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小爲看來,對於那四位巔峰聖境而言,隱藏在暗中,時不時的跳出來給雲天門施壓,要遠比這般直接邀戰好得多。
當然,或許是因爲四人對自己的實力比較自信,又或者對方仍舊並不清楚雲天門的全部實力,而出現了對戰局的誤判,導致他們誤以爲只要有所準備,便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葉小爲思考片刻,總感覺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這當然不是什麼不靠譜的第六感,而是命運規則給他帶來的一種預知能力。
命運規則脫胎於天機閣的窺命秘術,窺命秘術號稱能夠窺探一縷天機,命運規則當然也能。
葉小爲不再多想,而是動用了命運規則。
命運規則是一種極爲神奇的規則,它不僅能夠撥開歷史的雲霧,就連未來也能。
在葉小爲動用命運規則去預測邀戰之事的結局時,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
這令他更加不解,因爲心中的不安仍然存在,沉吟了好一會,葉小爲才突然想到前幾天來雲天門的魔族修士。
於是,他所預測的東西從與四位聖境巔峰交手變成了雲天門的變故。
果然,雲天門出事了。
讓雲天門出事的,正是那些魔族聖境修士,當雲天門強者傾巢而出參加邀戰之時,雲天門內防守空虛,魔族修士趁虛而入,雲天門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魔族修士前來之人遠遠不止當日見到的三位聖境初期,還有聖境中期、後期、巔峰修士!
葉小爲甚至有理由相信,魔族王室的強大修士已經傾巢而出,爲了搶奪玉華,他們是真的下了血本。
突然,葉小爲感覺腦袋一痛,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靈魂之力竟然已經消耗了大半,彷彿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一般,命運規則對自身的損耗,對於窺命秘術還要強大的多。
或許也是因爲葉小爲動用命運規則所窺探的人,比之當初動用窺命秘術所窺探的人與事,都強大太多太多。
越是強大的修士,命運也便越不可窺探,這一點從古至今也未有什麼變化。
而且,葉小爲這一次窺探的修士可不僅僅是一般的強大,他們都是已經站在這個世界頂峰的存在。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事是未知。
但當捅破了那一層包裹在外的僞裝之後,一切便都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此刻的葉小爲自然是什麼都不怕的。
邀戰之日很快到來,雲天門的行動頓時萬衆矚目,中州的所有勢力都很好奇,這個突然出現並以極快的時間成爲讓世人仰望的宗門,到底強大在哪裡?
“雲天門聖境巔峰似乎遠強於一般聖境巔峰,再加上那個年輕宗主的實力也詭異的很,我看這次四老很懸!”
“嘿嘿,若是四老只是被動一戰,那我相信雲天門能夠勝利。但這一次的戰鬥卻是完全由四老主動發起,四老沒有一個是傻子,既然主動邀戰,自然是有所準備,我相信四老能勝!”
對於這一次的邀戰,中州各方宗門的看法原本是支持雲天門較多,但想到這是四老主動要求的,心中自然不由的對四老獲勝有些傾向。
畢竟,主動開口邀戰的人,若非是對於自己有着足夠的自信,那就是傻子了,沒有人認爲四老是傻子。
如果連站在整個中州最頂峰的四老都是傻子,那麼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是傻子。
葉小爲不知道這些看客的想法,他當然也沒有興趣去打聽在這些看客眼中,誰的贏面大一點。
當然,即便他想,也不能做到。
因爲,他根本沒有出現。
這一場由四位巔峰聖境修士,向雲天門發起的邀戰,身爲雲天門宗主的葉小爲,竟然沒有出現。
這是什麼意思?
看不起四位巔峰聖境嗎?
許多的看客都感覺有些懵,今日對於雲天門而言,明明是一個極好的立威的機會,若是能夠一舉拿下四位聖境巔峰老祖,那麼雲天門在中州的威勢將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屆時,雲天門振臂一呼,諾大的中州,絕對沒有任何一絲不同的聲音。
但云天門現在的做法實在是讓很多人不解。
這一次的邀戰,雲天門只來了兩個人,紅姑以及楚中林。
兩位聖境巔峰修士,要面對四位聖境巔峰。
不過好在許多人對紅姑與楚中林的實力有一定了解,知道兩人的實力真的極其強大。兩人合力,或許可以輕鬆壓制四位聖境巔峰老祖。
但想要斬殺,怕是不太可能。
而云天門最適合充當劊子手的正是未曾露面宗主,葉小爲。
當日十大超級宗門共同討伐雲天門的事,這些中州一流宗門自然也都知道了,十大聖境巔峰竟然都未能拿下雲天門。
反而被剛剛突破聖境不久的葉小爲給斬殺了三位,實在太過可怕。
那一場戰鬥中,紅姑楚中林都是扮演着拖延牽制的角色,由葉小爲斬出致命一擊。
但今日卻註定失望了。
在許多人唸叨着葉小爲的時候,他正悠閒自在的躺在雲天門內的某個風景秀麗的小院中。
蘇雨瀟柳擎天以及玉華都陪在他的身邊。
“感覺到了嗎?”
葉小爲開口問道。
他問的自然是玉華,而問的問題自然是魔族修士有沒有出現。
玉華點頭,說道:“來了,但是還未到達。”
葉小爲微微有些詫異,問道:“多遠的距離,你可以察覺到?”
玉華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我能感覺到這些人中,有部分血脈極爲強大。”
“與你同出一源?”葉小爲問道。
玉華認真的點了點頭,那種血脈之力,即便相隔很遠,她也能夠感覺到,不過由於她體內的血脈與玉華之體相融合,別人想要察覺到她的血脈恐怕並不容易。
“他們是敵人。”葉小爲還未開口,玉華便搶先說道,“我能感覺到,雖然有着相同的血脈,但他們一定是我的敵人,而我之所以流落東州,或許也是因爲這些人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