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你隨我去一次白馬寺”顏卿的事情還沒有告知孃親,我怕孃親受不了打擊。
白馬寺依舊香火鼎盛。哼,真的靈驗嗎, 如果老天有眼顏卿又豈會落得個這悲慘的下場。徑直去了後院孃親不在屋裡。又找了和尚詢問結果是在一個月前有人把她接走了, 至於是何人他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自願和他們走的, 不是逼迫。一個月前, 不就是刺史府大火的日子。
“大人, 長安來了人”小五在白馬寺找到了我。
長安的人,是何人?
老天和我開了天大的玩笑。‘御史大夫’,皇帝任命我爲御史大夫即日去長安接任。皇命不可違, 幾日後我就要離開了。
“義父,思涵明日就要去長安了。”
“路上小心, 去了長安好好照顧自己, 伴君如伴虎思涵你可曉得。楊炎的事義父也不想在說什麼, 還是那句話義父不想你牽連其中。我這裡一封信你到了長安後交予你六哥,我會讓他照顧你。”
“是, 義父。思涵不孝老是要義父爲我操心。”
“好了好了,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吧,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了。記得回來看望義父。”
“會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明日便要離開了,我還要和顏卿道別。天空下起了小雨“顏顏, 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答應你一定會回來的, 到那時候我就會一直陪着你永遠不離開。”我摸着脖子上掛着的那枚戒子, 就像你一直陪着我一樣。
“思涵, 我也想去長安。”芙蓉嘟着嘴說。
“去長安找趙夫人?”盧默問。
“要死啊盧默你”芙蓉發飆了。又看了看一旁的若曦好像並沒有反映才安心下來。
我輕輕的對若曦說“芙蓉對你是真心的,她以前和趙夫人沒什麼, 不過就是戀母情結有些嚴重罷了。”
若曦看着我點點頭“大人,我明白。”
曾經芙蓉說羨慕我和顏卿,現在是我羨慕她和若曦了。內心一陣酸楚。
“大人,案子我會繼續查下去,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到是你,去了長安必定會遇見楊炎,到時候你……”盧默的顧慮。
“盧默不要擔心,我即身爲御史大夫定會負起監察百官的責任,楊大人既是宰相也是百官之首我必會一視同仁。”我定會讓楊炎永世不得翻身。
“有烈焰在我身邊你們大可放心”他們是怕楊炎對我不利吧。
“那就好,思涵你保重”芙蓉其實是脆弱感性的。
“你也是,好好對若曦。”我和在場的每一個人擁抱。
再見了我的朋友不知何時會再相見。
連日奔波終於到了長安。
“大人,是直接去御使府還是……”
“先去駙馬府,見六哥。”
馬車來到駙馬府外,烈焰讓家丁代爲通報。家丁帶我們來到前廳“下官林思涵參見公主駙馬。”
“思涵我們不是說好直接叫六哥六嫂就行”郭噯說道。
“長安不比洛陽,君臣之禮還是要的。六哥勿見怪。”我微微一笑。
“思涵說的不無道理。”昇平公主說。
“我估摸着這幾日你就會到,御使府可都安排好了?”郭噯帶我坐下。
“今日剛到長安府裡還未急去,義父有封信要我叫給你。”我將信拿出交給郭噯。
郭噯拿過信在一旁看着,原本輕鬆的神情變得凝重,他和昇平公主互相對望了一眼低下頭略有所思。義父的信裡寫的什麼爲何他有如此表情,果然有很多事他們瞞着我不讓我知道。
“思涵一路長途跋涉今日便在駙馬府裡歇着吧”郭噯將信放進袖子裡。
“謝過六哥好意,我還要先回府,明日要進宮面聖。信已經交給六哥了,那我先回去了。”
