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水鏡

首先他去了水鏡山莊,拜見了水鏡先生。

水鏡山莊就在眼前,荀彧可謂是走後門,不找徐庶去找水鏡,果真聰明。

“哈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爽朗的笑聲自屋內傳來,門並無鎖,荀彧輕輕推門而入。

“學生荀彧,從洛陽而來,特來拜會水鏡先生。”

“貴客登門,不曾遠迎,實在是慚愧,慚愧。”水鏡先生雖然如此說來,卻依舊在屋內沒有出來。

細撫兩曲,聲音忽遠忽近,讓人摸不着邊。

荀彧只是站在屋外,絲毫沒有急燥的意思。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曲畢,水鏡方從屋內走出,見到荀彧稍稍行禮:“哎呀,不知貴客光臨,方纔彈的順手了,一時忘記,還望見諒。”

“哪裡哪裡,水鏡先生精通音律,學生也略懂皮毛。先生琴音高雅,卻安含天地氣運,實在難能可貴。縱然是讓學生再站上兩個時辰,依舊是如癡如醉,不知時間流逝。”

“哈哈哈哈,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水鏡先生對於荀彧的造訪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剛纔他是故意試探,沒想到此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能聽出他彈奏何意,這就讓他不得不對荀彧另眼相看了。

“荀彧先生從洛陽來?”水鏡問到。

“正是。”

“不知師承何處啊?”

“學生不過是粗略的讀了幾年書而已,哪有什麼名師,讓水鏡先生見笑了。”

水鏡呵呵一笑:“莫非,是從天子處來?”

荀彧這才一臉正色:“正是。”

“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我小小水鏡山莊,先生還是請回吧。”水鏡先生竟然翻臉了。

荀彧只是找了個地坐下,卻不生氣。

“你這人倒有意思,哪有人家趕你走你還死皮淶臉不肯走還要坐下的道理。”

“先生沒叫我走,是請我留。學生雖然愚頓,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哦?我如何留你了?”水鏡問到。

“先生是言,既然如此,又何必。此言意思,乃是對天子手下不滿罷了。水鏡先生淡薄名利,自然不想沾染是非。但是學生如今是隻身前來,並非臣相,所以先生要趕的不是我,是漢室臣相。”

水鏡點了點頭,這少年不卑不亢,回答有板有眼,態度從容自若。更難得的是他竟然是劉辯手下臣相,位極人臣,竟然還能放低姿態,前來會自己,果真難得。

“那麼荀彧先生此來意欲何爲啊?”

“幫友。”

“哦?說來聽聽?”水鏡知道他是來幫劉辯做說客的,不過方式竟然說是幫友。

試想一個臣子,一個天子,竟然言友,果真秒哉。

“我有一友,自幼好學,姓劉名辯。”

此言是明確告訴水鏡,我是來幫劉辯的,沒有絲毫隱瞞,可見其爲人大方,不使詐。

“朋友家業危困,一直疲乏。學生雖然讀過幾年書,卻苦無對策,偶爾能幫上小忙,卻不能拯救其祖業,實在慚愧。”

把皇帝的江山比做祖業,雖然有些令人哭笑不得,卻也是事實,而且很是貼切。

水鏡先生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何不去請些高人,爲何要來我水鏡山莊?”

“只因一人。”荀彧說到。

“哦?願聞其詳。”

“乃徐元直是也。”

“徐庶?!”水鏡先生沒想到荀彧會知道此人。

徐庶最近一直在尋求名主,卻一直不曾見到,這麼說來,倒也是湊巧。

一個欲尋明主,一個正招賢納惠。更何況劉辯乃是天子,又不算昏庸,若是要爲臣之道,確實是個好去處。

“那先生可知其人否?”

“自然知曉,其名單福也。”

“如何?天下如此多人,爲何偏偏選擇徐庶?”

