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感覺怎麼樣?”
彩排結束,左曉燕一臉期待的向吳天問道。
“不錯,水準挺高的。”吳天微笑着說道。
其實在吳天看來,這場彩排的水平也就那樣,以他超越現在二十年的眼光,剛纔t臺上那些服裝實在太老土了。不過放在現在來說,這場時裝秀,卻已經是當前國內最高的水準了。
聽到吳天的肯定,左曉燕很是興奮,要知道自從決定了放棄當演員,而專職做服裝生意後,左曉燕就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這場時裝秀的籌備工作中,從天冰、天正影視那邊借調了好多專業人士,包括導演、舞臺佈景、攝影、服裝設計、模特培訓等等,全部使用的都是當前最高的水準,忙活到現在,總算是沒白忙活。
“小天,我也設計了一套衣服呢!”左曉燕興奮的又拉着吳天說道,“你猜是哪一套?”
“呃,你也當上服裝設計師了?”吳天眨巴眨巴眼,道。
“人家就是胡亂試試,金姐幫我修改了很多地方呢。”左曉燕有些羞澀的說道。
“好啊,只要你有興趣,當個服裝設計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吳天笑道,“嗯,我看你乾脆自己穿上自己設計的衣服,也當模特展示一下,效果絕對好!”
“啊?那怎麼行啊,我這身高可不夠。”左曉燕說道。
“其實,關於模特身高這個問題,我一向都不太認同的。”吳天一撇嘴說道,“西方女模特身高平均一米七五多一點,可國內也要求這個水平,卻是嚴重忽略了亞洲人平均身高比西方人要低得多這個事實。模特的重點應該放在同人種中最佳體型上面來,而不是一味的去追求國外的標準……”
左曉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就說你吧,在國人中算是比較高挑一些的,身材比例又絕對完美,讓誰看都認爲你美得冒泡。豈不是正合適當模特嗎?”吳天笑道。
“說什麼呢……”左曉燕不禁輕輕白了吳天一眼,心裡卻是甜絲絲的,不免有些好心動起來。
正如吳天所說,左曉燕的身高雖然不能算高,也好一米六九,按照國人標準,這個身高已經算是比較高的了。最重要的是左曉燕身材比例相當完美,外加練習舞蹈出身。那一份氣質可不是一般女性能比擬得了的,走上t臺,絕對驚豔四方……
“小天,你說我真合適自己也當模特嗎?”左曉燕有些忐忑的說道。
wWW_ тTk án_ ℃o “有什麼不合適的?”吳天笑道,“天燕服裝老總,身兼服裝設計師,外加親自展示最佳服飾,絕對的成功人士啊。嗯,不過咱可說好了啊。你當模特可以,不過一年只准許你出場一次,就是以後每年天燕服裝發佈秀的時候來一次壓軸表演就可以了,別的表演咱可一概不參加。”
“小天,你吃什麼?”左曉燕拿着菜單向吳天問道。
按照慣例,吳天吃飯素來都是老幾樣,每樣都是葷菜大菜。不過吳天吃飯素來都是在中餐廳,這次卻是因爲彩排場地所在的酒店只有西餐廳,所以左曉燕纔不知道應該幫吳天叫什麼好。
“菲力牛排,六分熟,四份,謝謝。”吳天微笑着向服務員說道。
“呃……”女孩聽得一愣。卻是從來不曾見過這樣點菜的人。
左曉燕卻是見怪不怪的點了一小塊蛋糕,一分沙拉——真要到了中餐廳,才能見識到吳天的飯量,區區四塊牛排,根本就不夠吳天吃飽呢。
“小天,離正式時裝秀只剩下兩天時間了,要不這次我還是不參加吧?”左曉燕有些忐忑的說道。
對於吳天的提議和要求。左曉燕當然不會提出異議,不過她可沒經過專門的模特培訓,對於參加走秀,可實在沒有一點信心。
“怕什麼啊,咱們有最專業的老師,絕對能指導好你的。”吳天笑道,“最關鍵的一點是,你別真把自己當模特了,你是老闆,你是上去壓場的,只用上去隨便走一圈,向觀衆們鞠個躬,就算完事兒了,呵呵。”
左曉燕還是有些心虛的道:“我行嗎?”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吳天呵呵笑道。
吳天其實深知模特可不僅僅是有身材相貌就足夠了,關鍵是走上t臺的那種自信,才關鍵,在衆人的注視中,還能保持自信和大方,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甚至可以說那些躲在攝像機鏡頭後的大明星們,走在t臺上,都不一定能信心滿滿的展示自己。
畢竟這是兩個行業。
