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韻一臉歉意的看着劍凌,說道,“還請恩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有生之年,我願做牛做馬,感激不盡。”
劍凌擺了擺手,“你們走吧。”
說着,他便一臉不耐煩的走進了神舟。
葉小爲隨意笑了笑,便也入了神舟之內。
神舟繼續向前,沒有再理會何韻何原姐弟。
何韻嘆了一口氣,拉着何原的手,說道,“我們走吧,儘量逃遠一點,若是我們僥倖修行有成,或許還可以回來報仇,若是修爲終究達不到足以覆滅唐家的地步,我們便永遠不必回來了。”
何原並沒有答應何韻,而是依舊死死盯着遠去的神舟。
何韻連忙說道,“他說的或許沒錯,他未必能教得了你什麼。
而且,即便你能同一樣強大,在唐家面前,依舊不過是螻蟻罷了,掀不起什麼浪花的。”
此言一出,何原詫異的看向了何韻,“姐姐可以看出他的修爲?”
何韻搖了搖頭,“我修爲不如他,自然無法看出他的修爲,但有一點我很清楚,他應該未達造化境。
我雖然看不出他的修爲,但至少知道造化境與域主的差別。
他的修爲,我估計大概率應該是域主巔峰,這樣的人,在唐家面前,與螻蟻無異。
而且,他殺了唐家的七人,這已經與唐家結下了死仇,可是他們仍舊無知無畏,依然要往萬金城去,這豈不是找死的行爲,若是他真的收你爲徒,那咱們只會更加危險。”
何原凝視着何韻,片刻後問道,“姐姐所言,可是真的?”
“這有什麼可假的?”何韻面若寒霜,“忘記一切,我們換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何原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要報仇。
唐家滅我何家,我必須要讓唐家血債血償!”
何韻臉色一白,“如果可以,我們當然要讓唐家血債血償,但我們的實力,並不足以做到如此。”
何原想了想,突然往神舟的方向追上去。
何韻一驚,連忙跟上,“你在做什麼,他們殺了唐家七人,現在又往萬金城而去,你這是在找死!”
何原並不停留,反而速度更快,同時說道,“我們就算逃了,沒有足夠的資源天賦,永遠也不會有報仇的可能。
我此去並不是爲了追上神舟,而是要去唐家。”
“你瘋了?”何韻完全不能理解自己這個弟弟的行爲,去找劍凌,那是死路一條,而去唐家更是有死無生。
何原卻並不這麼認爲,“何家已經被唐家所滅,我們不過是兩條漏網之魚,而且修爲這麼低,又豈能威脅到唐家?
這一點,從派出來追殺的人,便可以看出來。”
如果唐家對他們兩個漏網之魚的殺心,真的有那麼重,只需要隨便派出來一個域主八重,便可萬無一失,早早擊殺,豈會拖這麼久。
“那又如何?”何韻還是不太清楚,何原到底想要做什麼。
何原沉聲道,“我想,在唐家人眼中,我們這兩條漏網之魚,本身便沒那麼重要,與剛剛殺了唐家七人,卻還大搖大擺經過萬金城的人相比。
誰才更應該殺,他們絕對想的很清楚。
唐家雖然強大,但唐家七人被殺,他們想要找出兇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便以這個消息爲條件,加入唐家,再做圖謀!”
何韻聞言,直接愣住了,“你的想法,很危險!”
何原嗤笑一聲,“可是別無他法。”
何韻沉默了,“我們一起,此行或許危機重重,一個不慎便被擊殺。
但有些事,確實該做。”
何原點了點頭,與何韻一同,速度極快的趕往萬金城。
萬金城。
神舟緩緩停留在萬金城上空。
一隊人攔在了神舟前方,他們穿着統一的黑色勁裝,身後揹着一把劍,這本沒什麼,但他們的那把劍,竟然是金色的。
雖然說劍長什麼樣的都有,但這種制式的劍,每一把都是金色的,還是令人有點意外。
陽光下,更是刺眼的很。
“神舟不可橫渡萬金城。”一隊人中,站在最前方的青年一臉冷漠的開口。
葉小爲與劍凌從神舟內走出,也沒有多說什麼。
青年又繼續開口,“報上性命,來歷,領取身份牌。
你們可以離開萬金城,但在城內,必須有身份牌,這是規矩,若是不願遵守,便請回頭。”
青年的語氣冰冷,神情嚴肅。
葉小爲剛要開口,卻突然感覺頭頂之上,一團黑影疾馳而過。
青年眉頭一皺,一躍而上,劍出鞘,劍光閃爍,一劍刺向了那團黑影。
“嘭。”
一劍之下,黑影破碎,也停了下來。
“神舟不可橫渡萬金城。”手持金色長劍的青年淡漠說道。
方纔從葉小爲頭頂飛過去的黑影,赫然正是極速飛行的神舟,同樣的,也被青年攔了下來。
且,神舟還被一劍摧毀。
黑影消失,一個陰柔青年兩手各自摟着一個青春少女,一躍之間,來到了持劍青年的面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他麼誰,竟然敢攻擊老子,不想活了?”陰柔青年面露冷色,在其中一個女子腰間狠狠捏了一下,惹得那女子驚叫不已。隨後,抽出手,指着持劍青年的鼻子,“在萬金城,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動手,你是第一個,很好!”
持劍青年擡手,將金色的劍搭在了陰柔青年的脖子上,“這是萬金城的規矩。”
陰柔青年冷笑一聲,“在萬金城,我就是規矩!”
說着,他看了一眼此地小隊中的其他人,“怎麼,你們也想對我動手?”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少城主,我們不敢!”
聲音很齊,如同商量好了一般,顯然陰柔青年在萬金城的威嚴,非一般人可比。
持劍青年面色不變,“規矩既然已經定下,便不可輕易更改,無論你是什麼人。
朝令夕改,甚至帶頭違規,如何服衆?”
陰柔青年嗤笑一聲,“哪裡來的傻子,如何服衆?你問我如何服衆,當然是實力?
我的父親是這座城最強的人,我說的話,自然就是規矩,誰敢不服,那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