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爲體內的靈力再一次的壯大,並且以相當不慢的速度,向着圓滿的盡頭逼近。
可以預見,當他體內靈力再一次飽滿之時,聖境便只是他囊中之物。
葉小爲吞噬煉化的很是瘋狂,一連兩天的時間,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將躲閃靈液煉化變爲己有,但他知道他距離聖境已經越來越近。
終於,就在這一日的傍晚時分,葉小爲停止了自己的一切動作,他神情肅穆的望着自己的頭頂天空,過得片刻,他一怔。
期待中的入聖之劫並未出現,天空之上,靈液之雨一直在下,彷彿沒有停歇的時候,即便被他吸收了許多,但總量實在太大,葉小爲這點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在葉小爲身旁,玉華笑道,“恭喜少爺了,不過少爺進境如此之快,我可就有些跟不上了。”
葉小爲說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指望你能夠跟上。”
“……”玉華嘴角一抽,說道,“少爺,你這麼說話會被人打的。”
葉小爲向前走去,高聲笑道,“放心,你少爺我戰力無雙,沒人能夠打我。”
接近三日的時間,白衣女子並未走出太遠,葉小爲全力追趕之下,很快又再次跟了上去。
一行幾人就這樣跟着白衣女子越走越遠,葉小爲有種感覺,似乎他們早就離開了第三處造化之地。那片領悟規則之力的血色荒原早已經被葉小爲甩出不知多遠的距離。
但白衣女子似乎仍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劉芒根本不覺得厭煩,能夠看着白衣女子的背影,他已經極度開心,這樣的前進不但不無聊,他反而覺得格外的幸福,甚至希望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這條路最好沒有盡頭,永遠就這樣走下去。
小青跟着劉芒,自然也根本不知道無聊,小姑娘眼中此刻只有劉芒一人,這份執着,有些驚人。
但玉華卻厭煩了,而且非常厭煩。
這樣無休止的走下去,天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走到哪裡?
難道就這麼耗費一輩子?
她有些不爽。
不,是非常不爽。
小侍女除了在葉小爲的事情以外,表現的通常都是很果決的,此刻她想着這些,便要上前將劉芒這不靠譜的小子給打醒。
然而,她還未真正行動,便見到最前方的白衣女子停了下來。
接着,她轉身,平靜的面容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笑意,笑容很純粹,也很好看,劉芒感覺自己要醉了,醉倒在這樣甜美的笑容中,他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突然,白衣女子開口了,“人我帶來了,還真別說,外面世界雖然多得是廢物,但實力強大者卻也有。”
一個穿着虎皮裙**着上身的健壯漢子從她身後走了出來,那漢子詫異的看了葉小爲幾人一眼,問道:“四個?”
“不是。”白衣女子說道,“只有一個。”
她的手指向了站在葉小爲身旁的玉華,“她的實力很強,入門應該沒什麼問題。”
健壯漢子不屑一笑,“小圓滿初期的修爲而已,你如何判斷出她的實力很強?
難道,僅僅是看到她贏了同階修士而已?
外面那些修士的實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同階我能一個打一百個。”
白衣女子臉色一正,說道:“她的實力很強,莫說同階,便是我領先了她兩個小階,也不是她的對手。”
“什麼?”
青年壯漢撓了撓頭,一臉的不可置信,“這話可不要亂說,便是在咱們天宮,同階能勝你的人都不算多,更何況是修爲遠不如你的人?”
很明顯,在壯漢眼中,這是不可能的。
白衣女子的實力的確不弱,修爲不過小圓滿後期,卻絕對有着能夠登上青雲榜的戰力,如此人物,放眼整個中洲,都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若非玉華這怪胎將世間兩種截然不同,卻又無比強大的頂尖血脈相融合爲一,也不可能有如此戰鬥力。
雖然心中不信,但青年壯漢清楚,對方應該不會說謊。既然她如此坦然的說了出來,那麼八九不離十便是真的了。
青年壯漢不由得打量起了玉華,雖然心中清楚,玉華的實力可能在他之上,但他也並不畏懼。
玉華感覺到了一道自己十分不喜歡的審視目光,她同樣擡頭,望了過去。
只見這青年壯漢正一臉笑意的望着她。
片刻後,青年壯漢說道:“瞧你模樣十分俊俏,天資也還算不錯,今日我便特許你可以當我的道侶如何?”
玉華目光一冷,沒有回答。
青年壯漢又繼續說道:“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可以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一下。當然,你最好也不要考慮太久,因爲我這麼優秀,追求者甚多,你若是不好好抓緊,可就沒機會了。”
玉華依舊沉默着,此地頗有些詭異,這兩人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凡,她還不至於一時衝動,便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境。
見玉華似乎連說一個字的意思都沒有,青年壯漢有些疑惑,試探着問道:“該不是個啞巴吧?”
玉華搖頭,說道:“不是。”
青年壯漢一笑,“嘿嘿,那就好。跟我來吧。”
玉華微微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向前走去,葉小爲也同樣跟上,劉芒意識到有些不對,突然開口向着白衣女子問道:“你是什麼人?”
白衣女子看着劉芒微微一笑,“我來自於一個你並沒有聽過的地方,說了你也一定不會知道。
不過,馬上你就知道了。”
劉芒沒有繼續追問,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癡迷,劉芒已經清醒了許多,即便此刻他還是將白衣女子放在心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
小青始終跟在劉芒身後,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的劉大哥,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在青年壯漢與白衣女子的帶領下,葉小爲四人向着遺蹟的更深處而去。
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象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葉小爲看見了星空。
在星空之下,還有一座懸空的巨城,一眼望不到頭,目力的極限也並不能看到它的尾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