荀彧淡然一笑:“徐庶,字元直,本姓徐,名庶,後改名爲單福。東漢末年潁川陽翟人。”

水鏡先生面色微微一變,他又哪裡知道,徐庶的秘密對於劉辯而眼根本不是秘密。

“徐庶自幼拜師學藝,苦練武功,結交同道俠友,探討切磋各個流派藝技。待學有所成之後,便遊歷四方,做一些除暴安良、扶危濟困的俠行善舉。”

“徐庶的一位朋友因與當地一家豪門惡霸結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萬般無奈之際,只好請少俠徐庶爲其報仇雪恨。徐庶接受朋友的請求後,以白色堊泥塗抹面孔,隻身闖入惡霸家中,一劍刺死了這個仗勢欺人、爲害一方的惡徒。徐庶正要離去,不幸被聞訊趕來的大批官差包圍。因寡不敵衆,失手被擒,官府對徐庶進行了嚴酷審訊,徐庶出於江湖道義,始終不肯說出事情真象。又怕因此株連母親,儘管受盡酷刑,也不肯說出自己的姓名身份。官府計窮,派人將徐庶綁在刑車的立柱上,擊鼓遊街,要老百姓來辯認他的身份。老百姓感於徐庶行俠仗義,爲地方除去一霸,所以無人出面指認。官府也無可奈何,後經徐庶的朋友上下打點,費盡周折,終於將其營救出獄。”

“徐庶棄武從文,審時度勢,見諸侯割據,烽煙四起,告別武林諸友,摒棄刀槍劍戟,潛心讀書求學。與同郡的石韜、石廣元志趣相投,結交好友無數。”

“漢室衰微,悍臣專政,中原大地羣雄並起,混戰連綿。徐庶、石韜爲避戰亂,舉家南遷到荊州地區。在荊州,徐庶結識了客居此地的崔州平、孟公威和諸葛亮、龐統等人。在與諸葛亮的交往中,徐庶爲諸葛亮淵博的學識、超人的見解、對時局敏銳的觀察判斷力和獨到的治國用兵之術所傾倒。諸葛亮也對徐庶出衆的才學,高尚的人品而敬仰。兩人來往頻繁,推心置腹地暢談天下大勢,品評當時豪傑,探討治國用兵之道。徐庶對諸葛亮以春秋名相管仲、戰國名將樂毅自喻,深信不疑。”

“我友一直景仰徐庶爲人,又想請諸葛亮出山,故託我千里尋來,但求其相助。我初到寶地,人生地不熟,久聞水鏡先生大名,故前來拜訪,望先生教我求龍之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鏡先生長笑幾聲:“沒想到你主竟然對元直如此瞭解,分析透徹,果真不簡單。看起來,這幾年少帝能如此擴張,確實有其能耐。想來少年老成,之前幾年一直隱忍不發,現今終於表述。”

“我友自幼便受壓迫,生於帝王之家,卻一刻都無法安寧。當初董卓專橫跋扈,輕易廢立。若不是我主心計艱難,步步爲營,恐怕如今皇帝早已不知換了幾個。”

水鏡點了點頭:“少帝傳言我也略有耳聞,不過今日見到先生,才覺少帝之盛。水鏡之前有所怠慢,在這裡向先生賠禮了。”

見水鏡真誠賠禮,荀彧也不推卻,如此不做作,讓水鏡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說實話,元直確實一直在找明君。”

“天下如今有幾人可稱爲君?”荀彧反問到。

“如此看來,僅一人耳。”

“既然徐庶要爲國出力,懲奸除惡,爲何不選在帝王手下效勞。我原本乃一無名之輩,卻被他一眼相中,不嫌我出生低微,委以重任。能夠禮賢下士,如此君侯,豈不稱心如意?”

“雖然元直經常在我處行走出沒,但是我說不動他,到底如何,還得你親自說去。”

荀彧搖了搖頭:“徐庶是鐵定會去洛陽效勞的,我只不過希望借先生之口,讓其知曉,他所跟並非昏君,而是明君。”

“哦?汝既有把握,敢與水鏡一說否?”

“哈哈哈哈!”荀彧笑了幾聲,正了正聲道:“先生何必裝愣,旁人不知,難道先生還不知道麼?”

