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再次飛抵左海。
想想也是可笑,自己身無一官半職,卻從是以特殊的身份參與到這些國家大事之中,這究竟是一種超然呢,還是純粹多管閒事兒?
吳天一直以來都很相信星爺的那句話,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如果放在上一世,別說自己沒有機會參與到這些事情中,即便有機會,吳天也絕對毫無猶豫的拒絕,因爲這種國家大事,和他一個老吊絲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這一世不同了,吳天所聚攏的財富已經足以讓他造成巨大的影響,更擁有着超越時代的認識,既然有能力造福國民,自然也就義不容辭了。
吳天認爲,這不僅是心懷天下的情懷所致,更重要的是一種成就感。作爲一個男人,能夠影響國民,改變歷史,誰又能拒絕得了那種天大成就的誘惑呢?
所以,在鐵三少空口提議下,吳天就義不容辭的再次奔赴左海了。
這次白亞平卻沒有來接機,畢竟海上局勢緊張,間不容髮,自然離不開身,只派了兩名警衛代表自己過來。吳天也不介意,只管坐上車直奔司令部。
“小天,你帶來了什麼指示?”
一見面白亞平就張口問道,一臉的焦急之色,顯然正在爲前方的局勢頭痛着。
釣島問題不同於南海,畢竟南海所面對的,只是幾個孖弱小國,並且早在二十年前就狠狠教訓過他們,那邊的領土爭議更大程度上是傾向於中華方面的。
可釣島不同,從直線距離看,釣島距離臺島最近,和距離日島的距離幾乎不相上下,反倒距離中華要遠得多。另外,釣島在歷史上雖然有證據證明是中華的地盤,可問題是同樣能證明應該屬於中華的還包括着沖繩在內的琉球羣島呢,這又怎麼說?
所以,釣島問題,如果說最有和日島爭奪的,應該是臺島方面!
甚至於,早年間大陸都怎麼在意釣島的歸屬,只有臺島方面在出面爭奪,直等中華意識到哪裡可能是中華唯一的出海口了,才摻和了進來。
所以,面對釣島問題,中華頗有些底氣不足,也就是仗着這些年國力強盛,才漸漸在這個問題上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不過,具體到這次的問題上,中華方面卻完全有足夠的出面理由了,畢竟被撞船隻,是中華的漁船!
可問題是高層遲遲沒有相關結論出來,究竟是玩兒硬的,還是和稀泥,白亞平一時也拿不準主意,好容易聽聞吳天要來左海,顯然他這是帶了上峰“口諭”來的……
“三哥,鐵書記的意思是,一切行動都由咱們兩個決定,不論出什麼事情,都由他兜着。”吳天說道。
“哦……這是要打了……”白亞平把一個“打”字念得極重,顯然這也是他的打算了。
“三哥,你先別急,咱們先捋一捋,然後再說怎麼辦。”吳天拉着白亞平說道,“嗯,你認爲,這次的事情怎麼會突然鬧這麼大?”
白亞平蹙蹙眉頭,沉吟着道:“原來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可從來沒有鬧得這麼大過啊……”
“這是有人故意這麼搞的。”吳天說道,“現在日島內部局勢很微妙,於是某些人就想通過這件事情來離間中、日關係,破壞鳩山的計劃,來達到繼續親近老米的目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還不能輕舉妄動了?”白亞平說道。
“只怕咱們現在不動也不可能了啊……”吳天嘆息一聲,說道。
現在釣島的問題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包括中華輿論方面,也不可能再繼續對此事保持沉默了,畢竟港島、臺島那邊都已經開始準備人手船隻,準備登島行動了,整個國際輿論都開始關注這方面,如果中方再不做出一定的態度,你還有什麼臉面去說釣島是中華的?更何況還事關中華漁船!
所以,中方必定要做出姿態來回應這件事情。
毫無疑問,到目前爲止,對方的策略非常成功,已經將這件事情推動到了雙方國民都爲止憤慨激動的程度,最終的衝突可謂一觸即發。而雙方官方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場,在這種對抗情緒下,只要稍有一點閃失,結果就會是槍炮相見,輕則引起一場巨大糾紛,重則甚至足以引發一場戰爭!
“那咱們應該怎麼辦?”白亞平焦急的問道。
“姿態肯定是要擺的,你這邊要派出艦隊爲港島、臺島的登島平民進行護航,不要公開表態護航的事情,只用默不作聲的跟隨着他們就行。”吳天說道,“另外,一旦再次出現日島軍艦試圖攔截,就用咱們的船隻開到前面,讓他們隨便撞!”
