞頭,不爲鳳尾,我雖然沒有什麼大志,但是還不想讓兩個弟弟跟着我太奔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朝着夏末的方向走了過來:“你的地盤在哪裡?”

夏末笑得燦爛,她撩開了簾子,身體已經鑽出了氈房。而她的聲音卻留在了氈房裡:“白益州,平興鎮。”

驛站的少年馬伕目瞪口呆看着夏末跟着與自己打賭的兩個兄弟一起將馬給趕了回來,馬蹄揚起了漫天的灰塵,甚至引起了澤澤城駐軍的注意。當夏末將這些馬交還到了少年馬伕的手裡之後,就一揮手讓老二老三回去了,眼看着老二老三的影子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少年馬伕纔回過神來,他看向了夏末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怎麼讓他們走了!”

“爲什麼不讓他們走?”

“他們騙了我的馬啊!”

“這跟我什麼關係?”夏末歪着頭望着那暴跳如雷的少年馬伕,眼睛裡閃爍着有人看不懂的光。

“你應該把他們給抓起來,要送他們去見城主大人!”少年馬伕繼續大叫着。

夏末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那是你的決定,跟我沒有無關,我東西給你拿回來了,快點給我獎勵!”她說着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那個少年馬伕面前,將手伸了出去,一幅討債的樣子。

少年馬伕看着那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夏末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馬羣,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夏末直接將他的手握了起來,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說:“幹嘛?小豆芽菜,你想賴賬?”

“我,我……”

“我告訴你啊,我既然能把這麼多的馬給你弄回來就有本事再拿走。”夏末哼着鼻子。

少年馬伕繼續瞪着眼睛,望着夏末,大有一種所託非人的感覺。顯然,少年馬伕無論哪一方面跟夏末比起來都是太嫩了,最後當夏末騎着一匹黑色駿馬從澤澤城離開的時候,還可以看見他蹲在驛站門口不停的畫圈圈。

當然,對於自己已經成爲了別人詛咒對象的夏末來說,這些算什麼事啊,又不會掉一斤肉,無所謂。她眯着眼睛,頗爲滿意的撫摸了一下自己身下的這匹xx,雖然用幾百匹的馬只換這樣一匹馬看起來實在是有點虧,可是就夏末看來,卻是剛剛好的生意。

xx傳說是唐太宗最珍愛的幾匹戰馬中的一匹,據說是日行千里而不累,當然,夏末覺得這個說法是有點誇張了,不過,這一匹馬確實不愧是名馬,奔跑速度不但非常的快,而且所需要休息的時間也比一般的馬匹要少。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夏末日夜兼程,從澤澤城回到平興鎮只花了二十二天的時間,若是按照驛站的馬匹話,起碼也要二十五天到三十天之間纔會到。

儘管這一趟出門的時間比她預想的時間長了不少,但是,能或者回到平興鎮的時候還是讓夏末十分高興的。雖然玩家們並不知道夏末在平興鎮裡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守城的npc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當她騎着那匹俊美異常的馬匹衝進了平興鎮,在平興鎮的石板路上激起了一片清脆的馬蹄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夏末皺着眉毛望着躺在牀上的彈痕,和一直在邊上照顧的空城,她快步走到了牀前,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眼睛的空城,最後坐到了牀邊的椅子上,靜靜的望着彈痕,希望他能告訴自己答案。

彈痕看起來很不好,他的下頜上長滿了鬍渣,身上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甚至還有多地方都已經滲出了殷殷的鮮血。他的臉色青白,毫無血色,還好那雙眸子還頗有神采,能看得出來雖然傷很重,卻沒有什麼致命的影響。

彈痕望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夏末勾了勾嘴角,就好像他平時那樣笑了起來:“你回來了。這次出門很長時間呢。”

夏末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因爲彈痕的打岔就打算放棄自己的問話:“你的答案是什麼?彈痕。”

空城想要說什麼,卻在彈痕的搖頭之下憤憤的閉上了嘴,轉頭出了門去了,一直看見空城出去了,彈痕纔將目光放在了夏末身上,緩緩的說:“這跟你沒有什麼關係,流火。”

“哦?”夏末挑了挑眉頭,風輕雲淡的撩開了髮絲,她剛剛回到平興鎮,就跟飲冬取得了聯繫,正事還沒有說,反倒被飲冬先告知說彈痕受了很重的傷,整個平興鎮並沒有特效的藥,從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凶多吉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夏末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作響,雖然一直以來,她和彈痕的關係不鹹不淡,不遠不近,但是,她一直是很看重彈痕的,無論是他教授自己的技藝,還是他對於自己的勸勉,她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思考。

彈痕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雖然,他很少表現這種智慧出來,但是並不阻礙夏末對於這種智慧的認可。她不會告訴彈痕,當她聽到飲冬的話之後,自己幾乎要背過氣去的感受,她覺得自己看多了生死,本應該麻木,可是真正的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辦法淡定的接受,一直存在於自己生命中的人就這麼消失的事實。

靜靜的望着躺在牀上的彈痕,過了許久,夏末終於開口:“彈痕,你告訴我,什麼和我有關係。”

彈痕將那雙似乎埋藏着無數秘密的眼睛朝着夏末的方向轉了過來,看着她,並不吱聲,片刻之後,他終於嘆了一口氣:“流火,這是我的私人恩怨,真的跟你沒有關係,不要插進來。”

“是嗎?”夏末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彈痕,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你我之分?”她說着站了起來,彎下了腰肢,將面孔貼近了彈痕的面孔,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彈痕,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不過沒有關係,我也有,我不用你坦白,因爲我自己也不能坦白。可是,你想過沒有,現在這個時候你要是死了,對於我來說是大傷元氣的事情。”

“流火,你究竟想要什麼?”

“彈痕,你不是一直都能看得透我嗎?不妨猜一猜。”夏末那一雙眸子好像是黑夜裡的星辰一樣,璀璨無比。

“太危險了,流火,不要這樣做。”彈痕的眸光閃了閃,忽然浮現出了一種讓夏末都沒有猜測到的悲哀:“你是個女孩子,你應該安安穩穩的,以你現在的本事,能活到最後的,一定可以的,沒有必要這麼做。”

夏末只是眨了眨眼睛,笑容裡有着彈痕不明白的光芒。

彈痕嘆了一口氣:“槍打出頭鳥,流火,走得越高,便越危險。這個道理不用我來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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