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都不在意了,你那麼在意幹什麼,看開點吧”。莫少磊看着獨孤修一路上還在着耿耿於懷,開口勸說道:“大不了就是不辦這個登記了而已嗎?有什麼大不了,我以前不也是一直沒有辦嗎?”
“那不一樣的好不好,你如果不辦了登記證明的話,從某方面上來講聯邦政府是不會承認着你是一個合法的異能者的,到時候在各方面上你都會有很多不方便的”。
獨孤修詳細的跟着莫少磊解釋了種種異能者所擁有的特權,而且最主要的是登記了的異能者每個月還可以向着聯邦政府申請一部分的修煉補貼,而如果沒有進行登記的自然沒有這方面的收益。
而且沒有進行登記的異能者還會被劃分成黑異能者,在許多的地方的行動都會受到着限制,所以,有沒有進行登記就好像着有沒有身份證明一樣,簡單的說來就是黑戶,所以着獨孤修纔會如此的緊張。
“沒差的了,現在政府到底有多少個沒有進行登記的異能者,估計着就算是專門的人員也數不清了,也不差着再多我一個”。在莫少磊想來着不登記其實着也有不登記的好處,至少着自己的行蹤,資料,不會被人給時時的掌握着。
“那等下老大那邊要怎麼說啊”。獨孤修又爲難說道:“這些的事情其實着也是怪我,如果着我剛纔不那麼衝動的話,也就不會連累你了,不過,看你剛纔追着他打的樣子,可真是過癮”。
“那只是出其不意而已,如果是真正動手的話,我根本就不是着他的對手”。莫少磊卻是並不如着獨孤修那麼興奮,他自己有多少實力,他最清楚,如果正面動手的話,我絕對贏不了納蘭,畢竟着兩人之間的實力相差近一階。
“當然是跟易月實話說了,這件事情錯又不在你,有什麼好瞞的,如此的地方官員,我們還有着什麼好說的”。莫少磊嘆氣道,聯邦對於着地方的管理鬆散,給地方軍部以各種大權,莫少磊以前只是聽聞。
現在看來卻是真實如此,一個地方的登記所長竟然就有着如此大的權利,說出着要徹底的封殺自己的話語,可以想象着更高級別的官員擁有着何種的權利。
獨孤修也突然的嘆了口氣說道:“也對,老大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些事情,我們以前着也遇到過不少,不過,少磊,以後着就要委屈你了,當一個黑異能者了”。
“好了,這些事情說一次也就夠了,以後着就不要再說了,如果你還想學我的行天步的話,那就給我閉嘴”。雖然着獨孤修說着不介意,但是看神情卻還是沒有着完全放下,爲了不想他有太大的負擔,莫少磊只能如此的說道。
這次競技比賽的場地是在着小鎮中心的廣場,場地周圍的一些設備早在着幾天前就已經着弄好,因爲着報名的人過多,所以着小鎮舉辦方還特意的開放了數個報名點,以來提高着報名效率。
而冷易月幾人報名的時候,還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插曲,因爲着單行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是太顯老了一些,怎麼看都不像是十幾歲的樣子,說是三十幾歲估計都有人相信,結果將單行給氣的成了個大紅臉。
好說歹說的沒有人相信,最後逼的他只好拿出着自己的出生證明瞭才能夠證明着自己的年紀,但是好在着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他也已經很能夠習慣周圍那特別怪異的眼神。
“不,不好意思啊,單先生,這是您的比賽號碼,請您明天在規定時間到場進行比賽”。登記小姐不好意思的將着一張號碼遞給了單行,剛纔在着單行的年紀問題上糾纏了這麼久,讓她也感覺着有一些不好意思。
單行接過號碼,面對着外人他的性子顯得有些木訥,不好着多說什麼,一直回到着冷易月幾人中時才忍不住的抱怨道:“你們也都不幫我說說,老是在着一邊笑,太不夠意思了你們”。
冷易月笑搭着單行的肩膀道:“老單啊,我們不是不想幫你說話,但是我們是忍不住啊,而且你想想我們以前也幫你說話了,可是沒有人相信啊,對不對,所以着這種事情,還是你來應付最合適了”。
“是啊”。艾里奧依靠着欄杆接着冷易月的話說道:“而且你想想,你現在着應付着這些事情的時候,變得多於經驗啊,直接掏出自己的出生證,不就搞定了”。
艾里奧說着還惟妙惟肖的比劃了一下剛纔單行摸自己出聲證明時候的樣子,引得幾人又是一陣爆笑,連着趙夢馨在旁邊看着也是忍俊不禁。
