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線的戰鬥傳來了捷報,月靈兒少將初戰告捷,全殲獸人帝國5萬騎兵,將獸人帝國部隊攔在了佐伊行省南部,挽救了數千萬人類平民,爲了這次偉大的勝利,聖劍帝國舉國歡慶。
阿卡多親自在皇宮的宴會大廳召開了酒會,招待了無數賓客和貴族,在聖劍帝國不斷勝利的局面下,大家的話題已經從戰爭勝負,自然而然的轉換成了戰後的經濟重建和商業份額分配。
有無數人等着在佐伊行省和安西行省,甚至是獸人帝國的領土上分一杯羹了。重建的招商,競標,這些利益簡直就是無窮無盡的,除了皇室之外,支持戰爭的財閥團體都會按照份額拿到好處。每一塊石頭,每一間房屋,甚至是每一名奴隸,在聖劍帝國高度資本化的環境下,都紅果果的轉化成金幣,呈現在大家眼前。
依靠着生產力的飛躍,還有掠奪形式的革新,聖劍帝國的戰車無往不利。越打越富,越戰越勇,阿卡多高舉着酒杯慶祝着他的帝國蒸蒸日上。
“你好,聖魯道夫陛下,我叫米莉,是傑夫伯爵的侄女,能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蹲跪下去給阿卡多行禮,用甜美的聲音自我介紹着自己。
“你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不要太拘謹,那邊有很多好吃的。”阿卡多端着酒杯,指了指遠處的餐桌:“玩的開心點。”很隨意的,他幾句話就打發走了上來諂媚的女人。
不過心中卻隱隱絞痛了一下,阿卡多想起了羅麥島的那場宴會,那個時候自己的手臂挎着梅朵,被衝上來的泰莎強吻了一下。
有些頭暈目眩,阿卡多打發走了小女孩,對身邊的維拉部長搖了搖頭:“這些貴族可真是,成天想着往我的皇宮裡塞女人。”
“你要習慣。”維拉笑了笑:“一個二十幾歲的英俊皇帝,這個皇帝還是大衆偶像,魔導科技創始人,異族的神明,擁有遼闊的疆土和戰無不勝的百萬大軍,衆神在上,是個女人都會爲你瘋狂。”
阿卡多看着維拉,嘆了一口氣說道:“她們如果知道,這個皇帝每天只能睡5個小時,幾天纔會去看一次自己的皇妃,和皇妃們聊天的時間幾乎可以用秒來計算,吃飯都是彌足珍貴的休息。”
他看了一眼維拉:“凱瑟琳如果嫁給這麼一個男人,我寧願她嫁給一個農夫。”
“哈哈哈。”維拉笑了笑說道:“凱瑟琳嫁給農夫?那這個農夫也會立即去掉農夫這個稱謂,搖身一變成爲帝國大公,這就是貴族們送女人見你的原因。”
“權力,可笑的東西。”阿卡多眯起細長的眼眸,呢喃着說道。
遠處,貴族們高舉起酒杯,大聲的山呼着:“聖劍帝國萬歲!”
“聖魯道夫•神•阿卡多皇帝陛下萬歲!”無數的人高聲呼喊着,他們崇拜的神,他是戰爭之神,財富之神,魔法之神,還有死亡之神!
突然,一個侍女官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宴會大廳,一路跌跌撞撞,甚至撞倒了侍者,打翻了一個托盤和幾個杯子。
“陛下!陛下!”她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呼喚着阿卡多,看起來發生了大事。她來到阿卡多面前,撲通跪在了地上,哭着說道:“陛下!皇后,皇后殿下不行了。”
“混蛋!你說誰不行了!梅朵怎麼了!給我說清楚!”阿卡多一愣,撥開身邊的維拉,盯着侍女大聲的質問道,整個會場一下子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皇帝陛下如此失態,事情必然小不了。
那侍女官低着頭哭道:“剛纔皇后殿下突然吐血昏迷,後宮的醫生們已經在救治了,他們叫我來通知陛下,說,說……”
“說什麼?”阿卡多大聲的問道。
“他們說皇后殿下熬不過今晚了。”侍女說完就大聲的哭起來,整個大廳中只能聽見她一個人的哭泣。
阿卡多立即邁步向外走去:“我去看看皇后,大家繼續吧。”維拉等重臣也跟着向外走去。
笑話,這個時候誰敢繼續開宴會?氣氛一下子詭異了起來,這些貴族們立即散去,竟然互相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偌大的會場中,數百人退場,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阿卡多來到皇后寢宮,大老遠就看到艾琳娜和艾曼達還有夜寧等在門外,醫生們進進出出,一片慌亂的景象。
“怎麼樣了?”阿卡多停在門口,焦急的問道。
一個老醫生低着頭向他彙報:“皇后殿下生產的時候壞了根本,身子一直不如意,這些天一直靠藥物維持着,終於還是熬不住了。”
“給我說清楚!什麼叫熬不住了!梅朵生產的時候不是還說沒有什麼大礙麼?”阿卡多瞪着眼睛問道:“我對你們不薄!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陛下恕罪!我等已經盡力了。”門外的醫生跪了一地,爲首的老醫生繼續說道:“陛下,這皇后的病根一直沒有去除,因爲陛下提供了最好的環境,所以皇后殿下才能支撐到今天,依照皇后殿下的身體,放在尋常貴族家裡,一年前就已經……”
阿卡多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仰面倒了下去。他耳邊有遙遠的聲音在呼喚他,一聲一聲的陛下叫的撕心裂肺。
他猛地睜開眼睛,躺在一張大牀上,醫生圍着他,一臉焦急和關切:“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阿卡多坐起身來,看着周圍的人羣:“我睡了多久了?竟然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梅朵病情嚴重了。”他扶着頭說道。
“陛下,皇后殿下確實不行了,就在隔壁,她現在剛剛醒來,想要見您一面。”一個醫生低着頭說道。
掀開被子,阿卡多光着腳就往外跑,一路撥開上前攙扶他的侍者和僕人,來到了皇后梅朵的寢宮:“梅朵!梅朵!我來了!”
牀上躺着一個身影,灰白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輕輕的聲音緩緩飄來:“阿卡多,你來了。”
上前跪在牀沿,阿卡多一把就拉住了梅朵瘦長的手,他感覺到一股冰涼的寒意從掌心傳來,帶着無邊無際的無力感:“我在這裡!梅朵,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