“我只是要聽聽你的見聞。”

“先生既然知道,徐庶此人極爲重孝,我只需將其老母帶走,自然可成事也。”

“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徐母性子剛烈,乃是忠義之後,學生素有耳聞。又聞其常教導其子大孝爲先。何爲孝?”荀彧頓了頓,復又開口:“徐庶爲人至孝,不敢不聽其母言。所謂孝道,小孝則已報家也,其父,其母,其兄,其親,其祖宗也。然天下小孝皆乃小孝,爲大孝者,方可青史留名。至於大孝,乃是孝天地,孝綱常,孝神鬼,孝皇上。”

“孝皇上!哈哈,好,妙極。虧你想的出來。既然如此,這個媒,我來牽。”

得到水鏡先生賞識,荀彧的任務基本完成了一半。

徐庶的走是在預料之中的,不出意外,隨便來個人接走徐母,徐庶自然來投。

徐母是個重孝之人,若是要幫皇上,定然是義不容辭。

但是劉辯希望荀彧用其他方法讓徐庶前去投誠,不光是徐,還有事後的諸葛亮。

可以說,諸葛亮是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若是不成,只得徐庶,這個計劃就只能說是失敗的,因爲它只完成了一半。

諸葛亮的存在,讓荀彧也很是好奇,記得劉辯的話,叫他去和諸葛亮談談。

對於劉辯對諸葛亮的評價,荀彧心中起了好奇之心。或許還有一絲不甘吧。

一個素未謀面之人,能被劉辯吹成那樣,幾近神人,他定然是不甘心的。

“水鏡先生,學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荀彧很禮貌的徵詢意見。

“你且說來我聽。”

“我主一直口言,臥龍崗上有孔明,得其可安天下,是否屬實?”

“哦?徐庶常言,臥龍鳳雛得一,天下可安。沒想到你主竟然也知道此事,真是出乎意料。不錯,孔明之才確實可謂是奪天造地,可堪比姜子牙矣。”

“學生想請先生再幫個忙,介紹我與孔明見上一面,學生很想去拜會一下臥龍先生,討教幾招。就算他日請不得臥龍,也好受益一番,回去也好交待。”

“哈哈,好,我料孔明也不會料道竟然已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虧他平日裡經常在那裡指點江山,天下盡在掌握一般,卻不想有人在背後算計於他,哈哈哈哈,簡直好笑。不知孔明知曉,會是如何反應。”

“那,學生就不賣弄了,雖然這招項莊舞劍不算妙招,但是還請水鏡先生多多費心了。”

“恩,一定,一定。你且後天再來,我自帶你見到元直,讓你將其領回。”

“那,多謝先生了。”

“不送,不送。”

水鏡先生看着荀彧遠去,看了看天:“孔明啊,你終究也有失算的一天,看來,漢室興振,皆在此子身上了。”

而只過了半日,荀攸也已經到達了荊州。

此次他有所不同,是代表着劉辯前來,卻沒帶任何侍從。

如了荊州,他準備去拜見劉表,卻遭到拒絕。

想想,或許劉琮是個突破口。

劉琮這日正在德春樓裡看戲,這是此地最大的青樓,他也是偶然來此。

“主子,下面有一人說是你堂弟家臣,要來見你。”說完拿出一顆明珠,其大如龍眼,很是名貴。

“哦?!”如此手筆,自然讓人眼前一亮。劉琮放眼望下,看到荀攸正站在下面。

“此人氣度不凡,竟然說是我堂弟家臣,到底上哪個呢?能送我如此寶貴之物,應該不會簡單,我去問問清楚。”想完,劉琮便親自走下去,招呼荀攸。

“不知先生何人?有失遠迎。”

“在下荀攸,乃是當今天子劉辯。”說到這裡,荀攸發現六琮的面色似乎不怎麼變,只是有些啞然,而不是威懾的效果。看起來他只是覺得驚奇,沒覺得劉辯有任何分量。所以他只得接着說到:“也就是您的堂弟,派我前來,送份大禮給世子,並且希望你們兄弟能盡釋前嫌,以後同享受富,坐擁天下。”

