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爲抗戰 慷慨解囊
話說明明爲了給娜娜找回錢包,就與娜娜、小健進入了大成市場。明明走在市場裡,看是很悠閒的樣子,其實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兜裡的錢包上。在他走了大半個市場時,要釣的魚,就上鉤了。他覺得後面褲口袋裡的錢包一動,就反手抓住了這個扒手的手脖子,把這個扒手逮了個正着,這時這個扒手的手,還捏着錢包,就動彈不得了。
原來這是明明在錢包上動了手腳。在他們動身來大街上之前,他去房裡拿了錢包,又裝進了幾塊大洋,然後把錢包裝進褲子後兜裡,又用針線把錢包和褲兜縫在了一起。這樣一來,技術再高的扒手,動一動錢包,也要牽動到褲子,就會被察覺。所以,這個扒手一動明明的錢包,就被明明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抓住這個扒手的手腕後,並沒有聲張,也沒有鬆手,慢慢的把這個扒手帶到一旁無人處,就問:“你爲什麼要偷我的錢包?”這個扒手無疑爭辯,就可憐吧唧的哀求說:“大俠。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揭不開鍋、吃不上飯了,是想向公子‘借’點錢,養家餬口。”扒手裝得這麼可憐的樣子,想得到明明的同情。
這時娜娜和小健走了過來,娜娜見明明抓住了扒手,恨的就要動手打人,就被明明制止說:“師妹,先別動手打他,只要把你的錢追回來,就行。娜娜聽了明明的話,擡起來的手,又放了下來。接着明明就問這個扒手:“在上午的時間,我師妹來到這個市場裡,錢包被人偷了。這個偷她錢包的人,就是你了?”
明明心裡也不確定這個扒手偷了娜娜的錢包,他把這事栽贓到這個扒手身上,是想考驗一下此人的心理反應的。不料想,這個扒手聽了他的話,不由的一愣神,眼光中,有一種異樣的神情,然後慢吞吞的回答說:“我沒有偷她的錢。”
明明察言觀色,看出他的表情異樣,就已斷定娜娜的錢包,就是他偷的了。這時明明得意的一笑,覺得與娜娜打賭,自己贏了。就編了句謊言,向扒手說:“你還不承認呢!都有人看到錢包被你拿了。你如果再不把錢包交出來的話,我就把你送到警局裡去。”
這個扒手聽了這話,心裡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眼被明明抓住的手腕,料想明明已經抓住了他的把柄,如不交出來錢包的話,被他送進警局裡,恐怕要吃官司。就慢吞吞的說:“我承認錢包是我偷的,你把我的手鬆開,我把錢包還給你們,就是。你這樣捲着我的手,不方便把錢包掏出來。”
明明聽了他的話,覺得他也跑不掉了,也就鬆開了他的手。扒手的手,被鬆開後,被明明用手捲的痠麻的手脖子,用力的甩了幾下,這才把手伸進自己的褂兜裡,把娜娜的錢包掏了出來,然後遞到了明明的手裡。
明明把錢包接在手裡,隨即在手裡,掂了掂,就笑着說:“你這人挺貪心的,搞一個錢包到手了,還不滿足,還想再多搞幾個。”回頭又把錢包遞給了娜娜。明明這話,說的扒手感到很難堪,就瞟了眼他,一付認錯的樣子,站在原地不動。
這裡娜娜接過錢包,打開看了眼,見裡面分文不少,就隨手裝進了兜裡。這裡明明認真的打量了扒手一眼,見他三十來歲的年齡,長臉龐,個頭高高瘦瘦的,就向他說:“這裡沒有你的事了。我也不送你去警局了,你也該走了。我要竟敢你,以後不要幹這樣的壞事了。”扒手答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扒手走後,娜娜那是高興極了。她非常的感激明明,就好奇的問明明說:“二師哥,你用什麼辦法,抓住了這個扒手?”這時明明一轉身,背對着她說:“你試一試,把我的錢包能不能拿出來。”娜娜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也就伸手拿他的錢包。
