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凜子骨子裡的傲氣不願意讓她這麼做,她認爲憑藉自己的手段,也能獲得想要的一切。
雖然,上一輪輸了一次……
對付這種女強人,恆一塵自然需要採取以往不同的方法。
姜曉、劉青、智英,乃至廣美等女人,無論是性格上,還是相似時的地位上,均與凜子大不相同。
甚至說,凜子能憑藉自己的本事,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取得如今的身份與地位。
遠不是其他女人,能同日而語的。
她與姜曉等女人的不同點在於,她是一個非常成熟、獨立與自我意識強大的女性。
凜子有自己的追求,愛情永遠都只能排在第二位。
在性格特點上,就連爲了家人奮鬥掙扎的姜曉,也沒有她那般強烈。
跟不用說腹黑與謀算等方面了。
說實話,今日恆一塵都有些沒想到,遠藤凜子今日會主動邀請他。
畢竟他現在給對方的印象,不過是一個拿着仿真假鈔招搖撞騙,企圖憑藉一張帥臉,迷糊無知少女的小角色。
最關鍵的是,他還被人家識破了。
“想要吃點什麼?”
凜子放下高腳杯,朝恆一塵說道:“今日這頓飯我請客,不需要你付錢!”
“我可沒有讓女人付錢的習慣!”
恆一塵大氣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錢包,緩緩放在桌面上。
這種將錢包放在桌子上的直白的行爲,明顯是一件很失禮的行爲,但在遠藤凜子的眼神卻滿是疑惑。
“這錢包,怎麼這麼眼熟,好像是鈴木的吧!”遠藤凜子秀眉微蹙道。
“你這麼關心下屬嗎?連手下的小弟用什麼錢包都知道,難怪深得人心!”恆一塵一臉欽佩道。
“呵呵!”
遠藤凜子冷笑一聲,指尖夾住紅酒杯在桌面上輕輕的畫着圓:“因爲這錢包是我送給他的禮物!每一個人都有!”
“原來如此,我現在有些相信剛纔長髮說的話了!”
恆一塵喔了一聲,若有所思道。
“什麼話?”遠藤凜子臉上笑意不減,想要看看恆一塵要表演什麼。
“你的手下鈴木送我過來時,告訴我,他還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凜子小姐邀請約會的男人!”
恆一塵認真道:“他讓我一定要把握機會,我現在的身上可是寄託着他們所有人的希望呢!”
“呸,胡說八道些什麼!”凜子臉上閃過一抹紅暈,眼波流轉間帶上了一抹嫵媚。
“不信,凜子小姐可以去問你的手下們!”
恆一塵一副言之鑿鑿道:“鈴木那幾個人告訴我,凜子小姐雖然外表看起來堅強又獨立,但實則內心細膩,從你爲他們贈送禮物的是也可以看出!”
“凜子小姐柔弱的內心,正是需要一個男人來呵護!鈴木他們可是十分認真的鼓勵我來追求凜子你呢!”
“他們真的這麼說?”遠藤凜子臉色緋紅如桃,不經意間帶上了一絲春色。
“也不全是!”
恆一塵羞澀地摸了摸後腦勺,像是一個害羞的鄰家大男孩:“他們只是給我說了下凜子小姐沒有男朋友,但說想要追求凜子小姐的,卻是我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想追求我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遠藤凜子似笑非笑道:“你得拿出點實際行動來!一般的東西我見過太多,可是看不上眼的!”
前面說的話,全部都可以不上算。
遠藤凜子是一枚輕熟婦,對付小女孩的東西,到了這可就不太好用了。
經歷過社會的殘酷與黑暗,遠藤凜子深知一切都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之上的。
如果,恆一塵拿出的是美好愛情的那一套,凜子也許會動心,但不會行動。
畢竟,愛情什麼的,她以前不會沒有品嚐過。
她的理性比感性強大得太多,旋轉木馬與親手編織的廉價草繩,是不足以打動她內心的。
好在,恆一塵不是剛剛出門的菜鳥。
他是一個看過劇情,還會開掛的資深渣男!
