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不給

盛開 給不給? 長着翅膀的大灰狼

只要他要,呵,我願意給。

顧煙微笑,好吧,哄哄他去。

“真是不好意思,煙小姐,總裁他現在很忙,您能稍等一下嗎?”林秘書躲躲閃閃的對着電話通報完,掛上內線,抹着冷汗,小心翼翼的對顧煙說。

“你去忙吧。”她不想爲難這個盡忠職守的好員工。

現在的場景,貌似……抓姦?

既然要給足那個彆扭的男人面子,她當然是有確切的消息纔來的。只是,唉,真是不習慣。

林秘書感激的回座位。她在樑飛凡身邊做了許多年的首席秘書,如果說要整理一本職場守則,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老闆可以得罪,煙小姐一定要伺候好。雖然不知道老闆最近的反常是爲了什麼,但她人到中年,這點眼力架還是有的,她英明神武的老闆,是怎麼也翻不出煙小姐的五指山的。

顧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檢查了妝容,直接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室內春光無限,有男人在低沉的笑,喘息聲裡混着女子嬌笑的聲音:“凡,你好壞!”

顧煙手臂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停下腳步,重重的咳了一聲。

“啊……”那個好聽的女聲驚呼。

樑飛凡不悅的眼神掃過來,他膝頭纏綿着的女郎衣衫不整,此時嬌羞的埋在他胸口做鵪鶉狀。

樑飛凡的大手撫着她幾近□的後背,輕拍着安撫。

“我不是說了我在忙。”他冷冷的質問門口的人。

顧煙暗自嘆息,這種爛透了的言情劇情節,他一定要演的那麼認真那麼入戲嗎?

好吧,本小姐今天就滿足你。

她狠狠的瞪了樑飛凡一眼,走到他們身邊,指尖在那個女人的背上不輕不重的戳了幾下,“你可以滾了。”

那女郎楚楚可憐的擡起頭來看她,顧煙一看也是驚豔,昨天晚上還租了她的碟看呢,恩——真人似乎更美。

“凡……”女子緊緊的貼在樑飛凡的胸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真真是我見猶憐。

樑飛凡沒有立刻出聲,大手繼續在她背上游移,眼神卻盯着顧煙,仔仔細細的觀察她的每一絲反應。

顧煙有些不耐煩,想着,待會要把他們坐着的這把椅子換掉,看着怎麼那麼不順眼。

“樑飛凡,在我把你四處**的爪子剁下來之前,雙手舉過腦後去。這位……恩,其實我是你的粉絲來着,不過,在我揪着你頭髮撓破你的臉之前,趕快給本小姐滾出去,支票待會會送到你的手上。”她的耐心也快要用完了。

那玉女雙手緊緊的抱住樑飛凡的腰,在他懷裡窩的更深了,只露出一雙挑釁的眼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樣的事情她遇到太多,關鍵是看男人的態度,那個女人不管什麼身份,再怎麼的囂張跋扈,沒有樑飛凡的寵愛都是白搭。她能在短時間內打敗那麼多對手接近樑飛凡,當然是有些手段的。

她靠着的那具胸膛卻笑得震動了起來。

樑飛凡雙手做投降狀,笑的極爲開懷。

顧煙白了他一眼,還是不解恨,上前使勁重重的踢了他一腳。

樑飛凡悶聲呼痛,推開懷裡的人,彬彬有禮的說:“陳小姐,支票我會轉交給你的助理。再見。”

影星就是影星,樑飛凡輕輕一推,她便蹬蹬蹬往後踉蹌幾步,好不容易站定了,委委屈屈的拉扯着衣角,弱不禁風的扶着桌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凡……我不要錢,跟你在一起,從來就不是爲了錢。我……可不可以用這筆錢換你一句話?我只想聽你說一句,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哪怕一分鐘也好,是真的?”

“對不起。”樑飛凡扣好襯衫,修養極佳的迷人微笑。

“呵……”玉女悽慘的苦笑,抓着桌邊的纖細手指都發白,“沒關係……我也知道,你這樣的人,哪是一個女人就能拴住的……凡,我只希望,你以後,哪怕只是偶爾,會想起曾經有一個我,愛過你,深愛。”玉女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顧煙聽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看男主角還在禮貌微笑,依依不捨的看錶演,不由有點真的火冒三丈,“樑飛凡,我警告你,馬上讓她給我消失!現在!馬上!”

那個影星扯了那麼久,就等顧煙發脾氣,這下柔弱彪悍立竿見影,凡應該看出來了吧?