娜娜沒有料想錢包會有貓膩,就隨心所欲的拽了一下,卻是沒有把錢包拿出來。娜娜心裡一奇,當她用力硬拽時,卻把明明的褲兜一起拽翻了。娜娜一看,見錢包和褲兜用針線連在了一起,這時心裡就明白了。她眼見自己把明明的褲兜拽出來,心裡一羞,把錢包又給裝回去了,接着就誇讚明明說:“二師哥,你真會想辦法!”說話間,還跳起了大拇指。明明笑着說:“如果不是這個辦法,恐怕你的錢包,就找不回來了。”話後,連小健都惹得笑了起來。
三個人笑過了一陣子。娜娜就拉起明明和小健的手,笑着說:“二師哥,三師哥,我帶你們下館子去。”明明和小健都不願意去,明明就說:“師妹,我是給你鬧着玩的。你的錢包找回來了,咱們就該回去了。”娜娜卻是不聽他的話,不依不饒,非要拉着他們下館子不可。還說:“那不行!我不能把說過的話,不算數。”明明和小健見拗不過她,也就隨她去了。
三個人往前走了一陣子,這時見右邊有一家酒店,也就走了進去。
酒店的店老闆很熱情,見他們到來後,又是安排飯桌,又是給燜茶水。這裡三個人坐下來,明明把桌上的菜譜,推給娜娜說:“師妹,今天是你做東,這個權利,就交給你。”娜娜也不客氣,伸手撈過菜譜,看了一遍,就隨便點了幾個菜,並還笑着說:“二師哥,三師哥,師妹有點窮的寒酸,咱們就簡便一點,如招待不好的話,你們有怪意,只能藏在心裡,不能說出來,讓我知道。”話後,又叫過店老闆,把菜單遞給了他。
明明和小健在一心的看着娜娜點菜,他們聽了娜娜的話,都感到好笑。小健說:“師妹,你就放開心罷。哪怕你只叫上一樣清炒小白菜,也算是你請我們吃飯了。我和二師哥都很高興!”這話過後,逗的三個人笑了一陣子。
時間過了不多時,老闆把娜娜所點的菜,都擺上了飯桌,然後問了句:“幾位客官,你們要不要喝酒?”娜娜說:“我們沒有喝酒的習慣,就免了,給我們每人來一碗米飯,就行了。”老闆答應了一聲,片刻又端來三大碗米飯,送到他們面前,又說了聲:“客官慢用!”也就轉身離開了。
老闆走後,娜娜看了眼三大碗米飯,就笑着說:“兩位師哥,粗茶淡飯,有點招待不好,就湊合着吃罷。”說這話時,自己首先端起一碗米飯來,開始吃起來。明明和小健也不客氣,都各自伸手端起一碗米飯吃起來。
吃過飯,娜娜把老闆叫過來,又向他結過吃飯錢,三個人也就向外走。等他們出來店門一看,見幾十個壯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原來幹扒手的人,也有他們的幫會,並且還有他們佔據的作案地盤,他們幫會的人,只准在自己的地盤上作案。有人問了,難道別的地方的扒手,就不能來這裡偷東西嗎?這事,也可以,不過,這人來到這裡作案之前,要向這裡的幫會會長請示後,在這一帶偷到的財物,要几几分層,得到允許了,這人才能在這一帶作案。不然的話,如被發現,那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個偷娜娜錢包的扒手,剛纔被明明抓住,又向他要回了錢包。事後,他心裡不服,就回到總舵把此事向幫會會長說了。幫會會長那是氣的不輕,就吼聲說:“拿到手裡的錢包,就是咱們的了。他們又把錢包要走,那算老幾?”接着就向這個扒手說:“你把咱們的弟兄叫來,咱們要去向他們討回錢包。”這個扒手答應了一聲,也就出去叫人去了。
只是過了不多大一會的時間,這個扒手就叫來了很多人。這些人當中,最大的就在四十多歲,也有三十多歲的人,年齡最小的人,只有二十多歲。因爲幹他們這一行的人,不怕有沒有力氣,只要會偷就行。這裡幫會會長見大家來到了,說了聲:“大家跟我去討回咱們的錢包。”話後,就帶頭向外走,他手下的弟兄,就跟隨在他的身後走。
他們一路來到大成市場,卻發現看不見明明幾個人了。後來他們向人一打聽,就尋到了這家酒店門前,他們怕酒店的老闆對他們不滿,起爭執,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闖進酒店去,也就等在了店外。
明明幾個人見到這情況,都是疑惑不解,也就停住了腳步,接着掃了眼對方,見那個偷娜娜錢包的人,在他們之間,心裡也就明白了八九,心想:“這些人肯定是來找麻煩的。”
這時偷錢包的扒手見明明幾個人從酒店裡走出來,就向幫會會長說:“會長,拿走我的錢包的人,就是他們幾個人。”幫會會長聽後,就幾步來到明明幾人面前,就嬉皮笑臉的說:“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搶去我們兄弟的錢包!”