所以,對於左曉燕的疑慮,吳天需要做的只是誇獎和鼓勵,只要她能克服這一關,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片刻後,服務員來給吳天上菜,卻是一口氣來了五個人,一人一個托盤的走上前來。看的吳天都忍不住苦笑不已——他卻是忘記了在國內的西餐在已經不是純正的西餐了,本着“實惠”的原則,牛排都要進行一番“包裝”的,例如在牛排旁邊放點蔬菜、豆筋什麼的,增加菜量,搞得土不土洋不洋的,所以吳天要的四塊牛排。就成了四份“牛排套餐”……
“呵呵,鄉巴佬……”
眼見得四份牛票足足擺滿了吳天和左曉燕的餐桌。卻聽得旁邊一桌有人輕笑道。
吳天瞥了他一眼,卻是沒理會——身份修養到了一定的地位,倒是沒興趣和這種傢伙計較了。
卻不想吳天不理會他,他反倒來勁兒了,竟然把身子探過過道,朝左曉燕說道:“小姐,剛纔聽你們說話,好像你準備當模特?我在電視臺有關係啦,你要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個獎的……”
“不好意思,不需要了。”左曉燕微笑着朝他說道,一邊又趕忙瞥了吳天一眼,生怕吳天又升起收拾人的習慣來。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嘛,我看小姐長得這麼漂亮,做模特肯定是大有前途的。”那位卻腆着臉皮說道。一張肥臉卻已經幾乎要伸到左曉燕身邊來了。
吳天無奈的癟下嘴,朝不遠處另一張桌子打了個眼色。
既然有人跟着,吳天可不想因爲這種貨色髒了自己的手,還是交給下邊的人處理好了。
“吳天剛打過眼色,卻見張建義還沒動,和他同桌的兩名女孩中。卻有一個站了起來,腳步輕盈的衝到近前,一膝蓋就撞到了那廝的臉上。
“非禮啊……”那女孩撞了那廝一下,同時嘴裡卻尖叫一聲,引得餐廳裡的人紛紛扭頭望了過來。
“噗嗤”一聲,卻是吳天差點笑噴,這個丫頭倒是有趣啊。仗着作爲女人的先天優勢,不但把人打了,還反過來誣陷一下,就大可以輕鬆脫身了。有她這樣一個機靈鬼,倒是不用擔心左曉燕的日常安全問題了。
“你這個臭流氓,死流氓,我剛走過來,你就往我身上撞,究竟是何居心?”女保鏢一邊罵着,一邊拎着一個小包朝那廝頭上臉上胡亂砸着,直到餐廳服務生過來勸阻,這次氣沖沖的住了手。
果然正如吳天所料,那廝被全餐廳的人望得有苦說不出,一張肥臉也被揍得更顯浮腫,凹凸不平如同豬頭一般,說不得狠狠一咬牙,指着女孩嚷道:“你,你好,你給我等着!”
“你個死流氓,你還敢威脅姑奶奶!”女孩說着又作勢繼續上去打,卻被幾個服務員趕忙攔着,而豬頭臉卻是怕了,趕忙繞到另一條過道,匆匆就跑,可憐吧檯卻有服務員剛忙追上去,嚷着:“先生,你還沒結賬呢……”
好一通亂遭結束,服務員們也終於放開了那女孩,左曉燕忍不住苦笑道:“薇薇,你真是太胡鬧了……”
“嘻嘻……”那個叫薇薇的女孩卻是嘻嘻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打的好,最關鍵的是打了還白打,回頭我讓韓總給你發獎金。”吳天卻是笑呵呵說道。
九十年代初國內的時裝秀,雖然已經有不少“地下表演”開始以裸.露吸引眼球,不過正規的比賽展示,還保持着比較保守。比較貼近生活的狀態,天燕時裝秀的宗旨也是爲發佈新品造勢,所以t臺上展示的服裝,倒也不算離譜,至少佔很大比例都是可以在生活中穿出門去的。
左曉燕設計的那套服裝,就是很貼近生活化的一套商務裙裝,不過這件出自左曉燕這個外行人的創意。再加上金莎經理這個專業人士的修改,這套裙裝展現出別出心裁的精緻。即便吳天都看得眼前一亮。
“小天……”左曉燕緊張得手都沒地方放,一臉忐忑的朝吳天叫道。
“太漂亮了!”吳天朝左曉燕嚷道,“你走出去走一圈,保證外邊那些人的眼球掉一地,呵呵……”
明天就是正式比賽了,今天晚上是最後一次彩排,卻也是左曉燕第一次真正走上t臺。而爲了“速成”,兩天的學習後,吳天干脆又讓酒店把員工們給召集過來參觀。目的則是爲了讓左曉燕適應一下被人矚目的感覺——走空臺,和被人看着展示,那完全是兩回事兒啊。
“去,哪兒有那麼誇張。”左曉燕紅着臉說道。
“小燕,準備好了嗎?實在不行就取消好了……”這時候左曉軍卻從幕布跑了回來,朝左曉燕說道。
吳天不禁瞪了他一眼,趕緊又朝左曉燕說道:“放心吧。這是彩排罷了,有什麼好緊張的?記住我的話,你一出去,保證震暈他們一圈子!”
