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聖境老者詫異問道:“那是誰?!!”
方德淡淡一笑,說道:“秘密。總之,對於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大好事!”
黑衣人看着那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瞳孔微縮,卻也未多說什麼。
葉小爲也同樣發現了那名聖境中期的強者,隨即咧嘴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此刻的葉小爲,巴不得對方來的人越多越強越好。
能夠一次性解決,也可以省卻很多麻煩。
方德三人此刻的注意力皆放在了那名黑袍人身上,臉上盡是輕鬆的笑容,倒是沒有注意,葉小爲這邊突然多出的四人與一龜。
約莫十息之後,那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聖境中期強者終於來到了方德身前。
因爲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緣故,也沒有知道他此刻正在看向哪裡。
只聽黑袍之下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遇到麻煩了?”
方德訕訕一笑,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並沒有這回事,這羣人我能夠解決。別看他們人多,但弱的很,在我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看着方德如此自信的樣子,黑袍人冷冷一笑,沒有多說。
隨即黑袍人緩緩擡起頭,露出了先前被長長的黑袍所蓋住的臉龐,一雙冷冽如鷹隼般的眼睛,灼灼的望向了葉小爲。
看着這雙眼睛,葉小爲絲毫不懷疑,擁有這雙眼睛的人,絕對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黑袍人的眼中有些血色,他看着葉小爲時,彷彿便要將葉小爲直接吞下般。
在凝視葉小爲片刻,又將目光落在了葉小爲身後的玉華,以及秋林等十名聖境。
滄桑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你們實力不弱,不如跟我吧。”
秋林一怔,這樣的開場,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很果決的搖了搖頭,說道:“沒興趣。”
黑袍人渾然不在意,只是平靜說道:“你可以選擇拒絕,但你以及你身邊的所有人都要死。”
秋林聞言,忍不住一笑,而在他身旁,夏海已經捂住肚子笑彎了腰。
黑袍人一怒,手掌輕輕一握,一股恐怖的吸力驟然出現,他說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若不然,他便是你們的下場!”
黑袍人的手掌對準了葉小爲,恐怖的吸力瞬間作用在了葉小爲的身上,一瞬間葉小爲只感覺寒風蕭瑟,但他的身子卻依然安穩的站立在原地。
“怎麼可能?!!”
黑袍人眉頭一皺,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爆發了出來。
然而,無論他如何做,葉小爲皆是不動如山。
“怎麼回事?這小子身上有詭異!!”
黑袍人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再看着對方的那些人,莫說秋林等幾名聖境,便是後方那些修爲不過斬靈境亦或是斷江境強者,竟然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但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像看猴子一般。
什麼時候,聖境竟然如此沒有威嚴了?
黑袍人覺得很是奇怪,但他的目光在葉小爲以及秋林等十名聖境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也未感覺到什麼威脅。
隨即,他的目光又轉移到了更後方的人羣中。
只是,那裡的人似乎更加弱小,根本不可能對自己產生任何的威脅纔是。
“嗯?那隻龜……”
“好肥呀!”
黑袍人微微一嘆,被老烏龜肥碩的身軀所吸引了。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因爲他在老烏龜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不對!”
黑袍人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又將目光轉回到老烏龜身上,片刻後,疑惑更深。
他指着老烏龜,對葉小爲說道:“把它抱過來!”
葉小爲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稍有些戲虐的看着眼前的黑袍人,莫說對方不過聖境中期,即便是聖境巔峰,此刻的葉小爲也絲毫不會畏懼。
黑袍人這次真的沒了耐心,他一身恐怖的氣息瞬間爆發而出,聖境中期之人,哪怕是僅僅散發一點威勢,那都是足以擁有移山填海之能的可怕存在,更不要說此刻他欲全力爆發。
然而這一刻,非常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衆人分明感覺到黑袍人的氣勢在爆發,但就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威勢。
充其量也就是有些帶着熱氣的微風吹過罷了。
這一刻,不僅僅是黑袍人自己,就連方德三人也感覺到了不對。
似乎暗中還有些什麼……
方德幾乎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紅姑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走到了葉小爲面前,此刻她的聲音都帶了一絲慵懶散漫之氣,“本來還想出來好好散散心的,沒想到這一會便見到了如此無趣的人,實在是有點令人煩心。”
黑袍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風韻尤佳的紅衣女子,雖然臉色平靜,但心中的怒意已經攀升到了極爲恐怖的地步。
“你找死!”
黑袍人大喝。
但突然,他感覺自己升高了一些,就在他剛欲出手擰開紅姑的腦袋時,紅姑的手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並將之高高舉了起來。
黑袍人冷汗如雨下,這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種極致的恐懼。
彷彿捏住自己喉嚨的不只是紅姑的手,還有無數雙從黑暗中探出的死神之手。
不知爲何,黑袍人感受到了絕望。
在紅姑的手捏住他喉嚨的一瞬間,黑袍人便已經察覺到自己身體中靈力完全被封住了,好像他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一個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多久,還不知道修煉爲何物的普通人。
在極短的時間內,黑袍人的眼前閃過了他一生的無數畫面,從他開始修煉起,一幅幅的畫面緩緩劃過他的面前。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主角,而是一個看客。
正看着別人的苦難艱辛,別人的喜悅得失。
彷彿過去了幾萬年,又好像僅僅只是一瞬,他看到了今日,看到了自己的喉嚨正被一隻白暫柔嫩的手捏着。
隨着那隻手輕輕一折間,他聽到了自己喉嚨碎裂的聲音,他雖然不甘,卻也並不在意,因爲今日的他已是聖境,僅僅只是捏碎喉嚨,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