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夏天已去,秋天悄來。
秋天,那永遠是藍湛湛的天空,會突然翻臉而露出險惡的顏色,熱帶颱風夾着密雲暴雨,洪水潛流着,復甦的草原又泛起點點蒼蒼的顏色。然而,颱風暴雨一閃而過,強烈的氣流依然抖動着耀眼的波光。
這時,只有北來的候鳥知道這張溫暖的牀眠,那飛翔的天鵝、鴻雁和野鴨,就像一片陰深的雲朵,使秋天顯得更蒼鬱了。
一直喜歡生活在生命的律動的氛圍裡,而缺乏對秋天全面而真實的理解與歌頌。金黃的美,是秋天的極致。滿目蕭索、一派肅殺的暮秋時節,也是秋天的韻味。
那三分鵝黃、七分橘綠的落葉,曾幾何時默默地陪襯奼紫嫣紅的鮮花,默默地託舉出如錦似橙的果實。
春華秋實摘盡之後,也並不是生命的終止,而是爲了迎接未來的燦爛與輝煌。
秋天,是一種結束,更是一次新的開始。
今天,機場和往日一樣繁忙,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一個生命的重生,踏進了她熟悉的土地、眷戀的土地。
亞斯科早早的守候在了機場,迎接他‘面目全非’訂婚對象和岳父大人。航機正點抵達,又過了十多分鐘的時候便有人陸陸續續走出閘口。
一名身穿紫色衣服的時尚女人先快步走了出來,高挑的身材極其惹火,修身的紫色連衣裙加上白色的休閒西裝外套將女人一頭棕栗色捲髮的美綻放到極致。白皙的雪肌就像嬰兒般嬌嫩,大太陽眼鏡卡在高挺的鼻樑中間,整個人都很有明星範。
亞斯科吞了吞口水,不禁暗歎,如果他是我的女人該多好啊。
可是,亞斯科很快就傻了眼,女人的身後,竟然是陳榮的身影。
“不會吧!”
亞斯科快步迎了上去,小漁帥氣的摘下墨鏡,整張臉都掛滿了自信的笑意。小漁禮貌的對目瞪口呆的亞斯科伸出手:“你好,我叫陳雪!”
“你……你……你是陳雪?”亞斯科的舌頭不太靈活起來,他的表情既猥瑣又好笑。
陳榮大笑:“斯科啊,沒錯,他的確是陳雪。”
“可……可是她……她……”
“爲了和你訂
婚,小雪說怕你遭受負面的不好影響,特地請了美國最權威的整容醫生爲她整容。怎麼樣?”
亞斯科吞嚥着口中涌現的口水,雖然知道陳雪是個玻璃,可是改造後竟然能美成這樣,亞斯科不禁覺得,即使不能用,放在家裡看看也是件美事啊。
“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外界對陳伯伯的揣測也是風起暗涌,我一直都很擔心,不過到今天我才明白,陳伯伯是對我寄予多大的厚望,小雪爲了我更了做了那麼大的犧牲,我……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陳伯伯了。”
“最好的報答就是好好對待我女兒!”
小漁的脣角勾起一起陰暗的笑容,直盯着亞斯科脊背發涼。亞斯科心裡也清楚爲什麼她對這麼盯着自己看,八成是在嘲笑他的虛僞。
不過這些亞斯科都不以爲然,因爲現在最激動人心的事情是很快他就要和陳雪訂婚,從而爲他的計劃鋪上一條寬闊的大道。
小漁對亞斯科的心思也清楚的很,雖然不知道亞斯科對於石氏的大計劃具體是什麼,但是她清楚自己的亞斯科的一顆棋子。
不過,小漁想亞斯科萬萬沒有想到,真正被利用的人是他。他有他的計劃,小漁也有小漁的心思,受了那麼多痛苦把自己變得面目全非,哪裡只是爲了訂一個婚那麼簡單。
安頓好之後,亞斯科單獨約了未來的妻子。兩人在一個歐式設計的咖啡店裡面坐下。
亞斯科和小漁對坐着,亞斯科的目光裡又明顯的芥蒂,他搓動着手問:“爲什麼會突然想到整容。你應該沒有那麼好心只是怕我帶綠帽子這麼簡單吧。”
小漁直截了當迴應道:“你說對了,當然不是因爲你!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爲我們陳家的名譽,是我一時任性玩出了火,所以只能用這個辦法咯!”
亞斯科輕蔑一笑,頭微微搖了搖,而後眼中竟然閃出一剎那柔情:“果然和我猜的一樣。不過你現在這樣真的很美。”
小漁被亞斯科這種眼神注視的很不舒服,她很快轉移開了話題:“不會連你也愛上我了吧?你別忘了我可是同!性!戀!我們是手指黨哦。”
亞斯科聽完小漁的話,頓感胃中的酸液涌
上鼻尖,他做嘔吐狀。小漁暗爽。
“好了,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訂婚的日期陳伯伯有什麼意見嗎?”
小漁撇了撇嘴:“他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我有要求!”
“你儘管說!”
小漁的目光突然閃出一道凌厲的光,她雙手趴在桌面上,身子前傾的看着亞斯科:“我的要求就是越快越好。”
亞斯科鄙視的冷哼一聲:“就這點要求?那陳伯伯呢?他有什麼對訂婚細節的要求嗎?”
“我爸是想讓這個訂婚典禮越隆重越好,不過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一切從簡,你看怎麼樣?”
小漁的提議並沒有得到贊同,亞斯科的態度一下子變得激動,那種屬於富家子弟的面子問題被擺了出來:“從簡?那怎麼行?我生平第一次訂婚,怎麼能草草了事啊。”
小漁趕忙提醒亞斯科:“我們根本就不相愛,訂婚也好結婚也罷,都是爲了雙贏。這點你要弄清楚啊。”
“雖然我並不愛你,你也並不愛我,我們的婚禮沒有幸福可言,可是我一旦結婚就不會離婚。這點你要有思想準備。你也是長居在美國的人,思想上面應該也不會太古板纔是,沒有愛的婚姻有時候反而是長久的,先說現在結婚不過是一張紙的事情,你和我都大可以在婚外尋找愛情的滋味。反正,我生平唯一一次的婚禮絕對不能從簡。”
小漁最擔心的事情還是沒有阻止的了,她喝着杯中的咖啡,暗暗的深思着。
魚蛋村
“小夥子,你都來了幾次了啊?我都和你說過了,小漁把我們村村長的兒,頭打破了,都在醫院呆了好久。他怕到時候要蹲大獄,早就捲鋪蓋走人了。真是的,這段時間找小漁父親的人咋就那麼多啊?”
“還有別的人來過嗎?”石傲問道。
“是啊,也是個小夥,和你差不多高,摸樣長的也透俊,不過那小夥陰陽怪氣的。”
“陰陽怪氣?”
“就是啊,他問我小漁在這村裡生活的狀況,我說了大半天,還沒說完呢,他就掉頭走了。這嘴裡的話啊就跟金子那麼金貴,這不是陰陽怪氣是什麼?”
“是他?他來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