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黛玲擡頭望着前方,黑暗中一個男人正提劍徐徐走來。她定眼一看,那個男人竟是席慕容。
他解下白黛玲手上的鐵鏈,放下緊緊抱住她,眼底滿是心痛與不捨。
“對不起,朕來晚了。”
白黛玲虛弱地靠在他肩上,搖了搖頭。看見他一身便裝出現,猜想是出宮辦事回來,來不及換下就趕來了。
她在心中暗討:其實從她到北辰國的那一天起,不管太后有多恨她,她犯了多大的錯,他總能爲她化解一切。只有她想起‘他’時,他纔會變得如惡魔般可怕。
席慕容望見她身上殘破的衣服和身上的傷,一陣心如刀割。他將身上的披風脫下包裹住她的身子,怒火中燒地回頭望着兩個獄卒。
他們竟敢這樣折磨她!他一定要替她十倍討回來!
他放下白黛玲將她靠在一旁的牆上,囑咐她閉上眼睛,然後向那兩個獄卒閻羅般地走去。
囚牢中瀰漫着殺戮的氣息。
雖然他不喜歡大開殺戒,但決不允許別人動他的女人!!
他走到兩個獄卒面前,帶着極大的憤怒,眼神彷彿要將他們碎屍萬段般可怕。
斷手的獄卒這時已經痛得快要昏死過去,血從斷手流淌下聚集成了血塘,他一臉慘白地蜷在地上,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不知死活的東西!”
席慕容走過去單手握劍,沒有一絲猶豫,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那個獄卒不再動了。
接着,席慕容看見死去獄卒的褲子尚未提上,猜想到剛剛可能發生的事,胸中的怒火又一次高漲,
他拔出劍,風回落葉般又將那人的頭顱割下,一腳將血淋淋的人頭踢到門前的霍長安面前道:“拿去喂狗!”
“是皇上!”
白黛玲望着他割下人頭的那顆,倒吸了一口氣。
沒有人可以動他的女人,絕對不行!
鮮血和腦漿如岩漿般瞬間迸出,散了一地,已經分不清什麼是什麼。另一個獄卒嚇得渾身發抖,癱倒在地上。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他趴在地上死命求饒,身下已經尿溼了褲子。
“你那隻手碰過她?”席慕容走過去冷冷地問。
矮個獄卒想說他兩個手都碰了,可是又怕惹怒席慕容,於是戰戰兢兢地舉起了右手,看着他發抖。
下一秒,席慕容手起刀落將他的右臂整個砍下,鮮血噴出有幾丈高,瞬間染紅了牢房的牆面。
斷臂掉到了白黛玲面前,手上的神經還在不斷跳動着。白黛玲被貼着牆面上,心想也許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席慕容會有那麼嗜血的一面。
獄卒痛苦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痛苦地在地上抽搐着。
囚室裡滿是殘肢斷臂,宛如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