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爲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
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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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曾才強開着豪華的黑色奧迪車來接藍之惑和水韻清、歐陽芸,還有丁丁小朋友一起出去吃晚飯。之惑因昨晚的事,都一直不太好意思擡頭看他。簡直都有點手腳無處安放了。
“才強,昨天……我很失態吧?!”之惑的臉都紅了。
才強以爲她在講在酒桌上的表現,又看到她一副小女人害羞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沒有!挺好的!”
之惑的臉更紅了,頭都要埋進脖子裡了。才強笑呵呵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跟水韻清她們做了自我介紹。大家相互介紹完,上了車子,然後一路有說有笑地聊着。
“因爲你們停留的時間不長,所以想帶你們嚐嚐當地的海鮮!呵呵……你們沒意見吧?”才強臉上帶着親近的笑意問。
“除了寶寶之外,我估計沒人會有意見!我超喜歡吃這裡的花甲,原來出差的時候,跟之惑來吃過。”水韻清一聽說吃海鮮就來勁了。
“你們沒有誰對哪種海鮮過敏的吧?”才強做什麼事顯得很細心。
聽到沒有人過敏的話,才強就介紹了幾樣當地有特色的海鮮,什麼粉裹生蠔、冰鎮龍蝦、姜蔥花蟹、白勺花螺等等。把水韻清說得大呼小叫,說一定要嚐個夠。還說多住幾天,要之惑每天帶她過來吃海鮮,不帶重複的。
“好啊!只要張磊捨得你和孩子,在這長住都可以。”之惑笑道。
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一條靠海邊的食街。每個餐館都是簡單的裝修,類似香港大排檔的那種。這裡食街面臨海丫,很多海鮮都是當地人從海里打撈上來直接給餐館做菜,很新鮮。坐在窗邊眺望海面,品着非常鮮美的菜,頗有以往漁家人在海上生活的味道。
大家都愉地吃着,才強對之惑非常照顧,一舉一動,處處體貼入微地爲之惑燙碗筷,夾菜,剝蝦。把其她兩位女士都羨慕得一個勁地驚叫:“譁,這麼恩愛的場面要把我們的眼睛閃瞎了。”
把之惑都弄得不好意思了。才強面不改色依然樂呵呵地做他認爲該做和想做的事,也沒冷落韻清她們,注意到她們喜歡吃哪種海鮮,就把那碟海鮮擺在人家的前面。對女人好不好,從一些小事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細膩和貼心,感受到他那不言語的愛和關心。才強的表現,讓韻清和歐陽芸很有好感,覺得之惑嫁給他,肯定會被愛的很幸福。
周正英氣的男人,坐在之惑的旁邊就如一座大山一樣令人覺得可靠、穩重、安心。之惑的飯量比較少,很就吃好了,就把丁丁接在手上抱着,好讓水韻清放開肚皮使勁地吃。
不認生的丁丁在之惑身上玩了會,掙扎着要下地走路,而且還是想搖晃着往外走。
“韻清,我看丁丁可能嫌這裡悶了,我帶她到門口吹吹海風。”之惑扶着小傢伙慢慢地往門口走去。
夏天的黃昏,夕陽已沉下一半,天空匯聚着絢麗多彩的晚霞,丁丁的視線被吸引住,她興奮地睜着圓圓的小眼睛,吮着手指,嘟噥着一些單調的音節:“大大……打打……。”
食街與海邊還隔着一條公路和防護欄,之惑抱起孩子,站在護欄內,一道欣賞這片美麗的大自然景色。
幾輛車子從公路低速行駛,中間的一輛黑色車子後座坐着一個冷峻的男子,他的視線無聊地掃過食街的風景,右邊抱着孩子的女人一下子闖進他的視線,沒有一絲的猶豫,吩咐司機停車。
“雷副市,在這停車,怕不太安全。”前面副駕駛座的秘書回過頭來提醒。
“我看到一個熟人,你們就在車裡等好了。”雷野不容置疑地說,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之惑抱着丁丁,指着海面上的飛的鳥對丁丁說:“丁丁,看,那是海鷗。你聽到它的叫聲沒有?”
