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
吳迪眼珠兒一轉,看向二魂的冰塊臉,又看到陳有爲臉上的憋屈的時候,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拍腦門道:“多謝大人提醒,小子差點忘了這一茬。”
他嘿嘿一笑道。
底下的人一臉迷糊,這又是怎麼了?二魂大人不是在兇他麼,怎麼忽然間吳迪對二魂大人又是如此的客氣了?
反常必有妖,其中必定有什麼貓膩。
“哼,不自量力的小子!”聽聞吳迪要挑戰自己,寧遠面色陰沉,冷哼道。
“這樣吧,既然你挑戰我,用陳有爲做籌碼,小子我也沒有什麼籌碼了,這次我要挑戰你,我就以小子我自己爲籌碼吧。”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是什麼,無非就是因爲寧澤被我逼死了,想要找我算賬罷了,既然如此,小子我以自己爲籌碼,和你們打一場,要是小子我贏了,陳有爲無罪釋放,並且你們好好生滿足他的三個願望以此來作爲他之前所受屈辱的補償。”吳迪慢條斯理道。
“哼!癡心妄想,你以爲你是誰?我們不答應,我們也不……”寧遠聽聞吳迪的‘無理要求’當即冷哼道。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雪怡打斷了。
“小姐。”寧遠愣了愣,不明白寧雪怡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你繼續說,我是寧家的嫡系,此事我能做得了主。”寧雪怡卻是冰冷冷的對吳迪道。
吳迪看到寧雪怡,楞了一下,此女的容貌以及氣質,都是上上乘,要是換作平常,吳迪很願意有這麼以爲沒女朋友,但是隻可惜了,現在此女及既然是敵人那邊的,吳迪也不會因此而憐香惜玉了。
“好,既然你纔是管事的,那麼我和你說總比和不能管事的人說要強。”無敵冷哼一聲道。
“哼!”寧遠也是冷哼一聲。
“那麼小子我就繼續說了,自然,要是我蘇無軒輸了,我這條命就是你們寧家的了,隨你們寧家處置,丹陳有爲你們必須放了!”吳迪一字一句道。
“好!我答應你。”寧雪怡面上墊背冰寒之色更多了,她如此快速的答應了吳迪的要求,着實讓人吃驚不小。
不過很多人都明白,之所以這麼快速的答應吳迪的要求,是因爲吳迪要想取勝,這簡直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要說吳迪蠻身境四重逼死了蠻身境五重巔峰,這樣的事情還是有可能發生的,但是要是說蠻身境五重逼死一個蠻身境八重的高手,這簡直就是在看玩笑。
蠻身境五重與蠻身境六重爲一個分水嶺,期間便是相差了一個境界。
而蠻身境七重與蠻身境八重,又是一個分水嶺,期間相差的是又一個境界。
直接一點來說,就是吳迪要想跨越一個大境界,來對付敵人的話,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吳迪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又或者說,是吳迪自信到忽略了這一點?
“終究只是一個沒有受到過正經修煉的人罷了,即便是有一點實力,可如此狂妄的性格,他一定會吃癟的。”底下有人低聲道,對於吳迪很不看好。
“無常哥,你說我們這位新室友,到底是不是狂妄自大啊?”曾森淼在底下看着吳迪,問到。
“唔,這個問題,到時候看他們動手,不就知道了麼?是不是草包,拿出來溜溜就知曉了。”李無常倒是心寬,道。
“也是。”曾森淼聞言,只好如是道。
四周人的議論聲之中,上面的幾人談判也都是已經接近了尾聲。
“小子我想你可能是會錯意了。”然而,此時二魂卻是突兀道:“你變着法來質疑宣判結果,莫不是不把本將放在眼裡?”
二魂的話語冰冰涼涼的,讓人感覺就像是被寒風颳過一樣。
吳迪聞言,面色有點難看,難不成這個二魂大人真的是要爲難自己?
“二魂大人,此事已經翻篇了,既然這小子這麼希望與寧遠大人過招,就讓他試試吧,要是這小子輸了,也好消磨一下他的銳氣,讓他知道天高地厚。”就在這時,王安卻是站出來爲吳迪說話了。
王安的面子顯然比吳迪要大上不少,說起話來的分量也比吳迪要重上許多,二魂聽聞王安的話,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底下的人都是緊張起來,這一戰到底能不能打,還要看二魂的意思,要是二魂不願意給吳迪發揮的機會,吳迪也是沒有發揮的機會的。
良久,或許是因爲王安的出聲,二魂面上露出了沉吟之色,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既然王供奉替你求情,那麼此戰本將應允便是,但是能不能打,還要看寧家的意思。”
二魂冰冷冷的說道。
“他敢來挑戰我們寧家,我們寧家又怎會害怕他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的挑戰,你要打,打就便是!”知道了寧雪怡的意思之後,寧遠的立場轉變的也叫一個快,果斷的應允了這次的挑戰。
底下的人看的是一陣唏噓。
光是要看着異常比試,就已經是一波三折了,他們很好奇,着來之不易的比試,到底會是如何的精彩?
“既然如此,本將既然奉命來做此事的裁判,那麼這一次的比試,還是本將來擔任裁判,規則很簡單,不能下死守,切磋爲主,違者以軍規處理。”
二魂說完,還不忘看兩眼王供奉的。
王安自然是點頭應允,看來是接受了這樣的規則。
“既然如此,那麼比賽正式開始!”二魂道。
他大手一揮,頓時,一層猩紅色的光膜瞬間如倒扣的碗,將整個練武場給罩住了,裡面此時,僅僅只是剩下了吳迪和寧遠。
吳迪看着對面而立的寧遠。
此人與寧澤長得差不多,這是一個三十七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猩紅軟皮甲冑,長得尖嘴猴腮,一雙細長眼眸中帶着冷冷如刀的光。
或許是因爲對手是吳迪的原因,他眼中的冷冽,更加強盛幾分,而且還多出了幾分的不屑,
吳迪在他的眼中,終究只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