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五日時間一晃而逝,在這荒野之上,那原本已經化爲灰燼的南疆大營之上,一處嶄新的寬闊的城寨便樹立了起來。
速度極快,不過四五日就已經這般高大雄壯,雖然比不上之前的南疆大營但是已經足夠驚人。
突然直接一聲雄壯寂寥的號角之色傳了出來,下一刻所有人爲之震顫,然後在這新建好的大營之中,無數人此刻便是衝了出來,想着不遠處的雄城極速而去,而且眼神之中滿是慾望征服之色。
不知道有多少人,宛若蝗蟲一般,蜂擁而至。
沉寂消磨了五日時間,這攻城再一次開始了。
聲勢越來越浩大,不過就是片刻時間就集結了不知道多少人,而且每人身上都有那股精神頭勢,兇悍之際。
在這號角之聲響起來的那一刻,困龍城的所有人也有了應對,各軍各營開始調度,全部今日大戰狀態,弓弩手全部就位,城牆之上的守城機關也開始高速運轉,那些重型軍械也開始上膛上線。
這些天夏軍心中憋了一口氣,他們心中又何嘗不是?恨不得在之前便出城去衝着那大營來上幾個衝鋒,將其徹底剿滅。
此刻兩股皆是心中憤怒,一觸即發。
此刻在距離困龍城不過一兩裡的地方,這天夏的方陣已成,寬闊無比,黑壓壓的一片,而且整齊至極,軍容頗盛。從這城頭之上看上去,心頭還頗有一種壓力之色,令人感到忌憚。
";任兄何在,何不出來一敘?";那可以推動的鼓樓之上,隋乾坤的身影淡然而立,衝着困龍城的方向淡淡的喊道,但是這聲音卻所有人都聽的清楚。
";哈哈哈,隋兄一隔二十多年,別來無恙啊!";任少威此刻立着主樓最高處的城牆之上,淡淡一笑,也是高聲應答。
";是啊,二十多年了啊,時間過得真是快啊,今日再見故人,心頭感慨良多啊。";隋乾坤高聲感嘆。
“二十多年,隋兄風采依舊啊!”任少威面色帶着一抹笑意道。
“我?我這整日操勞,諸事煩心,更有任兄你護着這天峰王國,我實在是如鯁在喉,寢食難安啊!”
“到時任兄你,看上去起色到時不錯,實在是令我羨慕的狠啊!”隋乾坤也是高聲一笑,打趣道。
這隋乾坤面對這任少威連那朕字都撤了,而是自稱爲我。
“哈哈!現在隋兄乃是一國之君,九五之位,縱使諸事煩心,心中應當也是樂在其中吧!而且隋兄你更是說笑了,我任少威又有何德何能,足以令隋兄感到煩心?”
二人就在這兩軍對壘之中不斷的交談着,寒暄着,也聊這些家常,這等語氣這等氣氛,當真如同那多年不見的至交好友一般。
“任兄啊,你可是太小瞧你自己了,數十年來,我天夏大軍死傷無數也沒能跨過這困龍城一步,而且就在一個月前,任兄更是以五十萬大軍,在談笑間便將我百萬大軍盡數屠戮,如此豐功偉績,神鬼皆懼啊!”
“不過卻也替任兄你感到不值啊,如此以爲名震天下的絕世帥才,卻遇到這等待遇,實在是令人心中不忿啊!”隋乾坤語氣滿是憤怒還有濃濃的感嘆。
任少威又是一笑,對於這隋乾坤說的後半句自然是選擇性的忽略了,“所以今日隋兄你來就是要將我這所謂的神鬼皆懼任少威給打回原形對嗎?”忍不住的調笑。
“哈哈哈!”
