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纓在等。
她並非是還對姜致翰存有什麼念想,但如果,作爲合作伙伴,連一點夥伴的情分都不念,一旦達到目的後被拋棄,那麼蘇纓很害怕……害怕最後一無所得,還賠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那她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姜致翰並沒有讓她等太久。
他很快回復了她。
“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們是同一條船的人……綁在了一起,我怎麼會拋下你呢?”
蘇纓的直覺很靈驗,在姜致翰的計劃裡,不光是她,這個世界都會被徹底的給……
但,姜致翰並沒有和任何說說起過他的真實目的。
他回來,不是爲了得到,而是爲了毀滅。
儘管姜致翰說他們是同一條船的人,是綁定在一起的……可是,如果他親手去把這個綁定的繩子給解開了,不仍舊能夠將它她給拋下船嗎?
蘇纓對看他回答不予置否,只覺得他說的話只是在敷衍自己。
模棱兩可,令人十分不安心。
但,蘇纓又不可能繼續去追求糾結這個問題……像姜致翰說的,他想一個答案,而他給了她答案。
這是他的回答。
蘇纓冷不丁笑了一聲。
“姜致翰……希望你最終能夠遵守約定。”
“一直以來我都告訴過你……我們是一夥的,你讓我幫你辦的事情,我當然會替你辦。”姜致翰的聲音裡面充滿了誘惑的磁性,像是惡魔的召喚一般,將人的黑暗面給勾出來。
蘇纓聽着他那低沉的嗓音在耳邊不停的回想着,像是精神被控制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她擡起頭來:“姜致翰,如果你最終欺騙我……我也會毀了你。”
蘇纓說着頭慢慢的低了下來,輕柔的靠在了男人那肩膀,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像是流水一般,而目光深處彷彿有着一絲癲狂的顏色,在不安的竄動着。
姜致翰感覺到蘇纓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看起來表情彷彿已經冷靜了下來,但內心的世界早已經崩塌。
但,看着這樣的蘇纓,姜智翰的內心卻感覺異常的快意,彷彿蛻變成如此模樣的人,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一起崩壞吧,讓這世界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崩潰,被毀滅。
多麼有趣啊……
他想着,和蘇纓兩個人一起依偎在一塊。
遠看像是一對互相取暖的情人,然而拉近鏡頭近看之後,纔看到兩個人的眼神裡都沒有任何的感情。
是冰冷的,淡漠的,彷彿喪失了人性一般。
……
隔天,蘇櫻的孩子沒了的新聞鋪天蓋地的發佈在了絡。
葉楚楚此刻正在準備三天後即將的節目。
自從那天去了花園別墅之後,回來他們已經討論好了之後要做的事情,行程也讓秘安排了下去。
那天的詳情,姜明遠並沒有和葉楚楚說的很清楚。
她也並不打算詳細的詢問,是否兩人之間已經解決了隔閡。
畢竟,當年的事情,她並不是當事人,也做不了主。
葉楚楚已經把自己所能做的事儘量做到了,那之後,端看他們兩個人內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究竟是否要原諒,是否願意原諒,這是明遠的事情了。
她沒有這個資格強迫別人一定要去原諒,或者接受。
對葉楚楚來講,把誤會解釋清楚了,之後要怎麼樣,是要看當事人的意思的。
而葉楚楚回了後,要準備宣傳節目,又要籌辦關於她自己婚禮所需要的各種事項。
生活雖然很忙碌,但是,葉楚楚覺得有滋有潤,過得非常舒心。
只是,這一刻突然看到的新聞報道,讓葉楚楚的心,猛然抽了一下。
蘇纓的孩子掉了?
她雖然對蘇纓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可以說對於這個女人的情緒是有些牴觸和厭惡的,但是……孩子卻是無辜的。
他還沒有降臨到這個世界,是天真純潔毫無雜質的。
如今……
孩子這麼沒了,蘇纓她……
葉楚楚的眼閃過一絲不忍,她並非是對蘇纓的遭遇而感到同情,這是因爲這個無辜可憐的孩子……原本是爲了成爲一個政治的犧牲而誕生,現在又被老天爺意外收回……實在是很可憐。
葉楚楚看了兩眼後不再繼續看,她把這條新聞頁給關了,而這時,門口有人敲了兩下。
“進來。”
外面的人打開門走了進來。
葉楚楚轉過頭去,看到來人是姜明遠,臉的表情頓時露出了一抹燦爛笑容。
“明遠……”葉楚楚一邊笑着一邊從椅子起身來,隨後將筆記本合。
來到姜明遠的面前後,葉楚楚一雙漂亮的眼睛凝視着他。
姜大少爺看着眼前笑得格外甜美的小東西,擡起手來揉了揉葉楚楚光滑的前額,笑道:“定做的婚紗還有一天完工了,明天我們去試穿婚紗。哦,對了,賓客的名單你決定好了嗎?”
在葉楚楚的設想裡,她並不想自己的婚禮太過於鋪張浪費,也不想她的婚禮成爲衆人圍觀的臺前演出。
因此,在來賓面,她早已經想好了。
“請我們認識的人吧,不認識的不要讓他們到場了。”
姜明遠雖然知道小東西心裡的真實想法,他笑着說:“好,把名單整理一下……到時候還要做好保安的措施,保不準會有一些人得到消息。”
儘管嚴密如姜明遠這般,像這種大事件也不知道有多少記者,挖空心思想獲得獨家的採訪權。
“哪個……明遠……”葉楚楚像是忽的想到了什麼,“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姜明遠聽到她的問話,不過幾秒鐘明白她問的新聞是指的什麼。
“你難道想要去看她?”
葉楚楚搖了搖頭:“沒有……”
葉楚楚是知道的,眼下這個節骨眼,如果她以探望的名義去看望蘇纓的話,依蘇纓對自己的忌妒,恐怕會以爲她是特意過來嘲笑她的吧……
葉楚楚還沒有聖母到連這一點都明白不過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