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域之所以被稱之爲東勝域,在於這一片大區域內,有一個霸主級勢力,正是東勝皇朝。
東勝皇朝掌控着整個東勝域,邱家與煉神宗都是東勝域內的頂尖大勢力,但都臣服於東勝皇朝。
當邱水帶着葉小爲三人,來到邱家時,便已經有人在等待着他們。
最前方是一個長相頗爲彪悍的中年人,一見邱水從傳送陣上走出,便龍行虎步走來。
“你之所以不願意嫁入煉神宗,就是因爲他?”中年人指着葉小爲,淡淡問道。
邱水搖頭,“不嫁就是不嫁,不是因爲他,也不是因爲任何人,只因爲我不想嫁。”
“你可以固執,可以倔強,可以有你的驕傲,但我希望你始終要記得,你是邱家的女兒,當一切服從家族的意志!”中年人冷聲道。
“呵。”邱水自嘲一笑,“你以爲我嫁入煉神宗,就能幫助邱家擺脫困境嗎?
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單純了?”
“哈哈,單純?”邱禾的臉上閃過一絲嘲弄,“這個詞用在我身上,還真是怪異。
父親重傷,邱家的守護神,邱家矗立於東勝域的支柱倒下了,我邱家此時,除了拉攏投靠煉神宗,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從來不認爲煉神宗是什麼善茬,甚至他們可能比其他任何一方勢力,更加渴望吞併我邱家,但那又怎樣?
你嫁的不是別人,而是煉神宗宗主之子,以後你在煉神宗內的地位不會低,煉神宗即便吞併邱家,我邱家子弟,也能活命。”
“呵呵。”邱水冷笑,“煉神宗的那位公子,誰不知道他是什麼德行,嫁給他,我在煉神宗的地位會高?
再者說,東勝域那麼多大勢力,誰不知道最殘忍噬殺的,正是煉神宗?
哥,我知道你心中焦慮,但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良策。”
邱家現任族長,正是邱水與邱禾的父親,邱萬道。也是邱家的最強者,乃是天神境巔峰,天神之境,便是真神之上的境界。
多年前,邱萬道便已經是天神境巔峰,他曾經無數次的想要突破,站上更高的位置,但到了這一步,豈是那麼好突破的,嘗試了很多次,終是沒有成功。
於是,他便冒險,去了東勝域的一處絕地,萬神陵。
萬神陵雖是絕地,但以邱萬道的實力,只要足夠小心,倒也並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惜的是,他被人偷襲了。
於是,不僅突破不成功,還將自己搞成了重傷之軀。
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邱家更加不可能外傳,所以邱家還能夠安穩的存在於東勝域。
只是,邱萬道的傷勢一直不見好,甚至還越來越糟糕,哪怕擁有天神巔峰的境界,邱萬道也明白,自己終究會死去。
於是,找一個強大勢力聯姻,就是這種危急關頭,邱家想出來的實在算不上解決辦法的辦法。
其實邱水並非不願意爲了邱家犧牲自己,但她深知煉神宗那位少宗主的德行,嫁給他,絕對救不了邱家。
邱禾以及邱家那些要求邱水嫁給煉神宗少宗主的人,倒是顯得有些病急亂投醫,當然他們也清楚聯姻並不是一個好的方法,尤其選擇的對象也非常糟糕,可這也是無奈之舉。
因爲煉神宗內,有人知道邱萬道重傷難愈之事。
明知是送羊入虎口,偏偏還是得送。
邱水的態度非常明確,然而邱禾乃至整個邱家的意志,同樣非常明確。
“是哥哥不對,但這一次,你必須聽從我的話。”邱禾冷漠說道,忽然他撇過頭,看了葉小爲一眼,“你與他之間的事,我已經清楚,我不反對你在外面加入哪個宗門。
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與他保持距離,否則煉神宗的人知道,影響不好。
畢竟,你已是待嫁之人。”
邱水面無表情的看着邱禾,緊接着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是不是我哥,並不重要。
我也知道邱家現在的情況危及,但站在我的角度,聯姻絕對是最差的選擇,且不會有一點用處。
我並不是在爲我自己開脫,聯姻之事莫說是我,便是換做邱家的一名普通侍女,我也不會同意。”
“你同不同意並不重要,邱家有邱家的決定。”邱禾又看向葉小爲,淡淡說道,“你也知道你哥哥的性格,我自認不是一個壞人,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想一想你這位宗主,一個月後,你若是不願面帶笑容的穿上嫁衣,我會殺了他。”
邱禾說完,立時轉身離去,但就在這時,他卻覺得心中一顫,彷彿瞬息之間,他便可能死於非命。
這種感覺來得快,消失的也快,剎那間便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只有微微晚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
“怎麼了,少族長?”邱禾身後,一個老者低聲問道。
邱禾擺擺手,“沒什麼,我們走吧。”
老者沒有再問,邱禾一行人便這樣離開了。
看着邱禾的背影,邱水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宗主,我哥就是有點傻,實際上他真的是一個心善的人,方纔威脅的話,也不過只是嘴上說一說,不會真的對你動手的。”
葉小爲點了點頭,“無妨的,念在他是你的哥哥,我不會殺他。”
“額……”邱水雖然知道葉小爲比較神秘,也相信葉小爲的實力真的不俗,但他的哥哥可是天神之境,修爲的差距太大,所以也沒有將葉小爲的話放在心上,“宗主此次前來東勝域,可是有什麼事?”
葉小爲道,“的確有事,殺一個人,然後讓雲天門的名字,響徹東勝域。”
“雲天門在東勝域內成立,自是沒有問題,不過想要站穩腳跟,都有不小的難度,想要讓雲天門的名字響徹東勝域,最少也得有煉神宗這種級別才行。”邱水說道,“不過,我相信宗主。
對了,你要殺的人是誰?
或許我還可以幫上一點忙。”
葉小爲搖了搖頭,“殺的那人不值一提,不需要幫什麼忙。”
邱水沉吟片刻,便不再強求,而是問道,“師父、師兄他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