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人用了這麼久,廣美也只打聽到其父石田光司是上了一艘船,正是與伊藤開司簽訂的同一艘遊輪。
幾日間的相處,廣美也越發地對恆一塵信任,對他的安排完全沒有任何質疑的味道。
“喂,小子!”
長髮男此時也走了過來,並沒有選擇靠得太近,停在了相距恆一塵兩人三米之外的位置。
畢竟沒有槍在手,他可不認爲自己是恆一塵的對手。
“我們老大想請你吃飯!”長髮男臉上依然掛着不爽。
“看來我們今後有可能會成爲同事咯?”
恆一塵笑了笑,便與廣美往回走。
“我們老大隻邀請了你一個人!”長髮男斜睨了廣美一眼,阻攔道。
廣美演技不行,所以恆一塵就一直讓她保持嚴肅臉,見此時被攔只得一臉冷漠地看向恆一塵,想要聽從他的吩咐。
“與美麗的凜子小姐約會,當然只能一個人去了,你先回去吧!”
恆一塵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偷偷朝廣美使了個眼色。
廣美老實聽命,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妥,但一想到恆一塵是爲了她父親,而身入險境,旋即內心又被擔憂覆蓋。
“老闆,那請您注意安全!”
最終,廣美只得如尋常下屬般,鞠了一躬說着客套的話。
“放心,我會做好措辭的!”
恆一塵隨意的揮了揮手,徑直朝回走去。
廣美與長髮男眉頭齊皺,總感覺哪裡不對。
恆一塵回到遠藤凜子的公司時,並沒有見到她本人。
只從一個小弟那得到了凜子已經離開以及一個地址。
故作矜持的女人!
恆一塵嘴角輕笑,無恥地朝長髮男借了一輛車,趕往地址。
知道自家老大對這男人來了興趣,長髮男雖有萬般無奈,還是扔了把車鑰匙給恆一塵。
結果哪知剛出門沒多遠,恆一塵又將車開了回來。
麻蛋,這個世界就沒個導航,人生地不熟,光一個地址他咋找,還不如打車來得快些。
在衆人一臉的懵逼地目光下,長髮小弟被恆一塵半勸半脅迫地坐上了駕駛室,爲恆一塵充當起了司機。
“我看你們工作一天也挺輕鬆的,薪水能有多少?”
車上,閒得無聊的恆一塵,決定找長髮男聊聊。
“輕鬆?”長髮男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恆一塵,如果和今天比起來,他以前的工作確是很輕鬆。
“不輕鬆嗎?難道你們以前每天也要捱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工作危險性還是挺高的啊!”
恆一塵話匣子被打開,似笑非笑地朝長髮男擠兌道:“咱們以後成了同事,你可得多照顧照顧我這新人啊!”
長髮男惡狠狠地瞅了恆一塵一眼,感覺快要壓不住心頭的火氣,右腳猛地一踩油門,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恆一塵送走。
“對了,咱們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在江湖上有什麼名號?萬一以後我得罪了什麼仇人,我也好報你的名頭嚇嚇他們!”
恆一塵尤不自知,繼續挑動着長髮男的神經。
就你這張嘴,勞資嚴重懷疑你招惹的人,會連帶着將我打死!
長髮男咬緊牙關,死也不搭理恆一塵。
“你沒有名號嗎?”
像是看出了長髮男的窘迫,恆一塵大氣一笑道:“在社會上混,哪能沒有一個響亮的外號,這樣吧,我幫你取一個!”
“我認識一個你的同行,他號稱‘漢江之虎’孫在河,我看你的外形特徵,不如就叫長毛虎吧!”
“既威猛又能展露出你的外形特點,絕對印象深刻,讓人一聽名頭,就能想起你來!”恆一塵誇誇其談,向長毛男介紹起他取名字的優點。
長髮男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實在忍受不住了,從懷中掏出一根香菸點上,想用尼古丁麻痹他的神經。
“吸菸有害健康!”