“好,改日思涵再來記得再和六哥一起把酒言歡,你可別忘了。”郭噯笑道。
“那是當然。”
拜別郭噯和昇平公主我來到林府。據說這座府邸本是賜給先皇小公主的,可是在小公主11歲時忽然生了場大病,藥石無用。最後先皇不忍小公主痛病折磨將她送去道觀出家爲道祈求上蒼眷顧,可是上天還是帶走了小公主。先皇悲痛不已,於是這座府邸便留存至今都沒有人住進來過,直到現在皇上將他改爲御使府賜給了我。
由於這座府邸之前沒有主人,雖過了些年月但所有東西還和新的一樣。這裡很大且弄的很漂亮,看來先皇真是愛極了這位小公主。我想大概是這樣所以老天才嫉妒要將她帶走,和我的顏卿一樣。顏卿你知道嗎,沒有你在我身邊即使我擁有一切又如何,這些對我來說不過就是鏡花水月毫無意義。
第二日一早我便準備妥當進宮面聖。“御使大人請留步,代我先去通傳皇上。”羅公公也就是當日來洛陽宣旨的那位公公。
“勞煩公公了。”我對羅公公說道。
羅公公對我點點頭便進了兩儀殿。不一會就出來了“大人,皇上讓你進去。”我跟着公公進了兩儀殿。
“臣林思涵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古代的禮儀就是麻煩。
“林愛卿免禮。”
在我面前的就是當今聖上了,起初見皇上的時候他並非龍袍,如今身穿龍袍的他更顯威嚴,這不禁讓我想到義父和我說的話,伴君如伴虎,你永遠不會明白帝王他在想什麼。
“愛卿果然是人才,一年的功夫就當了御史大夫”皇帝繞過書桌走到我面前。
“微臣不才,這都是皇上的厚愛。”我低下頭。
“愛卿一年不見也變了,當初的那份勇氣去哪裡了。”皇帝說的是上次和他對視那次嗎,那時候我剛來不懂規矩,現在哪裡敢。
“臣不敢,當初是臣魯莽。”
“可當初朕看中的就是你的魯莽。”皇上的聲音突然變的嚴肅。
我豁出去了,擡起頭來看着我面前這位真龍天子。
“好,果然沒叫朕失望。”皇帝說完又轉身回到書案。
他到底要我來做什麼,就是爲了讓我看他。還真是皇帝心海底針。
“林愛卿知道爲何朕讓你做這御史大夫之職麼?”皇帝問。
“臣不知。”我回答的不卑不亢。
“說實話朕也不知。”皇帝笑着說。“也許我們都有共同的目的!”
什麼?皇上這番話是何意,共同的目的。他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也……
“對了,愛卿對朕賜你的府邸是否滿意。”
“多謝皇上賞賜,臣很喜歡。”這麼大座宅子誰不喜歡,要是放在現代估計售價上億元。
“皇上,楊宰相在外求見。”羅公公進來通報說。
楊炎,沒想到今日還真的遇見他了。我捏緊了拳頭深呼吸平靜一下心情。
楊炎隨羅公公走了進來看到我有片刻的發愣很快又轉像皇帝那邊行了禮。“楊宰相來的正好,朕要向你介紹一個人。”皇帝指着我說“這位是新上任的御史大夫林思涵,他也是郭令公失望義子。”
“下官林思涵見過楊大人,想必楊大人一定還記得下官吧。”
“哦?林愛卿,你認識楊大人?”皇帝不明白的問。
“下官……”我剛想說被楊炎搶了先。“老臣曾在洛陽見過林大人,那時林大人身體不適爲此我還暫時代理了一下洛陽事務。”這算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嗎。
“爲何朕沒有聽說。”皇帝看着我們很是不解。
“臣認爲只是小事,皇上整天日理萬機臣覺得此等小事就不必勞煩皇上了,況且林大人的病很快便好了。”
我只是在邊上不答話,看你想玩什麼花樣。
“楊宰相作爲百官之首能如此體恤下官,甚好甚好。”皇帝很開心。
“楊宰相找朕一定有什麼大事吧,林愛卿你先下去。”
“臣告退。”楊炎撒謊就是說明他心虛,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退出兩儀殿“林大人請隨雜家來。”羅公公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