明明幾個人聽了這話,都給氣壞了,心想:“他這不是明顯拿着不是當理說嗎?娜娜的錢包,卻成了他們的了。”娜娜就與他辯駁說:“這錢包是我的,我給要回來了,怎麼能說是你們的呢?你這叫不講理!”幫會會長看了眼娜娜,卻不以爲然的說:“我說錢包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你們剛纔搶了我們兄弟的錢包,趕快還給我們,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明明表現的倒是很鎮靜,他聽了幫會會長的話,料想不武力解決,那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他回頭把娜娜的錢包要過來,然後用手舉起說:“你說這個錢包是你們的,你就來搶罷。如果你能搶到手,錢包就是你們的了。”
幫會會長有點不信邪的意思,他話也不說,上前就動手搶錢包。當他在明明面前舉手搶錢包時,明明拿錢包的手,麻利的就勢下沉,就用錢包捅在了幫會會長的胸口上。這一下,看似很輕鬆的樣子,明明卻是運足了力氣,把幫會會長捅成了內傷,疼的慢慢的蹲下身去。明明又借力擡腳,往他身上一蹬,就把他蹬的躺倒在地上。明明又上前擡腳踩到他身上說:“你們這羣無賴!快點讓你手下兄弟,給我們讓開路,不然的話,我這就把你廢了。”
幫會會長被明明踩的有點喘不過氣來,就不再那麼犟了,光棍不吃眼前虧,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向手下弟兄說了聲:“你們都給幾位少俠讓開路。”他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都很快給明明幾人讓開很寬的道來。
明明見他們給讓出道來了,也就擡腳放開了幫會會長,接着就和娜娜、小健向外走。這裡幫會會長被明明放開後,忙從地上爬起來,手捂着胸口,眼看着明明幾人離去。
明明幾個人一直向外走,邊防範着扒手們的偷襲。等他們入了大街,就直接回橫山碼頭走。他們一路高興的往回走,回到了橫山碼頭,已經到了傍晚時分。這時大家都在房裡吃晚飯,娜娜見到大家,把明明給她找回錢包的故事,向他們講了出來,大家都拍手叫好。
轉眼又是一段時間過去。這天的下午,徐優進正在辦公室裡工作着,一時一個青年人走進來。這個青年人走進房裡後,滿房裡掃了一眼,見沒有其他人,就問了句:“你是徐先生嗎?”徐優進打量了一眼來人,就向他點了點頭。
青年人向徐優進一笑,接着就從兜裡掏出一張字條來,然後遞給徐優進說:“有人叫我把這字條交給你。”徐優進看了眼他手中的字條,疑惑的伸手接過來。這時青年人說了聲:“我的任務完成了。再見!”就轉身向外走,出了房門,又直接出橫山碼頭走。
徐優進目送來人走後,回頭把接在手裡的字條打開,展眼一看,見上面寫着:一別又是時多天,各有忙碌互思念。傳書相約茶樓聚,有事相求敘攀談。下面又綴了一個“馬”字。他看過字條,就明白馬西牛又約他去茶樓談事情,就把這事藏在了心裡。接着他把字條燒掉,又開始工作起來。
時間到了傍晚,大家吃過晚飯,已是暮色降臨。徐優進等大家散去後,自己就悄悄的鎖了房門,然後出來橫山碼頭,就奔茶樓走去。他一路來到了茶樓,這時茶樓的老闆正在門前招攬生意,見徐優進走過來,就是一點頭,徐優進給他一個回笑,也就邁步走進了茶樓。
他進了茶樓,掃了眼房內,見房內有幾個人在喝茶,也就接着走到樓梯口,繼續往上走。等他上來樓梯,往裡一看,見馬西牛正站在窗口,眼望着窗外,念道:“暮色籠罩月懸空,清風撩人覺含情。宵夜無曉多事愁,外患不除民何生?”徐優進聽後,心裡很贊成,就說了句:“馬兄,我來了。”
馬西牛聽了徐優進的話,就回過頭來,向徐優進打招呼說:“徐兄來了!”徐優進又向他一點頭,接着兩個人坐了下來。徐優進就開門見山的問:“馬兄,你今晚約我來,又有什麼事情,要我去做?”馬西牛一笑,覺得徐優進每次都是這麼心急,就告訴他說:“最近抗日鬥爭,十分的嚴峻,抗日戰場的傷員,日益上增。後方醫療缺少藥品,需要很大的資金購買。我黨想發動羣衆,捐錢捐物,來補給後方。我今天約徐兄來,就是想委託徐兄,搞一次募捐······話說到這時,就聽樓梯傳來“噔噔噔······”的聲響。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