左曉燕又點點有,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到幕布旁邊。等着導演叫她上臺。
“小天,你也真是的,怎麼忽悠着讓她當模特啊。”左曉軍埋怨的說道。
“當模特有什麼不好?”吳天笑道,“你知道一個女孩子,特別是一個漂亮女孩子,最需要別人的欣賞和羨慕的嗎?只要小燕姐高興就好了。”
左曉軍吧咂吧咂嘴,卻是感覺吳天說的有道理。反正妹子又不是真的當模特,就是每年時裝秀最後壓軸出場罷了,即便她穿上時裝,作爲公司總經理,也同樣需要出場答謝顧客觀衆們的啊。
左曉軍乾脆也不再糾結,正準備跑去幕後看看妹子走秀呢,卻不想後臺那邊卻有一個秘書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嚷道:“左總,電視臺的人來了……”
“電視臺的來了?不是說好的明天才來人拍攝的嗎?”左曉軍疑惑的說道。
“不是,左總,這會怕是有麻煩了呢……”那位秘書急忙說道。
說話間,卻見三四個人從後門那邊走了過來,當先一人二三十歲的年紀,卻也生得一臉橫肉,旁邊跟着的卻是那個豬頭臉,如果不是兩人年紀差距大一點,猛一看,就跟孿生兄弟似的。
吳天無奈的嘆了口氣,話說你究竟哪兒來這麼多麻煩呢?
“誰是負責人?”那個橫肉臉進來就大聲嚷道。
這會兒正是到了彩排將近結束的時候,前臺的音樂聲震天響着,後臺又亂糟糟的一堆模特准備着上臺結幕,嘰嘰喳喳的吵嚷個沒完,可憐那橫肉臉的話愣是沒人理會。
那廝就火大了起來,卻又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剛好左曉軍好容易擠過模特們,走了過來,那廝當即就罵罵咧咧的嚷道:“馬山給我把音響關了!”
“呃,這個,正排練呢……”左曉軍說道。
“排練個屁!”那橫肉臉嚷道,“我就是來通知你們的,明天的表演不準辦了!”
“啊?”左曉軍一愣,道,“爲什麼不讓辦了?”
“不爲什麼,就因爲爺不高興你們辦!”那廝鼻孔朝天的說道。
“哦?你這話是代表誰說的?”吳天在旁邊拉了一下正要理論的左曉軍,插口說道。
“我是電視臺的!”那廝嚷道。
“嗯,明白了,電視臺是你爺啊?”吳天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道。
橫肉臉還沒回過味兒來,豬頭臉卻嚷了起來:“兵少,他,他罵你!就是他,那天就是他的人打了我!”
“嗯?你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那位橫肉臉兵少怒喝道。
“知道。”吳天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電視臺的孫子嘛。”
“噗嗤”一聲笑聲,卻是旁邊的左曉軍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帶着兩個肥臉兄弟帶來的兩個跟班也忍不住笑噴了一下,又趕忙憋住,卻還是少不了被兵少狠狠的一人拍了一記腦瓜子。
“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關了音響,明天表演取消!”兵少口沫飛濺的嚷道。
吳天卻是一臉淡然的說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好啊,巴不得你不同意呢!”兵少冷哼一聲,朝兩個跟班一揮手,道,“查封設備!”
那兩個剛吃了敲打的跟班二話不說就跳將起來,朝音響那邊衝去,卻不想還沒邁出幾步,就被人揪着脖子推了回來,一個屁墩摔在了兩個胖子腳下。
“你,你們敢毆打國家執法人員?”兵少氣急敗壞的嚷道。
“錯了,第一,你們剛纔並沒有亮出身份證明,證明你們是電視臺的,”吳天伸出指頭,一板一眼的說道,“第二,你們就算真是電視臺的,電視臺屬於事業單位,並沒有執法權,你們也就不是執法人員,更不能用‘國家’這個字眼。第三……”
吳天微微一笑,掃了一圈左曉軍和他的秘書,以及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的張建義,繼續說道,“剛纔誰打他們了?你們有證據嗎?反正我是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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