他說到後面越小聲,劉琮自然也不是蠢蛋,招了招手:“你隨我來。”

他將荀攸帶到一間小室內,然後開口:“先生必然是劉辯親信,我也不好怠慢了你。不錯,算算輩分,我確實是他堂兄,劉辯要帶何物給我,你就拿出來吧。”

口裡口外一口一個劉辯,絲毫不把天子放在眼裡,這也正好說明了劉表強勢,根本不懼劉辯。

“這有一道旨意,還有一道口諭,不知世子想先聽哪一道。”

“聖旨吧。”劉琮找了張凳子坐下,倒不像接旨,而像皇帝。

“皇上親封世子爲中平王,並且擔任軍機大臣,世子可否滿意?”

這份確實是大禮,原本劉辯幹什麼都是無法影響到荊州的。

但是此時不同,劉表身子弱,一直在考慮讓位的問題。

其長子劉琮一直無能,並無戰攻,文治也頗爲不利。而次子劉琦則出類拔萃,乃是繼位的不二人選。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自古人們遵守長幼有序,劉琮既然爲長子,就應該是傳位給他。

但是劉琮就是個草包,而劉琦雖然不稱天才,也算是有爲青年,這就叫人難以取捨了。

如今劉辯不痛不氧的旨意一道,肯定能爲劉琮幫到點忙。

不過光是這點還不夠,劉琮依舊覺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世子,您不是缺戰功麼?”

“哦?這又如何?”

“我主如今南征北戰,連連告捷。讓世子做中平王,是要世子去京赴命,然後統領三軍,平定中原。”

劉琮自己都笑了,他自己是什麼料自己還不清楚?

“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其實我主是覺得世子勢大,你與他兄弟一場,應該平分江山。但是你是長子,自然是你繼承,所以皇上希望你進宮去,好好的與他共敘親情。而你手下到時會有呂布,陳宮等人,打仗之功績全部算在世子頭上,讓世子有得戰功,到時候繼承荊州,你與天子平分天下,豈不妙哉?”

劉琮一聽,呂布都歸自己管,哪有這等好事,這上哪找去,打着燈籠也趕不着啊。

當下不顧形象,一把抓住荀攸的手道:“皇弟果真如此說的?”

直接改口叫皇弟了,這讓荀攸也不得不佩服這傢伙變臉的速度。

“皇上說了,到時候中原一分爲二,你一半他一半。只是皇上勢力比之世子有所不足,他希望世子看在兄弟情分,又兼幫你繼承荊州的份上,你可以不去計較,只佔天下二者其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皇弟幫我這麼大的忙,我又豈會過河拆橋呢。如此做法不是我欲所爲,只有劉琦小兒纔會如此做的。”

“世子,劉琦乃汝親弟,爲何要出此言呢?貌似不妥,被人聽見,還以爲是我在挑撥你與二世子的關係呢。”

其實聰明人一耳就能聽到,荀攸分明是在對劉琮說,我就是在挑撥你們的關係,你最好和你兄弟鬥死,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本就興奮的劉琮一提到自己兄弟,頓時來氣:“此事與你無關,劉琦眼中哪有我這個親兄大哥啊。他日日想着巴結父親,想將我趕走,自己繼承荊州。想想古人云長兄爲父,可是他,卻一直看不起我,着實可惡。”

“可是二世子不是經常出戰,累得戰功麼?”

“那是父親偏袒他,每次都說我不行,把功勞讓給他。那些小小賊寇,帶那麼多兵出去,是個人都能取勝,這不是偏袒是什麼?”

