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英雄的回憶

瞬的小宇宙,也從一開始的風中殘燭,慢慢的變強:“我……始終相信……相信……”

“等……等等……”這時,已經倒下的一輝,小宇宙依然帶着那股咄咄逼人的攻擊性,儘管很微弱,卻很頑強,“他……他由……我來……打敗……”

赫克托爾驚訝地向後退了一大步:“不……不可能……中了我最強的攻擊,未來破滅,居然還能站起來!”這個男人難道真的,像他的守護星一樣,是不死鳥嗎?

儘管讓他難以置信,但是一輝身上的泥土,確實在不停的滑落,橘紅色的小宇宙隨着他逐漸站穩的雙腳,變得越來越強:“我……”說着便猛地回頭,用不可動搖的眼神瞪着他。

“呃……!”在一輝回頭的那一瞬間,赫克托爾一驚,他彷彿看到了令一張臉,但卻有着跟這一樣的眼神……

一輝從那巨坑的底部,一步一步地走向赫克托爾:“正因爲是手足,有些東西纔會一樣。而且我告訴你,我們兩兄弟也曾經在同一戰場上針鋒相對!但是當瞬救了我,依然還承認我這個曾想殺他的哥哥時,我就已經知道了……”

聽到這裡,瞬笑了,笑得很單純、天真。

“即使是地獄,或者被詛咒的命運。我鳳凰一輝,從沒有失去過一切!”他的話,就像他的小宇宙一樣。

沒錯,有些愛,是完全無須說明的。兄弟之間,真正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對方活下來。

“啊,正因爲是這樣……”赫克托爾的表情開始變得恐怖,“正因爲是這樣……”我的痛苦,我的憎恨,像你們這樣一對兄弟,“才永遠不會明白的!”

一輝在中途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赫克托爾正怒盛的小宇宙,然而支撐着這股小宇宙的,不是戰鬥的意志,而是,憎恨,純粹的怨恨:“你……”

而此時的赫克托爾,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他攥緊右拳,咆哮着,集中起來的小宇宙帶着拳頭,猛的轟擊地面:“大地之力!!”

原本已經滿目瘡痍的地面,在他的重擊下幾乎臨近塌陷,那些地刺再次冒了出來,伴着震耳的轟響從四面八方衝向一輝。

一輝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他只是用自己的聽覺,甚至是感覺,知道地刺的方向和距離。他的心中,想的完全是另一件事:我想知道……這憎恨的源頭。

“哥哥!”瞬着急地叫了出來,因爲他眼看着那些地刺離一輝越來越近……

突然,一輝那攻擊性的小宇宙愈加清晰,他的周圍,就像被火焰包圍了一樣:“只能這樣了……”說完,他握緊拳頭,單腳一踏地,朝着迎面而來的地刺

衝出去。

嗖——!空氣似乎在此時變得炙熱,甚至能夠聽到鳳凰的嚎叫一般。只是一剎那,地面便如果被一隻火鳳凰從上面飛過,尖刺全部被削得乾淨,還冒着黑煙。

“什麼?”當赫克托爾注意到時,一輝卻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頓時,他感到額頭像被一根灼熱的細針穿過……

“鳳凰幻魔拳。”一輝雙腳站穩在地上,這時他已經到了赫克托爾的身後。

“呃……”在捱了這拳以後,赫克托爾憤怒的小宇宙才稍微減弱了,然而他的雙瞳卻在顫抖着,大腦中,那一段悲慘的記憶,再次甦醒……

火焰幾乎將夜空染紅,這時的城牆顯得堅守而高聳,少了歲月的痕跡。喊殺聲、嚎叫聲、甚至婦孺的哭泣聲,都讓本該平靜的夜晚變得嘈雜、惶恐。

一座高大的木馬矗立,彷彿在高傲地看着,看着勇士的廝殺、劍影的閃爍。它高高昂起的頭,似像昭示着勝利。

阿喀琉斯從火光之中走出來,口中念念有辭:“相信?那只是弱者一廂情願的愚蠢想法。勝利纔是一切!”