恆一塵伸出兩個指頭,竟然將菸頭的火星掐滅,在長髮男懵逼的眼神中繼續普及道。
“你知道嗎,具科學研究報告稱,每吸菸一分鐘,壽命就會減少六十秒!吸菸十分鐘,壽命就會消耗六百秒!”
“淦!”
長髮男一把將菸頭扔出窗外,雙眼怒火勃發,你特麼跟他這玩數學題呢?
一分鐘可不就等於六十秒嗎?
“你看看!剛說完吸菸有害健康,你就亂扔車窗垃圾!”
恆一塵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道:“等我以後當了你們老大的男人,我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們全面普及素質教育。”
嘎吱!
小車急速停止,在地面上滑下了兩道漆黑的輪胎印。
“你特麼沒完了是吧!”長髮男從懷中掏出手槍,抵住恆一塵的額頭。
“你看看!剛說完不要亂扔車窗垃圾,你就危險駕駛,這危險物品我幫你收了!”
說着恆一塵左手一抹,手槍便已經到達了他的手中。
“把槍還我!”
長髮男瞳孔猛地一縮,無比謹慎道。
“還你也行,借我點錢!”恆一塵將食值插進扳機,將槍轉起來玩。
“啥?”長髮男蒙了,這話題變得也太快了吧!
“你看,等會兒你老大請我吃飯,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意思讓她付錢吧,畢竟我長這麼帥,要是被人誤會吃軟飯多不好!”
“我倒是沒啥,關鍵是你老大臉上無光,你這做小弟的不也難堪嘛!”
長髮男都快瘋了,搞了半天結果是想借錢啊!
“你特麼別說了!你要多少我給你,不用還了!”長髮男一把打斷恆一塵的話,從懷中掏出錢包。
“我要多少不重要,關鍵是你有多少!”
恆一塵瞅了眼對方的錢包,左手一晃,用槍換走了錢包,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耳邊終於清淨了,長髮男有種經歷了生死的感覺,一下子癱軟在座位上。
“對了,我剛纔注意你這車好像快沒油了,我看你五大三粗的,推回去應該沒有問題吧!”
忽然,副駕的車窗外傳來一聲戲謔的聲音,恆一塵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三兩步便消失在街角。
“啊!你大爺!”
長髮男憤怒不已,連車門都不開,從窗戶上鑽了出上半身,擡起槍就想朝恆一塵消失的地方射去。
胸膛劇烈的喘息後,長髮男一臉悲憤地無奈縮回了車內,看着要快見底的油表,生無可戀。
聽說,車子開得快,比較省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凜子小姐,真是太巧了,在這都能遇見你!”
裝潢緊緻的西餐廳內,遠藤凜子身着一件深黑色抹胸長裙,雪白的香肩展露無遺。
一條若隱若現的Y,引人深思,想要帶上武器一探究竟。
優雅地端着紅酒杯的玉指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遠藤凜子一雙美目嬌媚地斜睨了明知故問的男人一眼。
今日,她也不知道爲何會破天荒地邀請這個男人共進晚餐。
莫非是曠日持久的她,又開始渴望香香甜甜的愛情了?
可惜,對面毫不知恥的男人是一個行走江湖的騙子,與她人生追求的成功男性相去甚遠。
淺嘗即止便是,絕無深度發展的可能。
“請叫我凜子女士,小姐這個稱呼,可不屬於我這個年紀!”凜子晃了晃指尖的紅酒杯,目光透過杯壁,看向對面的男人。
女士這個稱呼本身就帶着一種距離感。
遠藤凜子聰敏、時髦、獨立,但骨子裡透着矜持與傲氣。
不然,容貌不俗、氣質典雅,加上身份地位的加持,不可能到如今還是單身。
就算找不到年齡相符的,傍上更高地位的成功男性,也是一件輕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