單行也跟着笑了幾句,然後才警告幾人說道:“這事情,你們笑一笑也就算了啊,絕對不要告訴胖子,誰說的話,我跟誰沒玩”。
趙夢馨在一旁看着幾人開玩笑,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突然感覺到着手腕通訊器傳來了輕輕的震動,而且看了眼上面的號碼,是聖殿內部成員專用的號碼。
等待了這麼多天,聖殿派來着接應她的長老終於是來了,這幾天,趙夢馨雖然面上跟着龍薔兒一起玩鬧無所顧忌着,但是心裡卻是一直隱隱的有一些擔心。
夜攏紗當時信誓旦旦的說着自己無法守住聖核,趙夢馨雖然着把着這只是當成夜攏紗的氣話,認爲她只是想要着嚇唬自己。
但是夜攏紗的實力並不比自己弱上多少,是一個強力的勁敵,如果她想要暗中對自己動手的話,奪取聖核,自己不一定就可以應付下來。而如果長老到了的話,那就好辦了。
“薔兒,我有一些事情要先走了,你們在這裡等吧”。趙夢馨對着龍薔兒解釋了一聲說道:“我聖殿的長老來了,我要去迎接一下,順便將詳細的情況進行彙報”。
“嗯,要不要我們跟你一起去,多一些人的話,萬一發生什麼情況也好應付”。“不用了,你們還是在這裡等少磊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趙夢馨拒絕了龍薔兒的提議。
“不用爲我擔心的”。趙夢馨說完着就往着鎮外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將着奔雷鳥給放飛到空中,而她所走的方向正好是着莫少磊此時趕來相反的方向。
趙夢馨說是隻去一會,但是這一手卻是整整的去了大半天,當着天色都快要到黃昏,莫少磊幾人都回到旅店之後,她卻還是沒有回來,這讓着莫少磊幾人都不由的有着一些急了。
“不會把,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莫少磊每隔着一會就去着門口觀望一下,希望着能夠在路口看到着她回來的身影。“你們說,夢馨她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以她的實力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就不錯了,你還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嗎?”獨孤修平靜的消滅着桌子上的一盤炒菜,頭也不擡的說着不經心的安慰的話語。
莫少磊又一次的坐回着座位上沒好奇的頂道:“你算了吧,每次你都這麼說,她身上可是帶着那個東西的,如果真的遇到了敵人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有能力覬覦聖核的人,實力一般着不會簡單,既然着有一個夜攏紗可以通過着聖核的波動來找到趙夢馨,那麼難保着不會有第二人有這種能力。
不知道着爲什麼,從剛纔一回來看到着趙夢馨不在,再聽說着他是去見聖殿趕來的長老的時候,莫少磊心裡就有着一種很不安感覺,好像着這一去就要出什麼事情一般。
而他在這裡着急着,不過着冷易月幾人卻是好像着完全不當一回事一樣,就連着艾里奧都是着一幅蠻不關心的嬉笑樣子,獨孤修更是就不用說了,尤其着龍薔兒老是用莫名的眼神打量着莫少磊,讓他更是感覺着渾身不對勁。
“你現在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我的想法就是,你想太多了”。冷易月話語突然一轉說道:“其實啊,你現在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說通俗點就是你自己閒的,這樣吧,你現在心反正也安靜不下來,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我們談一談”。
“嗯,好,我們出去走走”。莫少磊猶豫了一下,答應說道,想着自己確實有着一些話需要跟着冷易月談一談,他們兩人似乎還沒有真正交心的溝通過。
當下冷易月對着艾里奧交代了幾句,就帶着莫少磊往旅店外走去,兩人也沒有着什麼固定的目標,就是順着一條路不停的走着看着周圍形形色色的路人。
冷易月抽手點了一隻煙,又抽出一根菸遞向莫少磊道:“來一根吧,解解心寬”。“呵,算了吧,我不會,我也不準備着學這個”。莫少磊擺手說道。
