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元州城市防禦監管所內,艾里奧被着那些護衛人員客氣的‘請來’之後,就被着關押到了這裡,等待着上面近一步的傳達命令,以進行處置。
艾里奧一個人靜靜的就坐在着監視室中,表情平靜,臉上沒有着任何的一絲擔憂或者是焦慮的神情,彷彿着不知道自己惹下了多麼大的麻煩一樣。
周圍幾個巡邏的警衛,在知道了艾里奧所犯下什麼事情後對其投來的目光都是憐憫,可憐。
不管着艾里奧有着什麼樣的理由,私自盜用軍部飛行器,這都是絕對不可饒恕的罪名,這是地方軍部的的特權規定,除非着他能夠得到軍部的特赦,不然他是死定了。
‘她會來嗎’。艾里奧閉眼依靠在着牆壁上,他在着這裡已經等待了一個下午,雖然着面色如常,但是對於着結果,他卻是並沒有着多大的信心,如果她不來保釋的話,艾里奧這次的麻煩可就真的是大了。
監禁室外大門又一次傳來了拉動的聲音,艾里奧神情不動,這一個下午,這門開來開去也不知道着多少次了,來去的都是着一些值勤的警衛。
不過他們卻都是將着艾里奧給當成了一個透明人,每次進出都是匆匆而過,偶爾掃過着幾眼,也會快速的轉移,對於着一個將死之人,他們也沒有着跟他廢話的心情。
不知道着是佛元州的治安情況真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還是着他們給了艾里奧特別的待遇,他所處的這個還算是寬大的監閉室內只有着艾里奧一人,連着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輕微的腳步聲從着門口一直走到了禁閉室前,感受到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艾里奧一下從着沉思中睜開了眼睛,一個帶着面具,身穿黑衣的少女正站在着門外直愣愣的注視着自己。
艾里奧發自內心的微笑道,“夕顏,你總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讓着他們給我管飯了”。
夕顏輕笑一聲:“正經點,別開玩笑,你怎麼知道着我一定會來,要是我不在着佛元州附近的話,你準備怎麼辦?你跟着他好的沒學會,闖禍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
“我這次可不是事先算好的,而是亂猜的,也不敢肯定你真的會來,如果你不來的話,那麼我就只能在這裡等死了”。艾里奧一下的仰倒在牀上,看到夕顏的出現,他心情頓時的好了起來。
‘如果着不是用這個辦法的話,想要再見你一面估計着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艾里奧暗暗想到。
“你可真是會給我惹麻煩,這次的事情,要不是我剛好,你反正這次是走運了”,夕顏隱藏在着面具下的容顏暗暗皺眉。
下午收到了艾里奧的訊息之後,她就立刻去了一趟軍部,幸好着那一邊還沒有采取行動,最後她還是用着總統的名頭,用着並不存在的秘密任務纔將着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好了,好了,放心,不會有下次了,這次如果不是被逼的沒辦法的話,我也不敢將着主意打到軍部上啊”。聽着夕顏的語氣似乎有一些生氣,艾里奧連忙的道歉道。
“我知道你這次是沒辦法,不然我也不會幫你了,不過記住,沒有下次了啊”。夕顏無奈的擺手說道,她剛纔其實也並不是真的生氣,對於着這個從小相識到大的朋友,夕顏還敢打保票自己還是瞭解的。
宏圖小鎮那邊的情況,夕顏也去了解過了,如果着艾里奧不這樣做的話,此時他已經死在了那一羣喪屍之中了,那樣的情況就算是換成自己,夕顏也會同樣的去做。
“呵呵,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現在放我出去,呃,”艾里奧本笑着跟夕顏開玩笑,但是突然腦袋的劇痛又突然的傳來,讓他忍不住的抱頭呻吟了一聲。
“艾里奧,你,你怎麼了”。看着艾里奧的樣子似乎非常痛苦,夕顏緊張的問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先帶你離開”。
夕顏快速的用着鑰匙打開了鐵門,將着艾里奧攙扶了出來,看到他眼角那殘留着一些血跡,心裡一動,想說什麼,但是卻還是強忍住了,“你真是亂來,我先帶你離開再說”。
“夕顏,謝謝”。艾里奧強忍了一天的頭疼,此時終於看到夕顏到來,心裡鬆了口氣,感覺着雙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終於忍不住的靠在着夕顏肩膀上昏了過去。
“艾里奧,艾里奧你醒醒”。夕顏接連呼喊了兩聲,但是艾里奧卻是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怎麼也無法喚醒,當下她沒有辦法,只能攙扶着艾里奧離開。
‘奎恩叔叔,你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你們家族世代的悲劇,恐怕又要再着艾里奧的身上重現了’。
天元大廈,這棟號稱着全佛元州最高級享受,暫時只對着內部貴賓開放的最頂級休息室內,一頭白髮,臉上帶着慈祥笑容的黃覺此時正悶坐在着那張專門爲自己所準備的真皮沙發上。
手上玻璃杯上裝着的是最昂貴的葡萄酒,但是此時着他卻是沒有着一點品嚐的興趣,手上一下下的晃動着酒杯,紅色的液體在着杯內不斷的晃動着,讓他想起了鮮血,他現在的心情憤怒的想要殺人。
在着他那辦公桌的對面此時則正站立着一個全身隱藏在着黑色披風中的神秘人,他手上也握着一杯葡萄酒,慢慢的小口品嚐着,全神貫注的欣賞着牆上一張近現代的模仿話。
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言了許久,黃覺還是先行的忍不住開口說道:“鬼魍,你不是來傳遞任務的嗎?爲什麼來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你想這樣耗下去,我可沒有時間這麼陪下去”。