年邁的老國王無助地站在高牆之上,看着曾經繁華的特洛伊走向毀滅。看着下面星星點點的火光,時不時沖天的嘶吼,軍隊的防線一點點的向後退……

一切都完了,特洛伊的陷落,已近在眼前,自己的國家,自己的經營,就在這一夜之間,毀於一旦。老國王的眼神是空的,他呆呆地看着,眼眶紅了,直到眼淚掉落在他枯朽的臉上,他才緩緩地閉上雙眼,帶着沉重的不甘,拔出劍……

“哼,很有意思。”阿喀琉斯帶着狂妄的笑容望着眼前的帕里斯。

帕里斯不禁有些膽怯,因爲他眼前的這個人,簡直無法用恐怖來形容,無論是弓箭或是長矛,對他完全無效。然而做爲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必須保護這裡直到最後。

沒錯,這次一定能打敗他!帕里斯暗想着,因爲他只差一點,只要詛咒的面具的最後一次的攻擊實現,那就會像他看到的未來一樣,阿喀琉斯就會死在這裡。

“哈哈哈哈哈!”阿喀琉斯的笑聲,彷彿穿越了整個特洛伊城,穿過了整片火海,“如果真像你說的,我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的話,那麼在我死之前,我會讓這世界來給我陪葬!”

“什麼?”帕里斯簡直難以相信,尤其是那眼神。

最後,帕里斯失敗了,阿喀琉斯秉着狂戰士的英雄之名,以毀滅所有的力量,破解了詛咒的面具。

帕里斯遍體鱗傷地倒下了,這種時候,死亡或許是解脫……

“死吧。”阿喀琉斯,最後冷冷地看了一眼帕里斯

,準備殺掉他。

轟——!突然,地刺穿過被火焰灼燒的地面,躥到了阿喀琉斯的身後。

“嗯……?”阿喀琉斯只是斜眼看了看,輕鬆一躍便躲開了。

地刺在帕里斯前面停了下來,赫克托爾落到帕里斯身前,一甩披風,回頭瞪着阿喀琉斯:“你的對手,是我。”

“呵。”阿喀琉斯咧開嘴笑着,像是終於找到了強敵一樣。

帕里斯緩緩睜開眼睛:“哥……哥……”

阿喀琉斯的眼神,帶着一點輕蔑:“特洛伊的兩個王子?聽說是很強的兩兄弟,但弟弟是弱暴了。”接着他挑釁般問赫克托爾,“你能守住特洛伊嗎?”

赫克托爾沒太在意他的話,他皺緊雙眉,頭也不回催問帕里斯:“你這混蛋!打算什麼時候才滾?!”

帕里斯驚異地望着他:“哥……”很顯然,他不敢正視赫克托爾的臉,因爲,特洛伊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都是因爲他,因爲他的不計後果。

十年前,帕里斯曾向愛與美的女神許願,希望得到世上最美的女子做妻子。後來,他的願望實現了……

但是這個女人,卻是希臘國王的王后——海倫,一個擁有絕對美貌的女子。但她最後選擇到特洛伊跟這個最美的男人成爲夫妻。

也許因爲兩個人的衝動,兩國的交戰已經不能避免。這場戰爭也出乎意料的持續了十年。十年間,無數戰士和英雄的屍骸被埋入沙土。

然而,希臘人的軍隊,卻始終未攻破特洛伊的城牆,那堅固的銅牆鐵壁,是因爲一直有一個人在堅守,他的英姿一直被士兵們視爲標榜。人們也因此稱他爲特洛伊的守護者。

然而戰爭是殘酷是毋庸質疑是,當高聳的木馬被特洛伊人運進城中,也象徵着一切的結束……

“唔……”赫克托爾倒下了,他最後唯一看到的,是在那模糊的火光中,阿喀琉斯的眼神,和之前,一輝回頭時的眼神一樣……

一輝收回拳頭,有些驚訝地回頭望着赫克托爾:“你……”

瞬也十分驚歎道:“這傢伙……的確有恨帕里斯的理由。”

赫克托爾呆呆的站在原地,只要披風是隨風而動的。在他的腦海中,對於這段記憶始終無法釋懷,所以,他的小宇宙,他的眼神,纔會時刻都透露着不甘:“我……”

“……”一輝轉過身,一時間無言以對,確實他不能完全明白赫克托爾的感受,畢竟,因爲弟弟,使得一個國家陷入滅亡。這種感覺,只有赫克托爾才瞭解。

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空氣好像凝結了一樣死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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