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當中的一點小手段。”郭泰來笑道,沒有詳細的解釋,提了一句之後,又問道:“當時你是昏迷了吧?”
“是的!”這次芬恩終於不再那麼憤怒,剛剛被人揭瘡疤的惱羞成怒也不知道扔到了哪裡。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郭泰來伸出兩根手指,衝着芬恩問道:“想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芬恩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好消息。
“你的這些陳年老傷,我都可以護理好。”郭泰來笑道:“而且從目前我掌握的情況來看,你能完好無損站起來的機率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不出意外的話,回去的時候你就可以自己走回去了。”
一個突如其來的大好消息,砸的芬恩差點直接懵掉。回去的時候可以自己走回去了?聽到這句話芬恩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硬是呆呆的在沙發上愣了好一會,直到機長廣播提醒大家馬上要起飛,請繫好安全帶,這才把他從那種欣喜若狂的白癡狀態中驚醒。
想說點什麼,芬恩卻發現,自己嘴脣抖了幾下,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七年了,從出車禍到現在七年了,自己坐在輪椅上,從那個追風少年變成了這麼一個連郭泰來連續故意刺激都不會生氣的沉穩青年,這七年是怎麼過來的,回首芬恩才發現,當真是讓人無限的感觸啊!
“你走運了,小子!”安德森好像理解芬恩的心情,衝着他挑着眉毛恭喜道:“我要是你,就會好好想想站起來走第一步的時候是打算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
一句不算是玩笑的玩笑話讓芬恩的心情好過了點,但他馬上想起來,還有一個壞消息,趕忙問道:“那壞消息是什麼?”
說話間,身體往後一靠,一股大力將他推在沙發上,卻是飛機開始沿着跑道衝刺起飛。
經過豪華改造的公務機就是不一樣,地面上衝刺的時候噪音還是有,但比民航的要小得多了。不到三十秒,大家只感覺飛機已經開始爬升,暫時誰也沒有說話。
一直到飛機開始平飛了,芬恩才又着急的追問了一句:“Mr.T,壞消息是什麼?”
“G,你可以像他們一樣,叫我G!”郭泰來笑道:“你看起來心情有點激動,想喝點什麼?”
“咖啡!謝謝!”郭泰來一提醒,芬恩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深呼吸了一口,然後衝郭泰來微笑道。
“我也一樣!”安德森看郭泰來目光看過來,不等他問,直接說道。
“三杯咖啡。”郭泰來按下服務按鈕,直接說道。這裡有話筒,這邊說話空乘那邊會聽到的。
“壞消息嘛!”點了飲料之後,郭泰來才轉向了芬恩,看着他緊張的面孔,衝着他繼續笑道:“貴!非常貴!”
“呼!”聽到這幾個詞之後,郭泰來明顯的聽到安德森和芬恩長出氣的聲音,臉上頓時間露出了笑容。看來,安德森也是知道芬恩家底的,只是錢的問題這兩人居然都是這種態度,那麼不用問,這是一個可以媲美中東狗大戶的好客戶啊!
“有多貴?”芬恩總算是放鬆的笑了出來,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需要到了美容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郭泰來笑了笑:“不過,我這架私人飛機看來是有人買單了。謝謝你,芬恩!”
好吧,這架bbj2雖然是波音最新的公務機,加上豪華裝飾恐怕也不會超過一億美元,幾千萬美元的小事而已。芬恩哭笑不得,這也算是一個壞消息嗎?
心情大好之下,芬恩也未免有點坐立不安,想要快點接受郭泰來的治療了。不過,他也聽到了,郭泰來說還需要做一個詳細的檢查,現在肯定是什麼都做不了,焦急啊!
一陣濃郁的咖啡香味飄過來,讓安德森和芬恩都是一怔。兩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平常喝的也都是各種頂級咖啡,這咖啡的味道,聞起來像是水晶山咖啡,可怎麼還是有點與衆不同呢?
“極品的水晶山咖啡。”郭泰來看兩人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慢慢品味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和平常喝的那些普通貨色不一樣吧?老卡送的極品貨色,平常人可品嚐不到。”
老卡?安德森和芬恩一陣無語。安德森倒是知道郭泰來從危地馬拉直接到了古巴的,那個時候遇上老卡也很正常。反倒是芬恩有點驚訝,完全沒想到郭泰來居然如此的交遊廣闊,朋友當中有查爾斯親王,有俄羅斯的富豪阿布,現在又多了一個老卡。當真是什麼陣營都無所謂啊!
不過,這是好事,不是嗎?
飛機在日內瓦機場落地,車隊在機場貴賓出口等待,上了車,直奔丁玉梅給郭泰來在日內瓦買的山間別墅。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不用住到外面去了。
別墅足夠大,安德森是朋友,當然可以住進來。芬恩和他的隨從嘛!好吧,看在他會爲這架新飛機買單的份上,也讓他們住進來。
“這處別墅我也是剛買下來,自己還沒有住,你們和我都是第一次。”郭泰來身爲主人,其實和客人一樣,根本不知道房屋結構什麼的,連主臥室在哪裡都不知道,還得這裡的管家傭人來介紹:“老規矩,芬恩你免費,你的五個人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房間收費。”
芬恩聽着哭笑不得,不過這會他顯然一點都不會有什麼芥蒂了。不就是點房錢嗎?住酒店不也得花錢?
第二天上午,大家一邊倒時差一邊睡飽了才起身趕往美容院。到了地方,郭泰來居然罕見的沒有直接開始,而是讓芬恩做了一個全身的CT掃描,並且拍了詳細的X光片,一直忙碌到下午四點多,這才和芬恩安德森一起進了那間護理室。
“芬恩,有關你的傷勢的情況,我需要和你的家人溝通一下,你能接受嗎?”關上門,房間裡只有自己安德森還有芬恩三個,連芬恩的秘書以及小玉蘭姐都被關在了門外,郭泰來才衝着芬恩問道。
“可以!”芬恩不知道爲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安德森。”郭泰來毫不客氣的吩咐起安德森來:“聯繫芬恩的父親,我有些話想要和他說。芬恩的傷勢,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