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一塵並沒有管紫吹小織兩人,他的目光有如實質,緊緊凝視着天際蒼穹。
那裡有他十分熟悉的味道。
諸天戰場!
終於來了嗎?還是說真特麼遇上堵車了?
恆一塵擡頭望天明顯感覺到,諸天戰場在對這個世界動手了。
捕獲、收攏、解析、融合、改造、具現!
每一步都是在虛無中發生。
除了最先開始入駐時,遇到世界的抵抗,產生了天震地動的巨大動靜,其餘盡數於平靜中發生。
天地漸漸平息,就連房屋、樹木都沒有一處倒塌,彷彿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震動。
但恆一塵知道,變化依然在產生,在未知名的地方進行着。
只是這個世界,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察覺到罷了。
恆一塵離地懸浮三尺,仰頭看天久久不動。
就連紫吹小織和依紗也從剛開始的震驚,變得習以爲常。
百無聊賴的坐在路邊石階上看着恆一塵望天,她們閒聊八卦。
漸漸的,恆一塵臉上的古怪之色越來越重,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
“來了!”
啪嗒一聲,恆一塵緩緩落地,自言自語了一聲。
“什麼?”正在聊天的紫吹小織,無意識問了句。
恆一塵沒有回答,反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原來不是諸天戰場堵車來完了,從剛纔人家收攏世界,加實施改造的狀況來看,是他恆一塵來早了!
提前進入了這個世界,諸天戰場進入的時間應該是這會兒纔對。
“我爲什麼能提前進入呢?”
恆一塵有些疑惑,意識再次沉浸諸天戰場屬性面板,終於從一個地方發現了問題。
命格!
[死而復生者]:脫離生死掌控,具有提前進入戰場的特殊效果。
他就說嘛,命格這玩意兒不可能光是好看!
肯定還有其他作用,不然爲啥霍元甲那些人都認爲有命格者,具是大氣運。
光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沒點實質性,顯然沒有依據!
恆一塵收回意識,又左右環顧了一番,現在就看戰場什麼時候正式開啓了。
不過既然已經入駐了,開啓的時間還會遠嗎?
“走吧,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去收集一些物資!”
恆一塵想了想,衝相談甚歡的紫吹小織與依紗說道。
看來紫吹小織的本事果然不差,這麼點時間內,就將依紗弄得服服帖帖。
恆一塵很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
紫吹小織斜睨了恆一塵一眼,心中冷哼幾聲,她還能怎麼做,當然是將恆一塵賣了啊!
她就告訴依紗,現在依紗還小等到長成大人,她主動退出將恆一塵讓出來!
紫吹小織瞥了眼矮她半個頭的依紗,暗自撇了撇嘴,待你這小丫頭成年估計都是幾年後的事後,能活到那時候再說吧!
反觀依紗,她圓嘟嘟臉上的淚痕還沒幹,但已經掛上笑容,在紫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也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壞笑。
我能告訴你,老孃讀書晚,還有半個月就成年了嗎?
明知不是對手,那就只好,示敵以弱,趁之以強!
老師說的沒錯,多讀書是有好處的。
比如,用在搶男人這方面!
……
海濱。
彌留之國,烏托邦式的幻想天堂。
勁爆的音樂聲震耳欲聾,荷爾蒙在空氣中肆意地飛揚。
一羣羣衣着清涼的男女,正在露天的泳池開着party。
歡聲笑語、載歌載舞、激情澎湃,整個泳池的人就像是在用酒精,以及肆意揮灑的慾望,來壓制住內心對未來的惶恐與不安。
所有人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瘋狂與興奮。
殊不知,改變即將發生。
轟隆隆!
大地震動傳來,四周開始搖晃,泳池中的水如同沸騰了一般,將人沖刷得飛起。
“地,地震了!”
“快,朝空曠的地方跑!不要躲到房子裡子下!”
顯然這裡的人經常接受大大小小地震的洗禮,應對經驗豐富。
並沒有出現慌亂不堪的場面。
衆人匯聚在空曠的院落,震驚不已的看着天空與大地。
什麼時候地震,連天也會晃動了?
是他們今天酒喝多了,還是天喝吐了!
好在震動來得快去得也快,天地幾息間便恢復了平靜。
身穿泳裝的衆人不由長呼了一口氣,特別是比基尼的妹子,喘息起來十分有看點。
“不對啊!”
有人反應過來,看向身邊的人,驚訝道:“咱們是在彌留之國啊,怎麼會有地震呢?”
“以前這裡發生過地震嗎?”一個女孩問道。
“去問問帽匠!”一個男人提議道。
“是誰在呼喚我?”
忽然,身後的房屋內走出數人。
爲首的男人,戴着一個誇張的墨鏡,穿着一套花花綠綠的襯衫、沙灘褲,看起來跟個逗比似的。
其身後的六七人中,唯一黑一白兩個高挑的妹子,最爲奪目。
那腿那腰,奪目的刀!
“帽匠剛纔地震了,您是海濱第一人,以前遇到過嗎?”一個男人舉手問道。
“地震這東西不是很平常嗎?畢竟我們身處這個國家……”
帽匠大幅度搖晃着腦袋,突然猛地一停,瞪向自己的臣民:“但在這個國度,從未有過!”
“連帽匠都沒遇到?”
人羣開始竊竊私語,驚呼起來。
有人猜測道:“會不會有什麼新的遊戲開啓了?或是新的規則出現?”
有人立時擔憂道:“新的規則出現,會不會影響我們收集牌離開啊?”
“啊!那怎麼辦?”
涉及到離開這個地方,所有人都不由緊張起來,雖然現在還沒有真正確定。
“各位,各位!”
帽匠拍了拍手,讓人安靜下來,待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時,帽匠取下墨鏡,認真的看着所有人:“不管規則會怎麼變化,但收集撲克牌的事無法改變!”
“要結束這個地獄般的噩夢,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通關遊戲,收集全部的撲克牌!”
帽匠宣揚着自己“烏托邦”式的理論,企圖讓所有人重新建立起信心來。
“對!收集牌!”
“回家、出國,不管這遊戲怎麼變,我們一定可以成功的!”
衆人顯然經常受到帽匠的洗腦,十分順利的順着他的話開始往下說。
“帽……帽匠……”
突然,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氣喘不勻的說道:“外面,外面……”
帽匠雙眼一凝,來人是整個海濱的觀望手,負責站在海濱的最高點,防備有外人心懷不軌,也防止內部的背叛者。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旁邊一襲露肩黑裙的女人,急忙問道。
“你們還是快上樓去看看吧!”男人感覺自己無法形容,只能指着樓上說道。
帽匠臉色一沉,率先朝樓梯上走去。
衆人一驚,趕緊跟上。
樓頂天台,一羣人浩浩蕩蕩地衝了上來。
海濱位於海岸一側,對面便是澀谷城區。
帽匠從旁邊小弟手中接過望遠鏡,舉目朝前城區看去。
下一秒,他滿是胡茬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再也合不攏了!
旁邊幾個幹部心生奇怪,也紛紛拿起望遠鏡觀望起來,表情也漸漸僵硬。
在鏡頭中,遠處的城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道路縱橫,無數沒有建築的區域樹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
不過眨眼間參天巨木林立橫生,整座城市便被籠罩在巨大的綠蔭之下。
隱蔽幽暗間,有不知名的巨大黑影躥林越脊、騰飛奔躍。
速度之快,遠非凡人肉眼可以捕捉,只在衆人眼中留下道道殘影。
“快,快看下面,海里面!”
其他人沒有望遠鏡,但近處並不影響他們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