“好了好了,你好歹也是大世子啊。到時候入了京去,得了功勞,那這個位置鐵定是你的了。皇上說了,你與他兄弟坐分江山,其中可沒有二世子的事啊。”

“嘿嘿,還是皇弟明白事理,若真與劉琦商議,還不是與虎謀皮,到時候被人反咬一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其實劉琮現在倒是正與虎謀皮,只是不知而已。

“這樣,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拜見表叔。這次我支身前來,還得宣讀聖旨,若是沒人照應,恐怕什麼時候身死尚且不知。先前就是有人得知我要封大世子爲中平王,因此夜裡偷襲於我,讓我回去告訴皇上要選二世子。我好不容易找到大世子,如今卻是有些爲難。”

“什麼!?”劉琮又中了挑撥離間之計了。

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劉琮根本不會去懷疑荀攸說話的真實性,況且以荀攸這樣的大官而言,確實不應該支身前來。

“放心,你且住在我一起,沒人能夠傷你。我與先生一見如故,今夜必將爲先生接風洗塵。先生不要驚慌,這等事情只是要說出來,不然惹多是非,我父一定以爲是我在排擠劉琦。”

“我自然知道的。”

“那就委屈先生了,明日早上,我會帶你去見我父親,到時候有話帶去,你只管說。”

當夜,劉琮盛情款待了荀攸。

荀攸酒量不錯,但是看他一派斯文,劉琮之流根本以爲他不會喝酒。

“來,先生,我再敬你一杯。”劉琮今兒是真高興,又去向荀攸敬酒。

“我…呃~想來是有些…醉了。”荀攸酒量不過到了6分,但是他卻滿臉通紅,一副醉樣。

“先生…先生…”看着荀攸昏昏欲睡,劉琮倒是起了個心眼。

他心說:“所謂酒後吐真言,如此試他一下,不知有何效果。”

在場的皆是支持劉琮繼承荊州的死忠,如今荊州在劉表面前表裡如一,不在其面前之時分成兩股,各自支持劉琮與劉琦。

還有一小部分是中立的,但是那羣人註定成不了事。

無論誰最終勝利,中立的那羣人註定受不到重用了,這是事實。

其他兩方,若是劉表死去,哪個兒子佔了荊州,支持另外一人的傢伙們註定是要被砍頭的。但是想反的,如果把自己支持的頂了上去,那麼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在場的都是支持劉琮的,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退路,因此劉琮不在乎他們聽到。

“荀攸先生,荀攸先生?你可好啊?”

“別煩我,皇上讓我去結好劉表,好不辛苦。”似乎很不耐煩,言語中說不出的討厭。

這倒是讓劉琮欣喜起來,能有這態度,不是醉了,還能如何?

更令人可喜的是,他還能回答問題,而且是下意識的,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貴在真實。

“先生可還有其他秘密?”

“秘你個頭啊。”忽然荀攸暴然起身,一下將劉琮推倒在地。

頓時周圍幾人抽出武器準備上前,卻被劉琮阻止了。

荀攸指着劉琮,一臉憤怒:“你是劉琮?”

劉琮坐在地上,就不起來,看着荀攸能說出什麼。

“哈哈,不像,一點都不像。荊州劉表之子怎會坐在地上,哈哈。”樣子瘋癲,好象是醉了。

“劉辯這皇帝做的真窩囊,怕劉表怕成那樣,他怕!我不怕!”荀攸拿起酒盞,又灌兩口,然後指着劉琮道:“皇上怕劉表,就讓我來做替死鬼。我荀攸也是讀書人,滿腹經綸,不讓我上戰場,卻讓我來送死!你說我冤不冤屈?”

劉琮急忙點頭:“確實。確實冤屈。”

“屁!這還不算,他怕劉表死了,劉表死了…”腳步東歪西倒,竟然一個不穩坐在了地上。

劉表死了這四個字把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沒人敢有任何動作。

“你們這是怎麼了?哈哈,你們怕了?哈哈,你們也怕了?”