她眼神悽迷的看着樑飛凡,真的是完全進入了受氣女主的狀態。

樑飛凡嘆了口氣,走過去摟住發脾氣的小女人,看都沒看玉女一眼,“陳小姐,請你馬上離開,不然——你看到了,我會很慘。”

顧煙厭惡的推開樑飛凡,很配合劇情的伸手,重重掐的他痛呼不止。

“你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了?”顧煙坐在遠遠的沙發上,問某個笑的偷油老鼠般的人。

“唔,我不否認很喜歡看你吃醋的表情。”樑飛凡笑着走過來,長臂要抱她。

“把你的襯衫脫掉。”她止住他的靠近。

“褲子她也碰過了,要不要一起脫掉?”樑飛凡手搭上了皮帶,揚眉問她。

“那把椅子,你的辦公桌通通換掉。”她冷然道。

樑飛凡笑着逼近,伸手掀她的衣服。

“幹嘛!”

“脫衣服。”

“不要!你剛剛碰了其他女人,我嫌你髒!”顧煙掙扎。

“很好,你的衣服方亦城也碰過,我也嫌你髒。脫掉,”樑飛凡解着她的扣子,低頭在她耳邊吹氣“我們一起換掉,以後,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顧煙用力推他,“那天穿的不是這件!”

樑飛凡就勢讓開,沉默的看了她好久,直到顧煙背上都微微有些緊繃的感覺。

“可我怎麼覺得,你周身都是他的味道呢?”他坐了下來,額頭抵着她,眼神交匯。

樑飛凡很認真的低聲問她,和剛纔輕鬆談笑的那個人截然不同,“我的衣服可以脫掉再也不穿,你呢?爲什麼穿着別的衣服,還有他的味道在?你幾時才能把他從你的心裡去掉?因爲一個無謂的女人,我的辦公桌你都要扔掉。你躺在我身下,心裡想着另外一個人,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扔掉?恩?”

他忽然換了一個人似的,越說語氣越輕,越是陰森可怖。

顧煙周身僵硬,忽然意識到,她來錯了。

這次,他不是鬧鬧脾氣而已。

這次,她不能就這麼哄哄他就過去了。

這次,他是認真的。

只要他要,只要我願意給。

他要她不再見方亦城,她倒是也不怎麼想見他,但是,這不是方亦城的問題,樑飛凡,他不信任她,因爲不信任,所以沒有安全感,所以他一次次的懷疑,一次次的爆發。

桑桑說,只要他要。

可是桑桑,他要的是愛情裡的兵家重地呢,你說,我給不給?

“樑飛凡,你就那麼沒自信?”

“是!”

他乾淨利落的回答,她反而沒話說。

“我還是那句話,你再也不要見他,我就作罷。否則——我不會再□你一次,相信我,顧煙,那次的事,我絕對比你後悔的多得多。”樑飛凡側着臉,看着窗外的天空,“如果可以反悔,我哪怕——哪怕你是要跟方亦城走,我也絕不會……那樣傷你。”

他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如果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哪怕你是要跟其他的男人走,我也不願意那樣對你。

“我也不逼你,只是如果你不能跟我保證,那麼,我們之間,作罷。”

他揉着太陽穴,疲憊的對她說“作罷”

他似乎,終於累了。

顧煙猛的站了起來,“樑飛凡,你現在清醒嗎?”

“十分。”

“考慮清楚了嗎?”

“是。”

樑飛凡很平靜。

顧煙久久不語。

“那麼,就這樣吧。我們分手。”顧煙思考良久,最後這樣對他說。

樑飛凡忽的睜大了眼,脣色都刷的一下白了,眉眼之間一片冰涼的絕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你放在我家裡的東西,一個禮拜之內來取走,否則我就扔掉。”頓了一下,她也學他認真的樣子,微微冷笑着直盯着對方的眼睛,“還有,這次不要再玩絕食的把戲,很幼稚。”

說完,顧煙瀟灑的甩手離去。

她剛帶上門,裡面就發出一聲接一聲的巨響,原木的門都被震的晃了晃。顧煙在林秘書驚恐的眼神目送下離開。

這下,恐怕不止辦公桌和椅子了,連沙發和書櫥都要重新買。顧煙有些解恨的想。

他搞出鋪天蓋地的花邊新聞,她明明知道他不會碰她們,還是跑去裝河東獅,他希望她吃醋,她就吃給他看,他心裡不平,她就自毀形象給他面子。

她哪裡不知道,這次是自己不對呢。

可是還要怎樣?當她沒有脾氣的是不是?

這個小氣糾結的男人。

還沒走出梁氏在的那條大街,手機就響了。

“馬上來醫院,爸爸暈倒了。”顧明珠冷靜的說完就掛斷了。

顧煙急了,立刻跑回梁氏,找到樑飛凡的專屬司機,顧不得剛纔是不是還在和他老闆吵架,借了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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