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難不成你想說是你作的?”
夏子欣端的是一臉不可思議。
夏雲暖都快要被夏子欣的演技折服了。
“小暖,需要幫忙嗎?”
盛霆寒眯着眼睛看着臺上的夏子欣。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小暖的姐姐,當初差點兒就嫁給了自己,還好他當初身體殘疾。
“這點事還需要盛少出面?”
說話間夏雲暖已經走上了臺。
在聚光燈的照射下,整個人更加璀璨奪目。
她對着夏子欣笑了笑,這纔在鋼琴前邊坐定。
夏子欣笑了笑,這首曲子她已經練過無數遍,就算夏雲暖會彈又怎樣,也可能是偷聽她的呢?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這首曲子分爲上下兩部分,剛纔我姐姐彈奏的,只是上半部分,而我這裡,有完整的,清朗,麻煩你判斷一下誰纔是這首曲子的主人。”
一句話出口,夏子欣就慌了起來,她怎麼也沒想到夏雲暖居然還藏了一手!
清朗看着兩個人的表情,頓時瞭然,點了點頭,看也沒看夏子欣就走下臺,顯然把舞臺交給了夏雲暖。
她有些不甘心,卻無可奈何,只能下臺等着聽夏雲暖彈奏。
只見臺上的她嘴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兩隻手放在鋼琴上,試了幾個音。
“盛夫人真的好漂亮,就算不是她作的我也想爲她喝彩!”
“只不過是皮相好看一點罷了,仗着自己是盛夫人恃寵而驕……”
下邊有點點議論,但是夏雲暖側耳不聞。
隨着她指尖不斷地跳躍着,一首悅耳的曲子也漸漸飄蕩在整個會場裡。
在場的多多少少都是豪門貴族,對於鋼琴曲自然是不陌生的。
夏雲暖一出手,立刻就見了高低。
剛纔夏子欣是彈得不錯,但在夏雲暖的對比之下就顯得她拘謹且小家子氣。
臺上的清朗更是閉上眼睛慢慢聽,他在鋼琴上的天賦非同一般,沒想到還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倒是罕見。
不愧是站在盛霆寒身邊的女人。
如此一來,他倒是有幾分理解了盛霆寒的選擇。
一曲結束,在場的衆人依舊沉浸在剛纔的音樂中,夏子欣臉色灰白一片。
清朗走到夏雲暖的面前伸手將她邀請起來,站在衆人的面前。
“這位女士的作品大家有目共睹,夏子欣小姐,請你離開,我的晚會容不下小偷。”
一句話讓夏子欣更加羞愧。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場面會變成這樣,聽着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夏子欣只覺得臉紅不已,轉身就離開了會所。
這邊的風波結束,夏雲暖和清朗兩個人相談甚歡,大有將盛霆寒撇在一邊的意思。
盛霆寒的眸子暗沉一片,整個人都寫滿了戾氣。
本來有想問盛老爺子的人也都知趣得不上前去打擾。
但是偏偏有人不怕死。
“盛大少爺,對於老爺子的死,您之前爲什麼會說出盛老爺子還活着這種話,難不成是有什麼隱情嗎?”
一個戴着黑色帽子的人拿着話筒戰戰兢兢得在盛霆寒的身邊發問。
一句話頓時讓整個晚會都安靜下來,衆人紛紛朝着盛霆寒看去,有些好奇又拘謹。
只見他似笑非笑得站起來,對着剛剛提問的人回答道:
“目前我還沒有了解過我爺爺的情況,但是我可以保證,在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健康的,交給我弟弟之後就不知道了。”
一句話驚起萬千浪,這是什麼意思?
聯想到上次盛焱所說的話,不少人甚至直接懷疑會不會是盛焱直接動的手……
盛霆寒說到這裡之後就不再開口,整個人低着頭顯得悲痛。
夏雲暖也立刻結束了和清朗的談話,起身護着盛霆寒。
兩個人互相依靠在一起離開會場。
相互扶持的樣子倒是讓不少人對兩人有了好感。
這樣的人哪裡像是不正常的樣子?
剛纔夏雲暖高超的琴藝都還歷歷在目,衆人對她的嘲諷她一點都沒反駁。
怎麼看怎麼高潔低調,反倒是盛焱。
老爺子畢竟是在他接手之後纔出事的。
一時之間對於盛老爺子的死衆說紛紜,而盛焱成了衆矢之的。
這場宴會之後,對於盛老爺子的死,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滿天飛。
但卻一點都沒影響盛老爺子的葬禮時間。
這天還算得上微風和煦。
盛老爺子的葬禮。
盛焱身着黑色西裝亮相,身邊跟着不少人,都是前來弔唁的。
他語氣哀傷,彷彿接受不了盛老爺子的離世一般。
“哥哥還沒來嗎?”
時不時得詢問更是讓衆人心疼這個少年,小小年紀,上邊還有和哥哥,外有不少人想吞下盛氏,內裡又有個哥哥想把他踢出去。
倒是難爲他此時還想着盛霆寒。
不知道過了多久,人羣開始混亂。
“盛霆寒來了!”
他今日一身黑色西裝,身旁跟着黑色連衣裙的夏雲暖,兩個人挽着胳膊遠遠的走來,協調不已。
“今日是我爺爺的葬禮,各位於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盛焱在這裡感謝不已。”
等到盛霆寒站定,他這纔開口主持儀式,儼然一副當家人的樣子。
可是盛霆寒根本不搭理他,直接來到盛老爺子的棺材前,點了三根香鞠躬,全程夏雲暖都跟在一邊不發一言。
兩個人的氣勢太過於冷漠,讓衆人有些拿捏不準應不應該聽盛焱的安排。
就在這時,盛霆寒轉過身子看向衆人。
“爺爺不會原諒你的……”
未完的話帶給了衆人更多的想象空間。
盛霆寒卻沒有理會衆人,說完話就轉身離開,他和夏雲暖一共在葬禮上呆的時間也沒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