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爲了聖劍公國國王,精靈之森攝政親王聖魯道夫•神•阿卡多陛下,乾杯!”一個精靈貴族站在椅子上,高聲的提議道。
無數的精靈貴族們將自己的酒杯高高的舉過頭頂,高聲歡呼着,然後將杯中的各色美酒一飲而盡,然後大聲的喊道:“聖魯道夫陛下萬歲!”
這是一場爲了慶祝趕走獸人軍隊,讓精靈王城奧尼克洛斯免受戰亂之苦的龐大宴會,這場慶祝儀式請來了很多軍方的將領,但是更多的還是紙醉金迷的精靈貴族們。
人們歡聲笑語,載歌載舞,彷彿剛剛贏得的不是一場戰役的勝利,而是已經把獸人帝國趕回龐塞瑞斯城一般。
多麗絲女王此時正端坐在一張長長的桌子的主位上,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今天慶典的主角——精靈之森攝政親王阿卡多。
“看來如果不是我結婚了,他們甚至不介意把我嫁給你。”多麗絲苦笑道。
“你結婚了?真是想不到,誰這麼有福氣?”阿卡多心中的八卦之火呼之欲出。
提到自己的丈夫,多麗絲的臉上鋪滿了幸福的紅暈,微笑着說道:“他叫阿爾傑,是我的侍衛隊長。”
“噗。”阿卡多把口中的美酒直接噴了出去,然後一臉驚奇的看着多麗絲女王,然後大笑道:“那小子還真的去追求你了,啊哈哈哈。”
這個舉動把不明所以的多麗絲女王搞得雲山霧罩,好半天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阿卡多也不想多說什麼閒話,搞得他們二人夫妻之間不愉快,索性就替阿爾傑保起密來。
“有時候,我覺得我妹妹艾琳娜的眼光是我們三姐妹中最獨到的一個,她能嫁給一個蓋世英雄是她的福氣。”多麗絲看着遠處一羣唱唱跳跳的貴族,那裡的喧囂似乎和她無關一般,她沒有看向阿卡多,淡淡的說道。
阿卡多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說道:“世事難料,也許幾個月前我在羅麥島戰敗了,這個時候正帶着艾琳娜跪在龐克的面前,求他收留。”
“呵呵,你這個人啊,哪有什麼事情都想的那麼壞的?”多麗絲輕輕一笑,調侃的看着阿卡多。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阿卡多說道。
“嗯,講吧。”愛麗絲饒有興趣的說,她不知道爲什麼阿卡多突然間要講一個故事給她聽。
阿卡多揉了揉鼻樑,開始講他的故事:“好多年前,有一個小男孩,他總是被人欺負,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被人叫做壞女孩的小姑娘收留了他,還教他許多有意思的魔法陣,小男孩非常喜歡和她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小男孩的家毀掉了,變得一無所有,女孩子的父親又把女孩子關了起來,不讓她見男孩子。”
“然後呢?”多麗絲好奇的問。
“那個小男孩就逃到了外地,依靠着朋友的幫忙,慢慢成爲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大財主。”阿卡多繼續說道。
“然後就娶到了那位兒時的女孩子了?”多麗絲問道。
“呵呵,女王陛下,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兩個人雖然一起度過了幾天美好的日子,可是女孩子最終卻因爲男孩子的疏忽,被無恥的貴族逼死了。”阿卡多憤怒的站起身,把臉貼近多麗絲女王,在女王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所以我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把事情往好了想,而是要往最壞了打算!”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提起傷心事。”多麗絲現在知道,阿卡多爲什麼有如此強大的軍事力量了,原來他時時刻刻想着的,就是報仇。
阿卡多微微笑了笑,沒有答話。正在兩個人停止了談話,氣氛變得十分尷尬的時候,一個精靈的貴族來到了兩個人坐的桌子旁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才十分恭敬的說道:“攝政王陛下,大家都想知道今後我們的反攻計劃,所以想請您說兩句,讓大家對今後更有信心。”
“哦,是麼?這樣啊,大家想要今後的信心,很好,那我就去說兩句吧。”阿卡多笑着站起身,走向了宴會的舞臺。
他清了清喉嚨,端起酒杯致意了一下,發現大家都停止了說話,目不轉睛的盯着他,也就不用提示什麼大家請靜一靜之類的廢話,於是阿卡多開始了他的演講。
“剛纔這位貴族先生懇求我上臺,讓我說說未來我們的計劃,好讓諸位更加有信心,我這就上來了,爲了什麼呢?爲了告訴你們我的軍隊和女王的軍隊如何在戰場上剁碎一個又一個獸人的士兵,然後被一個又一個獸人士兵剁碎,他們在哭喊着,求救着,四處找自己的胳膊或者是手指頭,滿臉是血的掩埋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或者是父親,或者是哥哥!接着高舉着長劍,在我的面前顯示自己的勇氣,然後高喊着精靈之森或者聖劍公國的名字,衝向同樣握着長刀的敵人,先生們,你們的信心回來了沒有?”
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傻傻的看着面前有點歇斯底里的攝政王,他流淌着熱淚,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繼續他的講話:
“你們誰能告訴我,爲了搶回兩個行省的土地,我們損失了多少鮮活的生命,整整27萬!好吧,你們的25萬精靈士兵是爲了奪回你們的領土,我聖劍公國的2萬生命呢?他們爲了什麼?你們!你們在羅麥島被入侵的時候選擇了拋棄!你們!你們在我們浴血奮戰的時候選擇了在後方吃喝玩樂!現在,你們回頭看看!那些爲了這次宴會而付出了代價的軍人們!他們現在被你們晾在角落中,僅僅是因爲他們沒有血統,沒有錢財,沒有一個貴族應有的禮儀!”
在角落裡自娛自樂的人類和獸人將領們,還有一些草根出身的精靈指揮官們眼中放出了光彩,緊握的拳頭讓他們看起來十分激動。他們出生入死,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被人民肯定;甚至無數次面對死亡的時候,也僅僅幻想着能夠變成碑文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