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符篆世家來說,後輩子弟無符篆一道的天才,是他們最大的傷痛,而且一旦中間有了一次斷層,以後想要彌補就更難了。
因爲後輩子弟沒有了高階符篆大師的指導,僅憑自己想要達到前輩的高度,難度自然更加大。
如今的陳家,陳懷鬆七兄弟都已經達到了六階符篆師的水準,不過只有陳懷鬆一人達到六階巔峰的水準。
但是想要再進一步,卻也難得很,甚至陳懷鬆自己都覺得此生無望。
葉小爲看着陳懷鬆,且不論他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葉小爲都不在乎,他直接再次取出了一張符篆,說道:“七階符篆我是沒有了,不過與七階下品符篆威力相差不多,或許還能勝上半分的符篆,我這裡倒是有。”
陳懷鬆面露疑惑,陳懷仁則是嗤笑一聲,“非七階符篆,卻能跟七階符篆威力相差無幾,哈哈哈,葉先生怕不是在說笑吧。”
其他陳家之人也是不斷搖頭,認爲葉小爲的這番話實在有意思,也實在無知的很,若是要騙人,也不能來這符篆世家吧?
陳橋見此,更是笑的樂開了花。
陳懷鬆緊緊盯着葉小爲取出來的一張符篆,他很輕鬆的感覺到這時一張六階符篆,只是很奇怪的是,他從中感受到了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其他人都在嘲笑葉小爲時,他一言不發,呆呆的看着葉小爲手中的符篆,有些入了神。
葉小爲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望着陳懷鬆,問道:“這個,你覺得值多少靈石?”
陳懷鬆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葉小爲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此刻聽聞葉小爲的話,他努力壓下心頭的震驚,說道:“這個價值有些難以估量,雖說論威力可能與七階符篆相差不多,但是稀有程度卻遠遠勝過七階符篆。”
原本還一臉嗤笑的陳家衆人突然變了色,身爲符篆世家的人,聽到陳懷鬆這番話他們豈會不明白這時什麼意思。
只是先前,沒有人往那個方面想罷了。
陳橋卻還是沒有明白過來,於是開口說道:“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可不要被這虛妄之人給矇騙了!!”
陳懷鬆回頭,怒目而視,冷冷一喝,“閉嘴!”
當了多年的家主,陳懷鬆隨口的一句話都自帶威嚴,陳橋當即便沉默不敢開口。
葉小爲見陳懷鬆似乎有些猶豫,便直接開口說道,“兩百萬極品靈石一張,如何?”
陳懷鬆幾乎沒有猶豫,直接牌桌而起,叫道,“老二!”
陳懷仁也是瞬間明白了大哥陳懷鬆的意思,當即又取出了一枚儲物戒指,他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其交於葉小爲換得了那張六階超品符篆。
陳懷鬆接過符篆,緊緊握於手中,這樣的珍寶,他陳家從未有過。
身爲符篆世家的人,他們要比普通人更加明白超品符篆的價值,兩百萬極品靈石,絕對物超所值!
陳懷鬆小心的將符篆放入自己懷中,然後看向葉小爲,問道:“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原本,陳懷鬆是準備在葉小爲交出了手中的七階符篆後便直接將其拿下,但現在看到這個超品符篆,他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此刻的葉小爲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等待開啓的寶藏。
葉小爲摸了摸頭頂的灰色小公雞,笑了笑,語氣冰冷而直接,“你,不需要知道。”
陳懷鬆豁然坐起身來,喝道,“好大的膽子!”
葉小爲眼神冰冷,臉上帶着點點嘲弄,笑道:“我們不過是正當交易,現在交易結束,陳家主還想要怎樣?”
陳懷鬆顯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平復心緒後說道:“沒什麼,只是我見葉兄弟像我多年前的一位老友,故而想請葉兄弟多在陳府都留幾天。”
陳懷鬆這般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自然說服了任何人,不過這不重要,此地是他陳家,在陳家之內,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用什麼理由留下葉小爲並不重要,總之,葉小爲得留下。
大門突然被關閉,陳懷鬆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陳家七兄弟向來同仇敵愾,此刻自然也是如此。
陳懷仁拍拍手,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影,陳懷仁說道,“給葉兄弟安排一個住處,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黑影微微彎腰,說道:“是!”
葉小爲沒有迴應,只是又取出了一張符篆,無聲無息間,符篆的力量已經逸散了出來。
本準備待會好好審問葉小爲的陳懷鬆突然一怔,隨即露出驚懼的神色,大吼一聲:“不要!”
但已經晚了!
“轟!”一股恐怖的爆炸聲響起,陳府之中升起了巨大的蘑菇雲。
這股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卻奇怪的並未擴散開來,好像被另外一股力量阻擋了。
當煙塵散去,玉華將黑白相間的玉盤收起。
方纔這玉盤在大殿中圍起了一個圈,將所有的力量都阻攔在了大殿中,並未擴散至外面。
大殿內自然已是一片狼藉。
陳懷鬆包括陳家另外六兄弟此刻皆一臉蒼白的坐在地上,身上衣衫破爛,道道傷口仍流着鮮血。
陳懷仁大喘着粗氣,惡狠狠的瞪着葉小爲,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橋此刻也有些悽慘,但是同樣並未死去,因爲他的身上也有一道七階符篆,正是防禦符篆。
這是陳懷鬆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不靠譜的主,爲了保他一命而贈予的七階符篆,沒想到竟然在自己家中被用了出來。
幻雲手秦康與陳橋靠的很近,也是因此,他並未死去。
陳家人中,陳欣算是一個例外,她的身上根本沒有一絲傷痕,這讓她又驚又奇,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一切來的實在太快,根本反應不過來。
除了這幾人,剛剛那位欲將葉小爲帶走的黑衣人便沒那麼幸運了,因爲他是葉小爲手中符篆的首要攻擊目標。
一道符篆之下,屍骨無存。
葉小爲信步走到陳懷鬆面前,笑了笑說道,“你的那位與我相像的老友,有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