“好,不勉強你,獨孤那小子天天跟我要煙,我都沒有捨得給他,其實就向我剛纔說的,抽菸就是爲了解心寬,這東西雖然不會上癮,但是如果你太依賴它們的話,也會讓你漸漸喪失鬥志”。
莫少磊忍不住的問出自己心裡的一個疑問道:“你是總統的獨子,你對自己的生活還有着什麼不滿意的,你如果想要修煉的話,完全有着最好的條件,爲什麼還要着自己這麼危險的出來冒險”。
“因爲看不慣吧”。冷易月神情有一些黯然的說道:“有些東西,你遠遠的看着永遠不知道着什麼,只有着你走進了才知道着那東西的本質,到底是美好還是醜陋”。
兩人的腳步都不慢,不一會着就走到了鎮子後邊的一座小山峰上,說是山峰但是卻只有着光枯枯的幾顆樹木,從這裡往下看去,可以將着小鎮一大半的場景都收攬在眼中。
“雖然着他是我父親,有一些事情卻是並不代表着我認同他,我以前一直以爲他太過於重視武力,這或許跟着他本人就是軍部出生有關,所以他很多的政策都是極力的偏袒向軍部,所以着他也贏得了一大部分軍部議員的支持”。
對於着這些政治上的事情,莫少磊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此時看到着冷易月在訴說着自己的想法,他卻也是不好着打斷。
“軍部關聯着地方,軍部的權利被不斷的放大了,連帶着地方的權利也被着不斷的放大,所以着你今天才會看到着連那一個地方登記處的所長都擁有着如此囂張的氣焰,他們擁有着權利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
冷易月繼續說道:“從小着他就跟我說過一句話,但是不知道着他現在還記不記得,人的慾望是永沒有止境的,人的慾望一旦開始,就像着從山頂滾落下來的岩石一樣再也停止不住”。
“那你呢?你如果真的有一天到了你父親的位置,你能夠把握的住自己的慾望嗎?”冷易月的話語中無一不透露出着自己所擁有的野心抱負,眼神中透着一種說不出的狂熱。
“不知道,我真是不知道”。冷易月搖頭說道:“我現在無法給你這個答案,或許只有着當我真的有一天站到了那個位置上的時候才能夠肯定,但是這是我從小所定下的理想,不管着以後如何,我都不會放棄”。
‘爲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清楚的夢想,’莫少磊初一想感覺的有一些不能理解,但是往深處想的話,誰又不是再爲了一個虛無的理想而奮鬥着,而有一些人則是更加可悲,連着自己的夢醒是什麼都不清楚。
成爲總統,沒有想到着冷易月的理想竟然大到了如此程度,這可是無數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莫少磊雖然着不能理解,但是着他卻依然會支持他,不管是思想上還是行動上。
一陣淡淡的山風吹過,竟然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莫少磊兩人猛然一驚,冷易月速度快上一步,快速的順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摸索而去,莫少磊當下也沒有着任何猶豫的跟了上去。
往着山坡後方走去,兩人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小洞穴,整個洞口被着乾枯的樹枝雜草給堵的嚴嚴實實的,這個山坡平時着就沒有着什麼人上來,再加上着洞口被着如此的遮掩着,要不是傳出着這血腥味,確實着難以被人給發現。
“小心,讓我來,可能着裡面會有一些情況”。莫少磊輕勸了冷易月一聲,將着着血刀對着洞口探了進去,將着門口的一些枯枝給撥開後,看到的卻是讓他們只感覺一陣反胃的一幕。
在那小小的山洞裡蜷縮的躺倒着一具高度腐爛的男性屍體,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也完全的破爛,根本無法從中辨認出身份,更讓兩人無法接受的是,他的整個臉部的皮膚被人給生生的撕了下來,更是無法辨認身份。
