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達又聊了幾句,兩個人就分開了,這個島不大,也沒有多少高大的樹木,站在這邊就能看到那邊,基本一目瞭然,他們站在這裡很惹眼,再站一會,估計全島的居民都要出來看他們了,這裡實在不是商量事情的好地方。
葉知秋回到房間裡,看到黑大個已經打起了呼嚕,於是也合衣躺倒在自己的牀,閉眼睛打起盹來。也不知道睡了多大一會,他突然醒了過來,黑大個的呼嚕聲還在繼續,驚醒他的聲音來自房間外面。他從牀爬起來向外看了看,發現從其它房間裡陸續走出來一些人,看起來都是一幅剛剛睡醒的樣子,裡面倒是有男有女,多半穿着軍裝,看到有人還拿着飯盒水杯,葉知秋估計是在開飯了。
再回過頭來,黑人大個子也醒了過來,正雙眼茫然的看着他,又躺了一會,他才從牀爬起來,向葉知秋說道:“你晚要值班嗎?”
“值什麼班?”葉知秋一頭霧水。大個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睡糊塗了,然後跟他解釋了起來,這時候葉知秋才知道,原來住在這個營地的人們大多有過從軍經歷,至少是看起來比較強壯的,像葉知秋這樣來歷不明的人也多半會被安排在這裡,通過了忠誠測試的人會被安排加入軍隊,執行一些蒐集食品,清除喪屍的任務,當然也包括夜間值班。大個子就是昨天剛下夜班,所以今天才能留在房間裡睡覺。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是當執去了,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會回來。當然島的jǐng衛也是這裡的人,不過因爲大家本來的武力值就偏高。所以島安排的jǐng衛人數不多,主要工作是拉架。
葉知秋聽着大個子的話,心裡大概有了印像,看起來把這個營地設在島並不完全是爲了防犯喪屍,很可能更多的是爲了限制島人的行動,和喪屍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葉知秋已經很清楚它們的弱點,要建立一下堅固的據點並不困難。華盛頓作爲全美政要集中的地方,安全屋避難所到處都是,給倖存者們找個住的地方並不爲難。
而且從大個子的話裡,葉知秋判斷出霍華德等人對他們三個人其實並不放心。所以才直接安排到這裡來,島到處都是軍人,就算有人想鬧事也鬧不起來,而且軍人本來就是炮灰,造成了損失也不會心痛。
大個子從牀爬起來。招呼葉知秋和他一起出去打飯,兩個人先到湖邊洗了洗臉,跟着人流到了一輛食品車旁,用旁邊的不鏽鋼餐盤打了一份玉米糊。裡面摻雜着的塊狀物似乎是土豆。葉知秋咬着一塊黑麪包問大個子:“你們就吃這個?”
“有的吃就不錯了。”大個子滿不在乎的大口吞嚥手裡的食物,於是葉知秋情不自禁的又開始思念家鄉的饅頭。很多中國人都奇怪老外的麪包爲什麼會比國內的便宜。羨慕他們每餐都能吃鬆軟可口的麪包。事實老外用來做主食的麪包口感之差足以讓所有國人深惡痛絕,現在這裡又缺乏各種添加劑。原始風味的麪包更讓葉知秋毫無胃口,這個玩意都不如壓縮餅乾好吃。這時候就不能不說老外不挑食了,黑大個三口兩口吃完自己那份,一面等着葉知秋,一面開始四處張望,葉知秋趁着直起脖子咽食物的機會問了一句:“你找什麼?”
“你那個同伴呢?”大個子說道:“過了這個時候,可就沒東西吃了。”
葉知秋嗯了一聲,沒有問他口中的同伴指的是誰,不過就算奧吉回來晚了,他們的揹包裡也有單兵口糧,不用擔心餓肚子,要不是葉知秋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吃這個還真不如回去吃自熱食品。不過大個子倒是提醒了自己,他也沒有看到艾達,總不會艾達已經猜到這裡的食物太差,一個人躲起來吃巧克力去了。
兩個人吃過飯,回到房間的路,有人通知大個子晚還要執勤,大個子很不滿意的嘟囔着,看起來沒人喜歡夜班。他們兩個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裡已經有人了,四五個穿着重型防彈衣的男人正在大聲的喧譁,聽起來說的是白天值勤的事情,葉知秋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他們扔在牀的自動步槍。
最裡面的一個男人脫下自己的防彈衣,準備把它扔到輔去,這時纔看到奧吉的揹包,他咦了一聲,伸手把揹包拎了起來,回頭看了看,問道:“這是誰的?”
沒人說話,房間裡的幾個人都忙着脫衣服,重型防彈衣好是好,就是太熱,這時候下班了,怎麼也要先輕鬆一下。那人回頭看到葉知秋和黑大個站在門邊,他知道大個子白天沒出去,一面打量葉知秋,一面問道:“你沒告訴他們我的習慣?”