“難道皇上也怕?”聽到個也字,蒯良卻是有些不安。他此時是支持長子,但是不喜和那羣人混在一起。

“皇上怎麼不怕?當然怕了?不怕會派我來麼?不怕會想和劉琮平分天下?哈哈哈哈,真是笑話。”

“此言又當如何解釋?”蒯良問到。

“皇上怕劉琦繼承荊州,到時候自己恐怕死無葬生之地,還不如讓平庸點的劉琮去做,這樣只要兄弟相處融洽,平分天下做個皇帝還是安穩的。”

他的話語難聽,說劉琮平庸,也就等於是抽他耳光說他無能。

但是就是如此,倒是增加了他話語的可信度。

再飲一杯,他似乎不支起來,漸漸的,頭歪一邊,醉死過去。

蒯良若有所思。

劉琮看着醉死的的荀攸,看着他有是擔心又是憤怒又是不甘,還把劉表劉琮甚至劉辯都在話裡話外得罪了個遍。若是假裝,真不要命了?

WWW⊙t t k a n⊙c ○

看起來劉辯是爲了自己,真的要拉攏自己。

倒也罷,自己也是藉着劉辯之手繼承荊州,到時候平分天下,我也樂的安逸。

這麼一想,劉琮就覺得荀攸似乎變的可愛起來:“嘿嘿,我的江山,我的美人。”他今夜心情大好,準備去抱美人去了。

臨走還不忘記吩咐:“差幾名美女去伺候荀攸先生沐浴更衣,晚上也要伺候舒服,誰敢得罪了荀攸先生,我定斬不赦!”說完急匆匆的溜了出去。

荀攸知道劉琮走了,自己也確實多喝了幾杯。剛纔幾杯連續下肚,是爲了真的讓自己醉,而不是借題發揮。只有這樣,自己纔可能裝的很像,事後不被發覺。

荀攸知道自己醉後一般就是昏睡不醒,不太會講話的,因此纔算放心。

對於這次劉辯如此重視荊州之事,還派他前來,他自然是覺得不能失敗,報答劉辯。

當夜,在半夢半醒中被幾名女侍服飾了一番,自己也不推託,藉着酒興翻雲覆雨,也放縱一會。因爲他料劉琮明日必然會問,到時候自己不演的真實一些,平民一些,風雨不侵的話,不像凡人,會讓其起了疑心。

如此一搞,自己倒也是難得放縱,當真是弄的筋疲力盡,昏昏睡去。

第二日,他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依舊摟着一女。牀上其餘幾女已經離去,惟獨這女,因爲被自己壓着一直沒敢起身。

正想起身,卻聽到外面有聲音。

“主子,這荀攸也是風流人物,昨天夜裡竟然和四個美女搞了半宿。”

“你懂什麼,這荀攸乃是人才,滿腹經綸。你知道麼,自古才子多風流,像我這樣的雖然不比荀攸之才,但是也沾染了些習氣,見怪不怪了。”

荀攸不由苦笑,明明是個草包,自己喜歡女色還怪到自己頭上來,簡直就是荒謬。

他只得繼續裝睡,依舊壓着那個女侍。

見到劉琮前來,那女子顯然亂了分寸,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劉琮搖了搖頭:“不礙事,不用行禮了。看起來先生似乎很喜歡你,那麼就將你賜給先生了,你一定要用心服侍。若是讓我知道你對先生不敬壞我大事,我定殺你全家!”言語中說不出的惡毒。

女子哪敢反抗,只得連連點頭。

這時候,倒是荀攸藉機“醒”了過來。

一見劉琮,急忙起身行禮,禮到一半,忽然發現全身赤條,急忙找東西蓋,說不出的滑稽,還帶些慌張。

如此表現,讓劉琮對他又親近幾分,這荀攸雖然能言善辯,終究也是個凡人罷了。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就不是無法攻克的。

