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習法陣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說的是時間就好像流水一般,部分晝夜的從我們身邊流過。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一個尋常的下午,阿卡多上完課就轉悠到林瑞亞的小屋裡學習,今天他還帶着完成的作業,自豪無比。這些作業是林瑞亞佈置給他的,他也盡心盡力的完成了,因此阿卡多有些暗自期待林瑞亞的檢查。

“對了,前些天,我教你的等量交換法陣你複習的怎麼樣了?”林瑞亞果然是一個盡職的老師,剛剛見面就問起了阿卡多的功課。

“等量交換法陣,是指使用在魔法專用卷軸上。能等價交換魔力物質屬性的法陣,常用的用途舉例如下:火屬性魔法師先使用火屬性魔法等價交換成風屬性魔法,再使用其他火屬性魔法,就能增加威力。優點是耗魔極低,缺點是對高級魔法增幅不大,屬於1級魔法陣。魔法陣的刻畫我完成了5份,就在桌子上,口訣是:我以公平之名等價交換。”阿卡多熟練的說道。

“恩,看起來蠻用功的嘛,很好,今天我教你2級魔法陣。”林瑞亞頓時心情大好。

可是半小時過去了,阿卡多的2級魔法陣學習緩慢的猶如蝸牛在爬行,林瑞亞本來覺得阿卡多是故意裝成廢材的摸樣,和自己一樣,逃避世俗的紛爭,可是現在她終於瞭解了,其實阿卡多是真的很笨,而且很廢材,他確實沒有能力學習2級魔法陣以上的高級魔法陣。

時間轉眼過去,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可是阿卡多的魔法陣刻畫絲毫沒有進展,林瑞亞也覺得毫無希望了,正當沮喪的阿卡多大聲嘆息着丟開了魔法筆的時候,林瑞亞忽然發現了一個奇蹟,阿卡多雖然刻畫的魔法陣全部失敗了,但是阿卡多刻畫魔法陣的筆畫幾乎是無可挑剔,不,應該說是完美,大大小小几十個魔法陣的刻畫,幾乎是用複製魔法複製出來的一樣,可是複製魔法複製的只是假象,不能使用,也不能一直存在。

林瑞亞忽然覺得,其實是阿卡多本身有什麼問題,導致根本不能刻畫高級魔法陣,不然依照他的刻畫精度,就是刻畫九級魔法陣都不是什麼問題,發現了這個問題的林瑞亞怔怔的看着阿卡多,把阿卡多看得一陣臉紅。

“今天是幾號了?”阿卡多被看的不自在,趕緊轉移話題。

“恩?今天是衆神創世歷36173年,神聖帝國曆1568年的7月11日。你問這個幹什麼?”林瑞亞問道。

“快要過創世節了,你知道學校有個舞會麼?”阿卡多暗自慶幸轉移話題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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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亞從地上撿起了幾張阿卡多畫廢的卷軸,來回的比對着,心不在焉的說道:“恩,我知道,而且那個舞會我被指名要求出席,好體現叛徒快樂的樣子,用來爲神聖帝國進行宣傳,每到那種日子都要出席,沒有辦法。”

阿卡多深深的爲林瑞亞感到難過,被大家排擠不說,每到重要的節日,還要被提醒着叛徒的身份,這很讓人不舒服,阿卡多突然覺得自己能體會。

林瑞亞突然擡起頭來,再一次盯着阿卡多,半響後問道:“你跟誰學的魔法陣繪製?”

“啊?”阿卡多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當然是和你了。”

“你是說在認識我之前,你根本沒接觸魔法陣的繪製?”林瑞亞有點不相信阿卡多的話,因爲他繪製的魔法陣真的太完美了,幾乎沒有損失率,甚至比教科書上的大師繪製的樣本還要標準。

“是啊,這我騙你做什麼。”阿卡多覺得好笑。

“好了,我不教你繪製魔法陣了,你明天開始,和我學習魔法陣理論,我要把我會的全都交給你,也許你能成爲一個偉大的魔法陣老師,也許你教授的學生能成爲魔法陣大師,你繪製的魔法陣雖然失敗了,但是除了沒有魔力,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的作品!”林瑞亞自豪的說道。

“真,真的?”阿卡多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無是處的自己似乎找到的方向,成爲一個人人敬仰的老師,似乎也不錯,至少比廢物強啊!

“什麼真的假的,當然是真的!”林瑞亞似乎對阿卡多質疑她有些不滿,氣鼓鼓的說道:“我可是你的老師,你好像對老師我的話有異議?”

如果說阿卡多一直以來都以廢材自嘲,那麼這一刻阿卡多突然覺得,自己脫胎換骨一般的重生了,他是一個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等等,貌似扯得有點遠,這個時刻阿卡多猶如黃健翔附體,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一個人!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想象一下如果一個人數學不行,英語不行,化學不行,物理不行,正覺得自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老師告訴他說,你其實可以學文科,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那就是彷彿浴火重生一般的新生感。

“阿卡多,別在那流口水傻笑了,趕緊過來幫我收拾收拾,這一地的廢魔法卷軸你難道要我一個人收拾麼?是你弄亂的,不是我!”林瑞亞在一旁氣憤的喊道。

“對不起,對不起。”阿卡多擦了擦口水,連忙跪在地上幫林瑞亞收拾起來了,一邊收拾一邊問道:“魔法陣理論好學麼?”

“當然——不好學,那是一套創造魔法的推理體系,依靠已知的魔法陣,推導出新的魔法陣體系的學科,每年有無數的魔法陣理論被人研究,被人分析,可是你聽說有幾個新的魔法陣被創建出來的?”提起自己專長的東西,美麗的林瑞亞就有點滔滔不絕。

“我會努力的!”阿卡多趕緊拍胸脯保證,表明自己熱切的學習態度,這姿勢讓林瑞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教務處亂七八糟的地面,阿卡多和林瑞亞都覺得很累了,於是兩個人貼着牆坐在那裡,肩靠着肩,看着小窗外那紅色的火燒雲,還有好像一個大橘子一樣的夕陽,各自梳理着心事。

“哎,阿卡多,你說,夕陽爲什麼是紅色的?”林瑞亞目不轉睛的望着天空問道。

“那是鮮血!鮮血的顏色!知道麼?光明和黑暗的交替,總要有鮮血來過度。”阿卡多沒有壓抑自己關於南宮傲的情緒,隨口說道。

“你說,爲什麼大家都不喜歡我呢?背叛黑暗走向光明,不是努力向好的方面轉變麼?”林瑞亞想發泄下自己的悲傷,哽咽着說道。

“如果你想讓自己人見人愛,可以學習金幣,無論是神聖帝國的金幣,還是永夜帝國的金幣,校門口的飯店都收。”阿卡多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調侃着回答道。

“如果你一直是這個狀態,約翰見到你肯定繞着走。”林瑞亞似乎想挽留現在的阿卡多,善意的規勸。

“哈哈哈。”阿卡多突然大笑了起來,眼角滴落了一滴苦澀的淚水,認真的看着林瑞亞:“那我就不是阿卡多了,知道麼?那樣的話,就代表着現在的阿卡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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