“嗯,這個方法可以……”白亞平說道,“到時候安排兩艘特製的加固船就行行了,諒他小鬼子也撞不動。”
“不是撞船的問題,關鍵還在於忍耐,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主動進行反擊。”吳天說道,“咱們要做的,就是先勸回港島民衆,等待民衆的激動情緒平息下去。”
“嗯,我會安排沉穩可靠的人帶隊的。”白亞平說道。
“如果日島方面態度激烈,對我們的使用武器的話,可以進行還擊,不過不要使用大殺傷力武器,儘量不要傷人,不論是咱們的,還是對方的。”吳天又提出一個要求,說道。
“我明白,不到迫不得已,咱們不能反擊和進攻。”白亞平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呼籲民衆冷靜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吳天通過電話,對宋竹義和曾久銀說道,“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先等民衆把情緒發泄出來,然後再慢慢進行紓解。”
“天少,這邊的情況實在太激烈了啊,今天東京就有兩萬多人聚會,把中華領導人的頭像扔在腳下,燒燬中華國旗,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只怕會更糟糕。”宋竹義激動的說道。
“老宋,我理解你的心情,對此我也很憤慨,不過遇到事情要冷靜,要好好想一想,是什麼造成了日島民衆這麼激烈的反應呢?”吳天說道,“首先要明白,日島民衆之所以對中華這麼的仇視,那是因爲日島這麼多年來的教育,造成了大部分民衆對當年的歷史根本就是扭曲的認識!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不論你說什麼,都沒辦法扭轉當前的局面,唯一的方法,就是儘快讓這件事情平息下去,然後從長遠打算,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扭轉日島普通民衆對中華的印象,扭轉他們對歷史的錯誤認識,只有如此,才能讓他們不會隨意就被人操縱,杜絕今後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在上一世,吳天也算是憤青一員,雖然更多的是在口頭上,而不在行動上。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抵制日貨了——不過最根本的原因,大概還在於吳天根本買不起日貨,而更習慣於去選擇價格低廉的國貨罷了。
今世,吳天站在另一個高度,從另一個角度再去看這件事情的時候,卻發現當初自己純粹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就如同被人觀察的螻蟻一般。
從更高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的時候,吳天發現,這其實真的只是一件小事。雖然釣島很重要,不過還沒有重要到爲了那幾個無人居住的礁石島,而需要和日島正式開戰的。日島方面顯然也不願意和中華開戰,即便那些鳩山的反對派,那些米國佬的走狗們,也絕不願意和中華開戰的。
所以,這件事情的不論民間鬧到什麼程度,高層絕對不會突破不開戰這個底線。
所以,吳天回過頭去看看,那些叫囂着打仗的平民們是多麼可笑,就好像上一世的自己一樣。真正的遊戲是大人物們在玩的,大人物們如何做,可不是民衆喧嚷幾聲就能改變的。
所以,吳天再次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非常的冷靜,一點都不爲民間的反應而有所觸動,他只是很平靜的看看待着這件很平淡的事情,等待着將來能將這一問題徹底解決……
隨着港島保·釣團體因爲“風浪太大”而最終無功而返,中、日兩國內的民間反應達到了最高氵朝,中方是不甘心,日島是幸災樂禍,不過這並不妨礙雙方互相詆譭,互相隔空攻擊。
這邊你燒我國旗,我就燒你國旗,你踩踏我領導人的畫像,我就抵制日貨,雖然都不至於造成直接的實質性的傷害,不過毫無疑問,雙方所有的“友誼”就此緣盡了。
而這次事情更是在很大程度上暴露出了中華方面對於這種抵制行動的經驗不足——抵制日貨也就罷了,可有人竟然到處砸日系車,哪怕車主本就是中華人!
好吧,吳天也承認,這種做法的確在很大程度上讓國人意識到購買日系車是個很有風險的問題,在其後一段時間內,日系車在國內的銷量必然極具下滑。可吳天更清楚的是,中華絕對是一個最善忘的民族,至少吳天知道在自己重生前,日系車的銷量早就已經回升回去了,國人對日系車的抵制概念也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這種不理智的行爲,在很大程度上暴露了國民在這方面的經驗缺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中華可很少允許這種示威抗議的情況存在,這次如果不是日島問題,只怕早已經被彈壓驅散了。
吳天翻着報紙,隨便一瀏覽就看完了——沒辦法,這幾天所有的媒體幾乎都已經被這件事情霸佔了,根本沒有多少可看的內容。
“小天,這情況下一步會怎麼發展?咱們應該怎麼做?”白亞平問道。
“呵呵,很簡單,等。”吳天說道,“等事情慢慢平息下去就行了。當然了,你這邊也要繼續做出姿態來,要保證釣島附近的安全,不能讓小鬼子趁機好登島,也不能讓港島和臺島,以及國內的憤青們再次跑去登島。”
“額,這也不是個長遠的辦法啊。”白亞平嘆息一聲道。
“呵呵,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會平息下去了。”吳天嘆了口氣,頗有些鬱悶的感覺。
這次砸日系車的事情,其實起到的作用,不僅僅是帶頭讓那些憤青們有樣學樣,更多的卻是,這種野蠻行徑,驚醒了很大一部人!
很快,這件事情就會平息下去,日島那邊孤掌難鳴,要不了多久也會消散了。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查清楚問題究竟是處在哪裡了。雖然吳天已經確定了這次事件,本就是日島頑固分子的行徑——畢竟,這次事情的手法,和他們曾經控制檯島、港島的方法十分相像。那麼,這件事情剛一放生,就引來了那麼多民衆的關注,這也就意味着對方肯定在港島、臺島還存有勢力,能夠拉攏當地輿論問他們造勢。
所以,不打掉對方的這一條線,將來還會滿返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