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個人已經到了盛家。
白妍已經在沙發上坐着了。
看到盛霆寒立刻就站了起來,緊接着看到夏雲暖後眸子閃了閃。
“霆寒,你們回來了?”
說着拿起剛剛剝好的橘子遞給了他們。
盛霆寒隨手就給了身後的夏雲暖。
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白妍的臉色變了變,不可能,按理來說那件事情越來越大,怎麼可能……
容不得她繼續想下去。
夏雲暖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得。
看上去有些瘮人。
“雲暖,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而被問到的人沒有搭腔,手中被剝了皮的橘子扔在地上。
“別以爲在盛家就沒人敢動你。”
話裡的威勢讓人有些害怕,白妍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
隨即往後退了一步,眸子立刻涌上了淚水。
“霆寒,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得罪了雲暖,我是不是不該來?”
眼淚說掉就掉,讓人恨不得拍手叫絕。
但是她嗚咽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理她,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裝不下去了。
“怎麼不繼續了。”
夏雲暖早就坐在旁邊舒舒服服的了,連眼睛的餘光也不忍心分給她一眼。
“雲暖,我現在寄人籬下,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一定要告訴我。”
白妍眨了眨眼睛,滿眼都是可憐巴巴的。
活像是受了欺負一樣。
“只要你不做幺蛾子,不仗着自己肚子裡有貨就出去亂說,自然不會虧待你。”
這句話了是說的很明顯了。
其實流言這種事情很好查清楚的。
順藤摸瓜就能知道背後的人。
更別說這件事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
看了看盛霆寒,他也沒有什麼表情。
可見是知道的。
“霆寒,我沒有……”
她低聲喃喃道,像是受了打擊一樣。
終於,盛霆寒看過來,眸子裡沒有一點兒溫情。
“阿妍,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不能。”
言罷,他也沒有理會白妍,直接帶着夏雲暖去了樓上。
兩個人的背影看上去分外和諧。
樓下的白妍眸子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到了房間,夏雲暖就笑着倒在了牀上。
眉眼彎彎得看着盛霆寒。
“怎麼這麼高興?”
“當然高興,你沒看見白妍剛纔的樣子?”
他自然是看見了的。
如果這件事能讓她迷途知返是最好的。
夏雲暖最近一直在忙,她沒有忘記拍賣會上的事。
趁着這次該把一些存貨都清理一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收到了一則信息。
沒有署名,甚至對她的稱呼都是夏小姐。
地點也是盛家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店。
裡邊佈置的挺不錯。
夏雲暖想了想,還是去了。
一進去就看見了一個頭發已經斑駁的中年人。
背對着她,但是衣着很是考究。
讓夏雲暖確定身份是他別在上衣口袋的鋼筆。
她記得在夏父那裡看到過。
這個人明顯和夏父關係不一般。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夏雲暖開門見山,她手頭還有幾套珠寶要處理。
明天就是拍賣會的日期了。
對面的人戴着眼鏡,皺着眉頭細細得看了看她。
這才漏出了一抹笑容。
“你跟你父親真像。”
她只是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臉上依舊什麼表情都沒有。
“我這次來是想知道你究竟和夏家有什麼仇恨,非要把你親生母親送去監獄?你也是夏家的人,這樣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服務員再次放下一杯咖啡。
醇香的味道一下子就溢了出來。
“這件事,關你何事?”
夏雲暖微微一笑,口中的話卻一點兒都不留情面。
年前的中年人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窘迫的神色來。
似乎不太相信她居然這麼大膽。
低下頭又喝了一口咖啡,他才重新擡起頭來。
“我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前些年一直沒有得到你父親的消息,最近才聽說了夏家遭遇了變故。”
呵?前些年一直沒聽到消息?
這種假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她曬笑,看着面前的人。
“夏家前些年可也算得上有名號的,你會不知道?”
一句話就把中年人掩蓋好的臉皮重新揭開。
他顯得更加窘迫了。
雙手也有些不安穩的摸了摸桌子。
袖子口已經沾上了一些咖啡。
“我……我是有苦衷的。”
不管怎樣,夏父剛出事的時候有不少人過來幫助。
虛情假意都好,起碼走個過場。
而這個人,她沒有印象。
那就只能說明,夏父生前已經和他鬧掰了。
這纔在後來的葬禮上沒有看見他。
“但是不管怎樣,這都是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呀。”
他低着頭讓人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我父親的事不用你操心,夏家的事情更不用。”
說到這裡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夏雲暖輕輕一笑,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那人似乎是急了,一下子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會兒風輕雲淡的表情終於變了,夏雲暖皺了皺眉頭。
脣邊的冷笑綻開來。
“還想怎麼樣?”
“我不能讓你把你父親的心血白白糟蹋了。”
他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立刻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紙。
遞給了夏雲暖。
她低下頭一字一句的看了個清楚。
這纔不經意得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這人名叫海東昇,是夏父生前最好的朋友。
但是因爲對於公司的成本投入問題,兩人分崩離析。
海東昇覺得夏父腦子太過於死板,便決定單幹。
誰知道他賠了個血本無歸,夏父倒是憑藉着好人緣做大做強。
但是夏父念着往日的舊情,依舊以之前的股份給他固定的分紅。
是特意派了一個人負責他的分紅。
這件事情就連樑華都不知道。
憑着這些錢,倒是也變得輝煌起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夏家墮落的太快了,他竟然不知道已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現在才反應過來,照片就是夏父給他的股份書。
倒是不少錢。
她眼睛裡的笑意更甚,慢悠悠得開口。
“自從我父親走了之後夏家就一直是樑華在管理的,你這些年的分紅已經算得上是偷盜了,還想要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