大個子攤了攤手,他能留在這裡,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其實不怎麼怕槍火這個人,再說這件事和他也沒有關係,所以沒有回答,直接走了進去,從牀底下拖出自己的武器裝備,準備晚出去執勤。
槍火對他的態度有些惱火,他能混這麼一個綽號,當然是因爲脾氣暴躁,一點就着,但是一個人能活這麼久,也不可能真的沒腦子,逮誰打誰。所以他看了看葉知秋,發現他一幅事不關已的樣子,也沒有自討沒趣,直接把揹包扔到了地。
葉知秋倒沒想到他這麼容易糊弄,還以爲會挑釁一下呢,倒是可惜了以靜制動的策略,但是槍火把奧吉的揹包扔到地,他要沒什麼表示可就對不起朋了,所以他想了一下,擡腳走了過去。要是按照經典一點的橋段,他這個時候當然應該口氣很強硬的讓槍火撿起來,然後對方當然不會自己打臉,結果就是毫無疑問的火拼,但是葉知秋的確不想在這種時候惹麻煩,所以他只想把奧吉的包撿起來。
看到他走過來,房間裡的幾個人都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葉知秋想幹什麼,葉知秋就這樣在在衆人注視的目光中走到槍火身邊,彎腰撿起了揹包。
“你的?”槍火着在他的面前問道。
葉知秋搖了搖頭,沒興趣和他說話,轉身走開,槍火還在估計葉知秋的戰鬥力,只是猶豫了一下的時間,葉知秋已經走開了,他總不能追去踹一腳,所以看了看身邊的人,聳了一下肩,坐到牀邊準備整理一下自己的槍械,這個時候,奧吉回來了。
葉知秋沒想到奧吉這個時候回來,他的一團jīng神都放在身後,如果這時候槍火想來踹他一腳,那就剛好踢到鐵板了,但是沒想到後面的人沒動彈,奧吉卻在前面出現了,所以葉知秋吃了一驚的同時,反應也慢了一點,讓奧吉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裡提着的揹包。
奧吉的臉sè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到自己的揹包落在了葉知秋的手裡,他看着葉知秋毫不客氣的問道:“你拎着我的包乾什麼?”
葉知秋一臉的無辜,心想你當我願意啊,他隨手把揹包遞給奧吉,反正他也有能力應付突發事件,自己樂得輕鬆。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其他人自然就明白了這個揹包的歸屬,槍火慢慢從牀邊站起來,打量着奧吉,慢慢說道:“我沒想到是你這樣的人。”他咧嘴笑了一下,看着身邊的衆人說道:“如果他想和我睡在一起,我倒不介意。”
有人笑了起來,也有人沒什麼表示,並不是所有人都贊同同xìng間的xìng行爲的,這些人也許因爲各種原因會選擇和槍火站在一起,但是並不代表他們贊同槍火的一切愛好。
奧吉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的接過葉知秋手裡的揹包,向自己的牀鋪走去,葉知秋這時才發現奧吉的情緒不對,拉了他一下,問道:“你怎麼了?”
奧吉用力一掙,他的力量不比葉知秋小多少,而且葉知秋也沒有用全力,所以很輕鬆的掙脫開來。槍火看着他走過來,也覺得這人沉默得讓人發毛,但是仍然嘻皮笑臉的說道:“需要我安慰你一下嗎?”
奧吉用左手提着揹包,走到槍火的面前停下,看着他冷冷的說道:“讓開。”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感覺到了異常,紛紛放下手裡的東西站直了身子,葉知秋跟了兩步,站在奧吉的側後方,準備隨時支援他,黑大個正在往身套防彈衣,看到這種情況,猶豫了一下,也站了起來,說實話他挺喜歡葉知秋的,只是有點猶豫要不要爲了這個就站在少數派一邊。
槍火四下看了看,笑着說道:“你想從我身過去嗎?”
奧吉冷冷的看着他,懶得說話。左腳微微一動,槍火也是多年打架打出來的身手,要不也不能有現在的勢力,所以就在奧吉的左腳踏地的時候,右手已經閃電般向奧吉抓去,葉知秋只來得及啊的叫了一聲。
他當然不是提醒奧吉小心槍火,事實,如果把他換到槍火的位置,他就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出手,因爲奧吉用左手提着揹包,那個包裡裝着武器彈藥還有補給品,分量實在不輕,所以無論是理論還是實際,他的左腿都應該是支持腿,起左腿踢人不但速度慢,平衡xìng也不好掌握。
還沒等槍火的手抓住奧吉,奧吉空着的右手就已經擡了起來,事實他的左腳根本沒有離開地面,只是在地虛踩了一下,槍火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左腿,根本沒有提防奧吉的右手,事實他也的確沒有在意奧吉空手的殺傷力,於是奧吉的手掌很輕易的砸在了槍火的臉,一觸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