莫少磊只看了一眼就忍受不住,他所見到的屍體也算是不少的了,但是卻是從沒有遇到一個氣味如此怪異的,剛纔那一瞬間,讓着他差點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不知道着已經死了多久了,我們還是報案吧,這事情還是交給着警察來處理吧”。隨便的找個地方聊一聊天,這竟然都能發現一具屍體,莫少磊只能感嘆着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不,這種案子這些小鎮警察是不會管的,也不敢管”。冷易月開口說道:“這具屍體太怪異了,而且着我判斷的出這屍體死亡的時間並不長,至少不超過着二十四小時”。
莫少磊驚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你沒有開玩笑吧,這屍體都腐爛成這個樣子了,這麼重的氣味,正常情況下至少死了大個月了吧”。人體的一些基本常識,莫少磊還是知道一些的,這具屍體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死亡不到二十四小時的。
冷易月走上來屏住着呼吸簡單的查看一下說道:“你沒有聽錯,確實,這具屍體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他的屍體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兇獸的某一些異能效果。而且他生前還應該是一個高階的異能者,至少是三階異能者”。
看到着莫少磊那驚訝的神情,冷易月解釋道:“我這並不是隨便亂說的,我的異能對於着異能的波動非常的敏感,雖然這個死者異能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但是體內還是殘留着部分的波動”。
“而且着不管異能者的實力多強,一旦死亡,他體內的異能在24小時內一定會消耗殆盡,所以着我判斷他的死亡時間應該着不到24小時”。
“兇手,不僅殺人,還將着他整張臉都給剝了下來,顯然着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來”。莫少磊狐疑道:“那既然如此,爲什麼他還要費盡心思將着屍體掩藏起來,直接的毀掉的話,不是更加的徹底嗎?”
冷易月沉思道:“這個估計着只有兇手才知道爲什麼了,可能是着他當時沒有着足夠的時間來毀掉屍體,或者是其他的願意”。
沒有時間毀掉屍體,但是卻是有時間將着屍體給收藏的如此嚴密,這顯然是不合常理,對於着兇手這個幾乎是多此一舉的舉動,他們暫時還想不出着一個所以然來。
死者生前應該是經過了一場打鬥,莫少磊粗劣的看了下身上大概有着好幾道傷口,但是傷口卻是並不統一,一種似乎是冰系異能所留下的攻擊,還有一種似乎就是直接的身體攻擊的瘀傷。
冷易月在着死者的胸口上輕按了幾下說道:“這哥們死的可真夠慘的,胸口的骨頭全部被震碎了,這種爆發力可不是一般的異能者可以辦到的,何況殺的還是一個三階異能者”。
“而且死者本身也是近戰異能者,”莫少磊查看了一下死者那粗壯的右手掌,堅硬的就好像着一塊石頭一樣,定是經過了艱苦的鍛鍊,可以預見着它先前擁有着如何強大的破壞力。
“兇手至少是兩人,但是也可能是一人,如果是一人的話,這人不但着身體搏鬥能力非常強,還應該是冰系元素異能者,實力至少高於三階”。莫少磊輕聲的說着,腦中不由的想起了天極。
他完全的符合着這更方面的要求,如果他想殺一個三階異能者的話,就算現在只剩下了一隻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麼多天都沒有再在着鎮子上看到他,不知道着他此時在着什麼地方。
莫少磊兩人正在着思考着死者死因時,頭頂天空中突然呼嘯着整齊飛過一整列的黑影,降落地點似乎就在着宏圖小鎮周邊。
冷易月看着那些黑影快速一閃而逝的黑影愣了一下,如果着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些應該是軍部高級軍官才能夠使用的小型的高速飛行裝置。
軍部的人怎麼着突然也會出現在這個宏圖小鎮,冷易月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他只希望着在他們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不要出現着什麼麻煩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