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州副將劉文喜不受朝命, 劉文喜有兩萬強兵以此擁兵自守。皇帝命令朱泚、李懷光等軍討伐劉文喜,以楊炎爲首的諸多大臣反對,皇上大怒拂袖而去, 見皇帝都走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我和其他大人一起走出宣政殿, 看見角落躲了一個人。
“幸兒, 你爲何躲在這裡?”看清了角落的人原來是幸兒。
“大人, 幸兒有事求您。”說着又跪了下來。
“別跪, 有事你和我說就行了,真的幫得上我一定幫你。”我把她扶起來。見她臉上的傷痕。
“幸兒,你臉上的傷怎麼弄的, 是不是有人打你了。”我問。
幸兒轉過臉去用手捂住傷口不讓我看。我拉着她去了太醫院。
“樑太醫麻煩你幫我檢查下她臉上的傷。”我和樑太醫說道。
“不用了,不用麻煩太醫, 幸兒還是先走了。”
“站住, 過來讓太醫看看。”臉腫成那樣也叫沒事, 我看着都疼。
我又強行拽過幸兒。樑太醫仔細檢查的幸兒臉上的傷,宮女在宮中地位本就低賤, 任由主子打罵,宮女也是人也是爹媽生的。
樑太醫告訴我幸兒臉上的傷要過一陣子纔會好,最好不要碰水,天氣還沒有變暖如果爛了就不好辦了。
“幸兒,你臉上的傷是誰弄的?是不是老婦人?”我問幸兒。
“不是, 不是老夫人。老夫人待幸兒很好, 她不知道這件事。”幸兒說。
“那是誰, 既然不是你主子是誰打的你。”我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 人家一個小姑娘在宮裡無親無故已經夠可憐了, 還要這麼被欺負。
“大人,您不要問了。幸兒今日是想來求大人幫我一個忙。”說着把一個荷包遞給我。
“這是?”我不明白。
“前幾日有人告訴我, 我的娘病了,家裡沒有錢給她治病。我不能出宮所以幸兒求大人能不能幫幸兒把這個給我的爹孃。這裡面是幸兒這幾年在宮中存的,希望能治好孃的病。”幸兒說着眼角流了淚。
我情急之下輕輕的擦乾她的眼淚,樑太醫才說了她的臉不能遇水不然會爛,好好一個姑娘家毀了容可怎麼辦。
幸兒吃驚的看着我,原本紅腫的臉上更紅了。我一時覺得不對,我真是急糊塗了。
“不好意思幸兒,我不是故意的。是太醫說你臉上不能碰水,你……你別哭了。我幫你送去。”我解釋說。
幸兒一聽露出喜色“謝大人,大人對幸兒的大恩大德幸兒一輩子都會記得的。”說着又跪了。
“我說了,你別跪。你要是真的感激我以後不許再跪我明白嗎。這個我會交給你家人,放心吧,我相信你娘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安慰她。
“恩”幸兒點頭。
“好了,既然我答應了那你現在總能告訴我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了吧。”我還是不肯罷休。
“大人,我…….”幸兒爲難。
“如果你不說,那這個我要考慮一下。”我拿着荷包對幸兒說。
“大人,是掌事嬤嬤。”幸兒說。
“是那個張嬤嬤對麼?”我聽宮裡的人說過,這個張嬤嬤仗着自己是老嬤嬤總是欺負下面的宮女。
幸兒點點頭。
“你主子知道你受傷的事嗎?”
“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近日身體不適,我們做下人的沒有理由在讓她費神。”幸兒說。
“你先回去好好照顧你主子,你的臉記得敷藥。有什麼不舒服可以直接去找樑太醫,他是我的朋友。”
“幸兒知道了,幸兒謝過大人。”
“不用謝我,我現在就將這個送給你的家人,你彆着急。”
告別幸兒我就拿着這些錢去了幸兒的家,我記得幸兒告訴過我她家就在這一代的,怎麼沒有。讓車伕在一邊等我,我繼續往前看看。最後在一家破草屋裡找到了幸兒的家人。看到這樣的景象我內心無比酸楚,將銀子交給她的家人順便還幫她娘請了大夫。幸兒給的銀子只夠診費的,我又拿出身上所有的銀子給他們,幸兒還有兩個弟弟他們要上學。
她的家人一再問我幸兒的情況,我只是笑着告訴他們幸兒過的挺好,不想讓他們擔心。出了他們的家門我的內心很沉重,像幸兒這樣的家庭實在太多太多。
回到府裡天已經黑了,芙蓉等了我很久。
“今日怎麼又晚了,我們讓烈焰去宮裡找你,可是聽人說你早就走了。”芙蓉說。
“我今天去了一個朋友家裡,所以回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不好意思。”
“六哥六嫂派人來說明日去駙馬府聚一聚。”
“好啊,上次答應六哥和她一起喝酒。前些日子有些忙都沒時間去,明日去吧。”我說道。
二日早朝,皇上依舊要令朱泚、李懷光等軍討伐劉文喜,出乎意料今日竟無人再反對,就連楊炎也沒再說什麼。這麼奇怪,昨日還持反對意見的人今天都像商量好了一樣一聲不吭。
皇帝重今日早朝開始就一直盯着楊炎,楊炎只是低着頭沒有說話。事實上整個朝堂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好像就是皇帝一個人自導自演的舞臺,氣氛古怪。
果然下了朝羅公公就讓我去兩儀殿。
“林卿家對今日早朝有何看法?”皇帝問。
“臣只是覺得氣氛有點古怪。”我如實回答。
“怎樣的古怪?”
“昨日皇上提出討伐劉文喜之事衆位大人都反對,爲何今日皇上再提卻沒人反對了。就連楊大人似乎也沒有意見。”
“哼,我看他們是集體違抗朕。以爲今日一句話不說朕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看來皇帝說的是楊炎。
皇帝又在我面前發了一通牢騷,我就像個垃圾桶只能接受不能拒絕。
等我腿都快站麻了他終於發泄完了“先不說這個了,林卿家陪朕下副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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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既然都發話了我自然不能推拒,幾局下來我輸得一塌糊塗,不是我故意想讓是我實在不太會,這棋還是顏卿教我的。比起下棋我還是比較喜歡打麻將。
“愛卿的棋藝真是不咋地。”皇帝直言道。
“微臣棋藝不精自然不是皇上的對手。”我是初學者當然玩不過你。
“其實下棋很簡單,只要看你怎樣利用你手上的棋子。”皇上說道。
我不像你們工於心計利用棋子,我還是喜歡麻將。
“微臣謝皇上教誨”
羅公公進來了再皇帝耳邊說了幾句,皇帝一聽臉色一變沒在多說什麼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我一個等也不是站也不是。還是跟過去看看好了。
‘楚寒宮’,皇上原來是來楚寒宮。楚寒宮裡住着的是皇上的義母,莫非是老夫人有什麼事。
我一向是對任何事物抱着好奇的心態,於是我也想去楚寒宮裡瞧瞧情況,這老夫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大人,您怎麼在這裡?”幸兒出來了。
“我是和皇上一道過來的,是老夫人有什麼是嗎?”我問。
翠兒把我拉到一邊“大人您不能進去,皇上吩咐了楚寒宮不能讓其他人進去。老夫人現在沒事,有皇上和公主陪着。”幸兒說。
“不讓其他人進去。哪個公主?”我問。
“是昇平公主和華升公主。”幸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