“呵呵,看來着你的定力還是不夠啊,這才兩個小時而已,你就忍不住了”。稱爲鬼魍的神秘人聲音非常的特別,一開口就好像有種特別的魔力將別人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過去。
一般人的聲音總是有着特別的特徵,最基本的你可以從着對方的聲音中聽出着是男是女,但是他的聲音卻是完全的中性,有着女聲的柔和,又有着男聲的粗獷,將着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揉合在了一起。
“這次的任務不是隻給你一個人,而是一個羣體任務,所有的候選者都可以接受,最後,誰能夠順利的完成的人,就會成爲組織新成員”。
鬼魍說着右手往後一擺,將着一面正面雕刻着一隻威武麒麟,背面雕刻着數只猙獰惡鬼的精鐵令牌準確的扔到了黃覺面前的桌子上。
“這血殺令,你應該也已經見過了”。鬼魍說道,“現在組織內的成員都想借着這個機會把自己的一些人給提拔上來,而我則看好你,相信你能夠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
黃覺拿起着桌上令牌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後問道:“血殺令,這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了,這個可是在着組織內出現了叛徒纔會出的絕殺令,上一次出現好像已經是十年前了,沒有想到今天能夠再見到”。
收起着眼中的一抹狂熱,黃覺正色問道:“組織的正式成員就那麼幾位,這次的目標是誰,你既然來找我,那麼就是相信我有這個實力誅殺他了”。
“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我還說不好,你雖然也有着四階的實力,但是你也知道四階跟四階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我之所以看好你,只不過着因爲你佔據了地利,可以最方便動手而已”。
鬼魍繼續說道:“血殺令已經在着數天前就已經發布聯邦各地,這次的目標是組織內原第七號成員,冰之聖使稱號的天極”。
“天,天極”。黃覺手上的酒杯猛然的擺動了一下,險一些掉落,“怎麼會是他,這,這不會搞錯吧”。
“你的意思是上頭任務傳達錯了嗎?”鬼魍冷笑一聲道:“還是說,你怕了,自從上次的選拔失敗後,你就怕了他”。
“你,我”。黃覺猶豫了一會,將着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雖然着不想承認,但是在着那次選拔中,對於着他敗給天極的經歷他到着現在還是忘不了。
那個看起來虛弱的男子有着超乎別人想象的強大戰鬥意志,當初那場戰鬥,自己的異能等級明明着要比他高出兩級,4階以上的異能者兩級的差距直接的等同於着數倍的異能量。
但是那場戰鬥的結果卻是黃覺輸了,天極以着近乎詭異的異能控制,神乎其技的技能使用,以弱勝強,將着他給徹底的打敗,同時打敗的還有着黃覺的意志。
也就是從着那場戰鬥之後,黃覺徹底的失去了修煉的信心,這麼多年來異能修煉進展緩慢,現在回想起來,他會如此,完全就是因爲着天極所賜。
玻璃杯被着黃覺情緒激動的捏成了粉碎,黃覺下了狠心道:“怕,現在着我還需要怕他嗎?他壓在着我上面的時間太久了,現在是到了他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而且,他也遠沒有當初的實力了”。
身爲着佛元州最有權利的長老之一,基本上少有着事情可以瞞的過他,天極擊殺陽赤天的那場戰鬥,雖然着黃覺沒有着親眼目睹,但是事後卻也是從着多方打聽到了一些情況。
那場戰鬥,多方高手同時對付陽赤天一人,雖然着最後將其給擊殺,但是他們卻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天極更是因爲如此而被廢了一隻手臂。
完好的天極黃覺可能着不是對手,但是隻剩下一隻手的天極,實力最多隻能發揮出着全勝時期的幾成,這就是黃覺一雪前恥最好的機會。
殺了天極,不僅着自己在組織內的地位可以更近一步,而且着更可以一舉的掃除着自己這麼多年來困擾着自己的心魔,一舉兩得,利益遠遠的大於了他的付出。
“這個血殺令我接了,我等下立刻就派人去打聽天極的下落,進行佈置,他只要着還在佛元州範圍內,我就絕不會讓他跑了”。黃覺堅定說道。
“呵呵,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千萬不要大意了”。鬼魍笑道:“他曾經也是我們組織的一員,對於着我們內部的很多事情都知道的很清楚,想要殺他可不是那麼的容易”。
“而且着我對你的能力還是有一些懷疑,聽說着你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找一個人,但是到現在卻都還沒有找到,從着這一點中你的消息也並不是那麼的靈通嗎?”
鬼魍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算我送你一個禮物吧,你所想尋找的那個人此時着就在佛元州里,具體位置我就不多說了,你先把着你的那小事給解決了吧,免得到時候對付天極的時候分心,反而死在他的手上”。
話音剛落,鬼魍的身體突然變淡,黃覺只是微微分神的功夫鬼魍就已經消失在了房間中,房中只勝下着黃覺一人在暗暗的發呆。
自己找人的事情一直進行的很隱蔽,鬼魍怎麼會知道,而且着自己都不知道着他在什麼地方,但是鬼魍卻是知道的那麼清楚,他的消息到底靈通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