丁丁的舞動着胖胖的小手,口裡伊伊呀呀地發出聲音,很高興。
雷野聽着這女人溫柔甜美的聲音,望着她恬靜的小臉,心潮起伏,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站在她的旁邊,與她一道看海面上的怡人風景。
“才強,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之惑以爲這時候過來的是曾才強,笑着問。
“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歡。但一定要是我的!”聽到由她口中叫出別的男人名字,雷野的心被錐子狠狠地刺了一下,又又利。
之惑驚駭地轉過頭來,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嚇得連手上的孩子都差點抱不住,心在這一刻加速,脣瓣輕顫,她咬着脣,冷冷道:“先生,麻煩你把手拿開。”說完,準備轉身就離開。剛纔安靜恬淡的美好心情全沒了,剩下有種欲逃避的慌亂和隱痛。事隔兩年,她沒想到還會遇見他,近在咫尺。
“之惑,我的翅膀已硬,相信我有能力可以保護你。跟我走吧!這次來S城,除了公事,還有就是你,我要帶你回A城!”雷野不但沒放開她的肩膀,反而還捉緊了她的胳膊。
“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你,而且我已有未婚夫了,麻煩你放開手。”之惑繼續冷若冰霜。
“未婚夫?嗬,你以爲我會讓你和曾才強訂婚嗎?你以爲這兩年來,我對你不聞不問嗎?之惑,你對我的愛情,總是缺少信任!”雷野擰起眉頭。以上到開。
之惑暗歎一口氣,她知道這個狗皮膏藥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只是沒想到她所有事情都瞞不過他。
“雷先生,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我說過,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爲什麼你總不願意放過我?”
“之惑,是你不放過我!你的音容笑貌,你曾給的愛,給的溫柔,給的記憶和靜美日子全在我的心裡,我的腦海裡。讓我日思夜想,爲了能再與你一起,我用了最大的努力爬上現在這個位置,就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變得更有能力保護你不受傷害。之惑,跟我走吧!”本來他還想到明天把她從訂婚場上帶走的,但現在看到她,聽到她的口中叫出來的都已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了,再也忍不住了。對於她,他的自控能力總是直降爲零。
之惑盡力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那太過魅惑,總讓人無法抗拒,她把目光投到別處,冷淡地說:“謝謝雷先生這麼地深愛過。可是我已不再愛你了,現在我愛的人是曾才強,是我的未婚夫,過不久,我們就要結婚了!如果說我們以前曾相愛過的話,那份愛也早已消失了!”PtiW。
“不,之惑。你在騙我,也騙你自己!如果你說愛已消失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去,證明給你看,其實你是愛我的!”雷野拽着她就往車子走去。他一定要讓這該死的女人哭着說愛他、要他、離不開他。昨晚她就是這樣說的!他相信她在酒醉中說出來的話纔是真的,最真實的!
這時,丁丁被他後面說話的凌厲口氣嚇到了,於是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之惑又氣又急,只好抱着孩子在手上搖晃着,柔聲地哄了起來:“丁丁不哭,丁丁不哭,丁丁是個好寶寶!”
雷野這時朝車裡做了手勢讓秘書下來,然後飛地把孩子從之惑手中搶過來放在秘書的懷裡,說:“董秘書,你把孩子帶到那家餐廳去,讓一個叫水韻清的女人來認。回的時候,坐後面的車。”
“好的!”秘書接過孩子,就往餐館裡走去。丁丁這時,反倒不哭了,好奇地看着。
“你這混蛋,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啊!把孩子還給我!”之惑的胳膊被雷野鉗制住,沒辦法阻攔這事。
“之惑,跟我走!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做這一切有何意義?”雷野邊說邊把她往車裡拉。
眼看就要被雷野強行塞進車裡了,視線掃到從餐館走出來的曾才強,急忙大聲喊:“才強,來救我!才強!”這時,她什麼都不顧了。只求別再與雷野糾纏不清,別再重複以往的一切過錯!母親的死,已血淋淋地提醒自己了。她不能再犯渾了!何況,她明天就要與才強訂婚了,她不能這麼忘恩負義讓曾家出醜。
曾才強一看,認出那個男的是雷野。內心的怒火即刻燃燒了起來,男人天生的熱血沸騰了,之惑拜託他所賜,已不止一次地受傷了,一次比一次嚴重,事隔兩年,他怎麼又找上門來了?當然,也間接地造成了他曾才強的傷害,折骨的,情感的。
聽到之惑喊得磣人,才強二話不說,腦裡一下子失去理智,什麼都沒有去思考,順手就拿到餐桌上的啤酒瓶,敲碎底下,怒吼着朝雷野衝過來:“雷野,你欺人太甚了!放開她!”
之惑驀地睜大眼睛望着才強持着那半截啤酒瓶過來,而雷野則在她的耳畔輕道:“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寧願死在他的手下!”說完,他抿緊薄脣深情地望着她,故意不躲開地站在原地。
之惑的手在慌亂中摸到雷野手腕上的如意繩,看到才強已衝到跟前,在電光火石間,她擋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