聽說他們叔侄一個臣相,一個也是副相,在劉辯心中極有地位,他當然要交接一二。

第二百三十章第二百三十二章第一百四十八章第三十二章 再次逼退第二百六十八章 于吉第二百三十六章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戶第二百八十章 華佗的自信第九十五章 慚愧第二百五十七章 例子第二百一十三章第一百九十八章第三百二十七章 收復啊第五十二章 折節第二百四十二章君臣第十八章 爭辯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武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比武啊第一百四十八章第二百一十二章第一百三十六章第四十六章 閹人可恨第三百一十章 護駕的來了第七十四章 操第二十二章 第一個手下第二十章 安慰何後第一百五十六章第二十四章 針對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華佗道歉,第一十三章 死硬的訓練第二百四十二章君臣第六十六章 無辜第一百八十五章第一百九十四章第二百二十三章第六十一章 訓斥第一百零五章 疑慮第一百八十四章第八十章 宮內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殺第二百九十一章 形勢第二十八章 賞罰之權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九十章 面見第二百二十五章第一百八十五章第四十四章 宮中依靠第三百二十五章 車輪第四十二章 自謀出路第十六章 嘆息第二百三十六章第四十八章 兵法第三十九章 拜師第九十二章 堅持第八十九章 三大名將第一百三十九章第三百二十六章 何軍?第九章 驟然轉變第一百四十六章第二十七章 剷除第三百二十五章 車輪第八十一章 大捷傳來第六十三章 文遠第八章 千金之子,真不金貴。第三十九章 拜師第八十二章 微微苦惱第九十四章 聖旨第五十五章 達人第五十八章 語盧植第一百二十九章 算計第二百二十章第二百三十章第二百一十九章第一百一十六章 傳喚第三百零九章 哥們強悍啊第一百二十一章 周旋第八十章 宮內第一百五十九章第二十二章 第一個手下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華佗第三十章 仗責第三百零九章 哥們強悍啊第二百四十二章君臣第三百三十一章 取之彭城第三百零七章 死人了第一百三十一章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第十五章 恩威並行第二百七十章 宵城道歉,第六十章 染指軍權第一百零八章 十常侍聚會第一百六十三章第二百九十五章 投降吧第一百五十章第二百八十三章 差點暈倒第二百四十八章 徐州第二百八十章 華佗的自信第二百八十三章 差點暈倒第四十三章 潁川
第二百三十章第二百三十二章第一百四十八章第三十二章 再次逼退第二百六十八章 于吉第二百三十六章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戶第二百八十章 華佗的自信第九十五章 慚愧第二百五十七章 例子第二百一十三章第一百九十八章第三百二十七章 收復啊第五十二章 折節第二百四十二章君臣第十八章 爭辯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武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比武啊第一百四十八章第二百一十二章第一百三十六章第四十六章 閹人可恨第三百一十章 護駕的來了第七十四章 操第二十二章 第一個手下第二十章 安慰何後第一百五十六章第二十四章 針對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華佗道歉,第一十三章 死硬的訓練第二百四十二章君臣第六十六章 無辜第一百八十五章第一百九十四章第二百二十三章第六十一章 訓斥第一百零五章 疑慮第一百八十四章第八十章 宮內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殺第二百九十一章 形勢第二十八章 賞罰之權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九十章 面見第二百二十五章第一百八十五章第四十四章 宮中依靠第三百二十五章 車輪第四十二章 自謀出路第十六章 嘆息第二百三十六章第四十八章 兵法第三十九章 拜師第九十二章 堅持第八十九章 三大名將第一百三十九章第三百二十六章 何軍?第九章 驟然轉變第一百四十六章第二十七章 剷除第三百二十五章 車輪第八十一章 大捷傳來第六十三章 文遠第八章 千金之子,真不金貴。第三十九章 拜師第八十二章 微微苦惱第九十四章 聖旨第五十五章 達人第五十八章 語盧植第一百二十九章 算計第二百二十章第二百三十章第二百一十九章第一百一十六章 傳喚第三百零九章 哥們強悍啊第一百二十一章 周旋第八十章 宮內第一百五十九章第二十二章 第一個手下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華佗第三十章 仗責第三百零九章 哥們強悍啊第二百四十二章君臣第三百三十一章 取之彭城第三百零七章 死人了第一百三十一章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第十五章 恩威並行第二百七十章 宵城道歉,第六十章 染指軍權第一百零八章 十常侍聚會第一百六十三章第二百九十五章 投降吧第一百五十章第二百八十三章 差點暈倒第二百四十八章 徐州第二百八十章 華佗的自信第二百八十三章 差點暈倒第四十三章 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