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景秋被拳擊幾下後又是運轉起真氣來抗擊了。
這次他並沒有用真氣護體,而是用真氣吸收拳頭擊傳導體內的力量,那些力量被真氣帶入血液,骨髓,化於無形。
這種吸收外界擊打身體的力量的方式還是小月在前一段時間教他的。那時小月說幫他淬鍊體質,以便更好地吸收真元靈氣。因此教他如何運轉真氣吸收那些拍打的力量進入體內衝擊穴位和經脈。
當然,這種吸收外界力量的方式是有限制的。當外界力量小於身體承受的程度,就能吸收和利用;當外界力量大於身體承受的程度,就不能吸收了,反而會受傷。
現在胖子拳擊來的力量如果打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是承受不住的,但擊打在樑景秋身上,那就太弱小了。
隨着吸收力量越來越多,真氣的運轉越來越快,樑景秋的血液加速流動。現在胖子打在他身上,就好像幫他槌打按摩一般了,越打越舒服。
打了一陣子,那胖子感覺有些累了,也就收手停下。當他一看樑景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氣得不打一處來,拿着手槍的左手用槍柄砸中樑景秋的嘴巴。
這下子樑景秋被砸破嘴脣,流出血來。
他身體強悍,但頭部和臉是最脆弱的部位,加上驟不提防,就這樣受傷了。
“你敢?”樑景秋吐了一口血,怒罵着盯着那個胖子。
被對方一副想殺人的眼神嚇了一嚇,那胖子很快鎮定下來,用槍指着,“怎麼不敢?你以爲我們真不敢嗎?打死你這個襲警的犯人我也不犯法。”
聽對方這麼說,樑景秋反而冷靜下來。
他忍住怒火說:“可能在這裡,你們打死一個人不算什麼。沒有人證,沒有物證。你們就是法,你們就是天。”
“你們這樣的欺負老百姓,是依仗着你們的權位,以爲高高在上,高人一等。”
“你們這樣欺負老百姓,以爲老百姓的膽小不敢反抗,以爲老百姓的命不如你們那些所謂的權貴、富人的經貴,老百姓的命不值錢。難道,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但,”樑景秋看着胖子舉槍有些遲疑,他繼續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進這裡的人,他們很多沒有違法。只是被你們那些權貴,那些富人迫害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人中有你們的親人,兄弟或者朋友,他們也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們又有何感想呢?”
看着胖子的臉色似乎有些動容,樑景秋又是說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當你們放下手槍,脫掉制服,走出大門,你們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你這樣打死一個無辜的老百姓,他的家人可能會失去一個好兒子,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一個好朋友,一個好同事。而如果換作是你們呢?你們有沒有想到你們的家,你們的父母,老婆,兒女呢?”
那個胖子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過,他真的是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
自從做了警察,進了這圈子,就不得不由他產生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也沾染了那種對待進來牢房的就是犯人,就是社會敗類的要除去而後快的習性。
“冤枉?”那個坐在地上的黑皮卻是叫起來:“每一個進來的犯人都叫他們是好人,是無辜的。”
“你看到過我犯了什麼罪?你有什麼證據?”樑景秋斥責着。
“我……”黑皮最終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但他一磁到右腳,又是痛得臉頭大汗,忍不住叫起來。
“嗯。也許你是對的。”忽然那個胖子放下手槍,對樑景秋說道。
樑景秋遲疑之時,胖子掏出鑰匙幫他打開手扣後說:“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