“我沒有什麼好東西!”
恆一塵一臉認真,謹慎地看了看左右,見沒人注意到他時,纔將手探進懷中翻找起來。
良久之後,他才又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
“這是我的家傳之寶,出來得急,只帶了一樣!”
說着,恆一塵將布袋緩緩打開,手指探進布袋中提起。
一顆顆璀璨的鑽石,由一根細弱毫絲的銀線,串成的項鍊。
頂端的鑽石足足有小手指頭般大小。
只微微出現一剎那,便又被恆一塵塞進了袋中,但依然反射出晃耀的光暈。
美麗的事物總是對女人有莫大的吸引力,遠藤凜子雖然不曾擁有過這麼華麗的首飾。
但在帝愛集團高層的她,在其他貴婦身上也見過不少。
聯想到男人剛纔話中的“家傳之寶”,一瞬間遠藤凜子腦海中浮想聯翩。
“你不會想將如此貴重的東西,隨意送給一個才見過兩次的女人吧?”遠藤凜子壓下心頭悸動,揶揄道。
“如果是半年前,這件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東西,但現在它只應該屬於我未來的妻子!”
恆一塵的眼底閃過一抹憂愁,來得快取得也快。
但依然被遠藤凜子捕捉到了。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噔!
遠藤凜子來了興趣,親自爲恆一塵倒上了一杯紅酒,緩緩道:“妻子的事太過遙遠,我可不會嫁給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
“但我的時間不多了!”
恆一塵忽然擡起頭來,左右看了看,無比真誠地說道:“這裡不太方便,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換個更加安靜的地方!”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就當是我沒有來過!”
遠藤凜子神情未滯,彷彿在思索着什麼,目光上下掃視着恆一塵,唯獨在他手中緊緊握着的布袋上凝視得最久。
“好啊,我很樂意聽聽!”
遠藤凜子將身旁的手包拎起,不動聲色地將手探進觸碰了一下,嫵媚一笑道。
……
西餐廳之上。
是一家星級酒店。
也不知道將酒店開在這,是爲了方便誰。
反正今日恆一塵是方便了。
睡夢間,恆一塵正在回味輕熟婦豐富的姿勢與閱歷,便被一聲嬌喝聲吵醒。
擡眼間,便是遠藤凜子穿着一襲黑裙,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無比冷漠地盯着恆一塵。
月光透過窗戶打在遠藤凜子的成熟的俏臉上,更顯嬌媚。
臉頰一片桃紅,也不知是事後瘋狂未曾散去,還是因爲憤怒。
她身旁的玻璃桌上,擺放着一柄女士手槍,槍口正對着躺在牀上的恆一塵。
“這就是你說的家傳之寶!”
遠藤凜子攤開纖細的手掌,一串鑽石項鍊在月光下晃着光暈。
“你居然趁着我睡覺將它偷走了,我不是說過嗎,它只屬於我的妻子!”恆一塵憤懣中夾雜痛心,痛心中還有幾分不敢置信。
“呸!”
遠藤凜子將項鍊往玻璃桌一扔,立時發出噼裡啪啦地玻璃碰撞聲。
“你可真是個騙子啊!”遠藤凜子咬牙切齒道。
下午,恆一塵讓她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結果他們就上了樓。
接着,恆一塵便告訴了遠藤凜子一個豪門似海的故事。
什麼家族爭奪財產,他與其他所有兄弟姐妹被下放至國外,每個人身上只能攜帶四萬美刀,要在一個月內翻一百倍。
優先勝利者,便可回家成爲家族掌舵人。
手段不論,但不可藉助家族的幫助,而廣美便是家族派來的監督者兼財富計算員。
之所以恆一塵攜帶的錢會變成假鈔,是因爲他被其他兄弟下了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