“我隋乾坤,自當竭盡全力!”隋乾坤高聲篤定。
“那我便恭候隋兄高招!”任少威立在這城樓之上拱手笑答。
二人相互遙望作揖,笑着臉便是離去。
而就在二人離開的一瞬間,那城樓之下荒原之上,天夏大軍那渾濁雄壯的號角之聲就此傳開,原本整齊的方陣此刻也是開始移動,分散,無數人此刻便是向着不遠處那困龍城開始進發。
無數的鐵甲兵士,邁着整齊的步子,極速的衝過來,那鐵甲相互摩擦的聲音不斷刺耳的傳來,那雲梯登城車還有所有的重型器械此刻也開始運作了起來。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濃烈熾熱起來,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不斷傳來。
而困龍城之上,所有的血甲軍也開始不斷的調整了起來,城樓之上滿是人,嚴陣以待,目光嚴峻,那城牆上多堆放的軍械也快要排滿了其中。
這浩浩蕩蕩的攻城在此刻又開始了,其實恢弘龐大,超過百萬人在此,這是最爲血腥殘忍的戰鬥,再一次拉開序幕。
困龍城之中在哪下面的天夏軍隊達到合適的距離之後,頓時間無數箭矢從這城內密集的射了出來,萬箭齊發,遮天蔽日。
然後便狠狠地朝着那些不管奔涌過來的天夏大軍而去。
不光如此,那巨型投石車還有那穿雲箭三牀弓弩也是開動,衝着那些不斷而來的大軍瘋狂的射去。
而天夏大軍自然也察覺到了,一個個皆是將手中厚重的盾牌舉國頭頂,來儘可能的抵擋這漫天箭雨。
他們並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只是將着盾牌聚過頭頂之後更是快步的狂奔着,他們不敢有任何時間的浪費,儘早到這城樓之下,便可早日攻城,這樣反而會減少傷亡。
終於那箭雨終於是落下,狠狠的紮在那盾牌之上,但是也有不少人應聲而倒,有點箭矢直接穿透了這盾牌,還有點透過這縫隙狠狠的紮了進去,這一波箭雨所造成的殺傷也是不小。
相比於這漫天箭矢,像投石車之類的重型軍械就顯得暴力的多了。
那投石車之中所蘊含的石擔裹着硫磺在落到地面之上直接便是爆裂開來,火光迸發,一顆便可直接激起一大片人,死傷無數那些盾牌連一絲的作用都沒有。
這不過就是一顆罷了,數十顆上百顆的硫磺石擔同時爆裂開來這等場面到真是壯觀。但就是這一波就不知道死傷幾何。
而那穿雲箭和那三牀弓弩這威力也是不容小覷,這些所射出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箭矢,而是那長戈利槊,這等夾帶着無盡的威力,再配合這那槍尖的銳利,就是連化象境強者都能威脅道,更別說刺在普通人身上了,直接就是穿成了一串,然後狠狠的插在地面之上。
單單就是這幾波攻擊已經有不少人變成了一具屍體,其狀甚慘。
但是下面的天夏軍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更是激起了心中的憤怒。終於,終於是來到了這城樓腳下,那雲梯正在爭分奪秒的開始搭建,但是城上的血甲軍將士又怎麼可能會令其如願?
那碩大的石塊此刻也是紛紛砸下去,還有那箭矢也是不斷向下射去,還有那滾燙的熱油也是潑下去,來阻斷着這不斷攀爬的天夏軍衆人。
這還只是一方面,城牆之下無數的天夏軍士兵此刻也是推着那碩大的衝車拼死的向着那城門處撞去,這城門乃是由那丈許之厚的金精之鐵打造而成,幾乎是不可能撞破,每撞擊一下這動靜倒是不少,會引起這牆體微微的顫動,雖然效果不足,但是積少成多,一下撞不破十下白下千下萬下呢?
自然不是不可能,正是抱着這個心態所以纔會花費如此之大的代價前來撞擊着城門,畢竟這一個衝車十丈之長,那夾在車上的那根又精鐵打造足足需要兩人合抱纔可的尖銳鐵柱需要足足上百人才能夠推動着衝車,這上百人只是推動的,更多的還是掩護的,舉着盾牌在不斷的來護住這衝車向前而去,這些人數更加的龐大,足足有數百人,就這樣一下下的掩護着衝車衝着那城牆而去。
其實這衝車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作用便是吸引注意力,他們這樣做,城牆之上的血甲軍就必須分出心裡來應對他們,這樣一來的話,那些使用雲梯攻城之人的壓力這纔是他所需要的!
而就這樣一處場景,在足足有數十里之長的城牆之上皆是這樣,此刻那城牆之下全是人,無數的雲梯搭在這城牆之上,下面無數人在開始向上攀爬着,無處的牛車衝車在不斷的撞擊着這極厚精鐵所澆築城牆。
而在這身後天夏大軍的的弓箭手弩手也在不斷的放着箭矢,射向這城樓之上的血甲軍也算是掩護這攻城之人,不光是這些,天夏方陣之處那投石車等那些重型器械在此刻也是安裝完畢,終於是張開了自己的獠牙,向着那城牆之上不斷的轟去。
在這綿延數十里的地方皆是這樣的場景,激烈,雄壯,嗜血,悍不畏死,在這昏暗的天空之中,其下有着這等場景,着實壯闊!
雙方在此刻倒是僵持住了,就是在不斷的來回拉鋸在攻城和守城之間不斷的拉鋸着,而這傷亡的人數此刻也達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數字,雖然此刻不過剛剛開啓一個時辰,但是從這地面之上的屍首來看已有數萬之巨。
而與之相對的血甲軍的傷亡也有不少,雖然血甲軍依靠困龍城佔盡地理人和,但是那天夏大軍的弓箭手還有那投石車三牀重弩等器械確實是給血甲軍也帶來了不少傷亡,也最少達到了數千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