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兵們正在逼迫林家一家上馬車,林瑞亞憤怒的盯着爲首的那個隊長,在衆多的城衛兵和神罰人員的注視下,她來到了城衛軍隊長面前,高聲的問道:“我們林家這些年在神聖帝國奉公守法,爲了神聖帝國做出了很多犧牲和貢獻,現在你們可恥的把我們出賣了,將來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城衛兵隊長冷冷一笑,輕蔑的說道:“一個叛徒而已,我們這裡從來就不缺你這種人,哼,還我遭到報應?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幫我轉告一句話給教皇阿諾德,我是羅麥島島主的女人。”林瑞亞不得不搬出阿卡多來,試圖能夠解救自己一家的生命。
“我還是羅麥島島主的親爹呢!”城衛兵隊長大言不慚的說道:“帶走!”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出現了一羣黑衣黑褲的蒙面人,他們手中拿着木質強弩,一輪齊射就幹掉了幾十個城衛兵。
聽到同伴的慘叫聲,餘下的城衛兵大叫一聲衝了上去,他們必須快速的和這些黑衣人攪在一起,不然第二輪的弩箭很快就會來臨。
城衛軍隊長立刻大吼一聲:“他們是來劫人的,保護犯人,進攻!”然後就帶頭衝了上去,神罰的人也拔出了長劍,圍到了馬車周圍,並且上前幾個人,把還在馬車外面的林瑞亞往馬車方向上推去。
雙方很快就拼殺到了一處,刀光劍影閃成一片。伴隨着時不時響起的慘叫聲,這些蛇女訓練出來的死士悍不畏死,而且劍術高強,很快就打倒了一片城衛軍,靠近了馬車附近。
神罰的人一看情況不妙,趕忙衝了上去,林瑞亞也就被人忽略了過去,兩方不停的拼鬥在一起,黑衣人漸漸的出現了死傷,而神罰這邊壓力也並不小,這些黑衣人幾乎和他們不相上下,而且毫不畏縮,有時甚至要犧牲幾個神罰部隊的人才能幹掉一個黑衣人。
激烈的打鬥很快就燒到了馬車周圍,一個黑衣人衝到了林瑞亞面前,低沉着聲音,語氣中滿是喘息和疲憊的說道:“跟我們走,再晚就來不及了!”顯然他們也都到了極限,救走林瑞亞一人是他們唯一的可能了。
林瑞亞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指着馬車說道:“我不走,你們先救我父親他們,要走一起走。”
這幾個黑衣人無奈,又舉刀殺向了馬車方向,結果那裡已經圍滿了神罰部隊,幾個拼殺下來,這些黑衣人已經只剩下十幾個了。
突然遠處射來一陣箭雨,擊倒了十幾個城衛軍,也擊倒了好幾個黑衣人,原來是皇家侍衛趕到了,阿諾德怕運送的時候出意外,特意讓百十個皇家衛隊趕去接應,現在果然起到了作用。這些皇家衛隊一輪不分敵我的弓箭,大大的削弱了黑衣人的數量,加上這些人拼殺到現在,已然是強弩之末,很快就被這些皇家衛隊的生力軍們重重包圍了。
這些黑衣人一看不好,砍殺了幾個衝上來的侍衛之後,紛紛掏出了懷中的匕首,自盡了。林瑞亞逃脫的機會,被她自己的孝心浪費掉了。
在遠處觀察着這一切的紫羅蘭•安妮恨得將手中的水杯砸到了地上,狠狠的罵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爲什麼不跟着我的人走?還指什麼馬車,混蛋,她以爲我是帶三萬大軍打進來的啊?真是可惡!”手下人趕忙收拾乾淨,帶着這個不願意離開的瘋狂女人撤退了,因爲估計過不了多久,這附近都可能被戒嚴,遭到嚴格的搜查和盤問,爲此讓人懷疑顯然大大的不值。
營救失敗的紫羅蘭趕忙再次派出了自己的信使,趕在封城搜查前,將這個消息再次發給了阿卡多。
這邊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永夜帝國的使節連夜就帶着林家13口出了神聖帝國聖城卡昂,護送這支使節的竟然足足兩千騎兵,這一支隊伍向着永夜帝國飛奔,竟然用了急行軍的速度。
沒用了多長時間,這支隊伍就趕到了永夜帝國和神聖帝國實際控制的邊境區域,經過交接,很快林家就重新踏上了永夜帝國的領土——故鄉的土地,只不過現在林風全家沒有一個願意踏上這片土地,他們此時此刻沒有對這片土地深深的熱愛,有的只是無邊的恐懼。
很快林家的人就被分開關押,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馬車改裝的牢籠,一路上圍觀的永夜帝國羣衆們對叛變的林風一家採取了最最極端的鄙視方式,他們衝着牢籠扔他們能撿到的一切東西,石塊或者是爛水果。林瑞亞因爲是女眷所以待遇還算不錯,沒有被當成首犯被熊貓一樣進行展示,但是也少不了各地的看押所看守們的冷嘲熱諷,還沒有走到永夜帝國的首都黑暗之城,林瑞亞母親的妹妹就被看守凌辱,撞牆自盡了。
因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主要犯人之一的林瑞亞被嚴格看押了起來,並沒有被侵犯和虐待,一路上還有稍微像點樣的伙食。等到整個刑車隊伍到了黑暗之城,這些天第一次看見自己父親的林瑞亞差點發了瘋,林風已經被餓的不成樣子,脫像的他只剩下了皮包骨頭,兩眼耿直的望着天空,滿臉的鬍子上沾滿了漿液和口水,凌亂的頭髮上還有樹葉和碎紙屑。
很快,林瑞亞又不得不再次和自己的父親道別了,因爲她被人帶到了女監,而他的父親則沒有那麼好命,被帶到了死牢。
阿卡多!你在哪裡?我很需要你!林瑞亞在這一路上,心中無數次的默唸着這個名字,無數次的祈禱她的心上人能夠救她的全家於水火之中,她期盼着奇蹟的出現,現在的她開始懊悔當初沒有央求阿卡多帶走她的一家,她現在對自己當初的執着和高傲充滿了懊悔。而現在她的處境,也可以說是她在爲自己的驕傲和倔強付出的代價。
不管如何,阿卡多確確實實並不知道聖城發生的一切,他正在爲他的羅麥島發展嘔心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