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哥猛地一握拳,吩咐道:“把人先帶去隱秘的地方,小心注意四周有沒有跟蹤。回頭把地址和我說,之後我會再吩咐。”
“邦哥,你真打算親自去看潘子嗎?”
“煙仔,潘子比你跟我身邊的時候還早,你們倆都算是我身邊信任的人,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潘子那習性,但潘子那小子,是個忠心耿耿的,我只是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好兄弟。”說到這,邦哥話語一頓,眼底劃過淡淡的異光,“放心,我不會親自出面。潘子的事,就由你來負責。煙仔,潘子也是你兄弟……”
煙仔一聽,心底裡卻有些不大樂意。
就說這件事,煙仔也沒參與,都是潘子和邦哥帶着人乾的。
邦哥現在讓他去接應潘子,萬一潘子那邊被人跟蹤,他這一去,萬一被發現,豈不是連他都要栽在裡面了?
邦哥是主心骨的人,是知道葉小姐所在地的,現在不能露頭,煙仔知道,可他心裡的想法是,潘子要死了,對他還是好事。
煙仔一直覺着自己被潘子給壓在底下,潘子要是去了,他就能出頭了。
煙仔一時沒吱聲,沒說要不要幹,邦哥彷彿是瞧出他那點小心思來了,就側首看了他一眼,挺平淡的眼神,連口氣都很平靜:“煙仔,不管你心裡想的什麼,潘子是我兄弟,我把潘子交給你負責,這個事,你要辦好了,以後再有大事,我就帶着你。”
煙仔一聽,眼睛一亮。
他之前不像潘子,一直在參與一些中心的事。
邦哥這話,就等同是要把他當中心的人來培養了。
煙仔左思右想,一橫心就應承下來了。
“得了,邦哥,這活我接了,我會把潘子好好照顧好的。”
“那就行。”邦哥眼底劃過欣慰之色。
而這頭,邦哥的人接到消息,朝潘子走過去。
剛走到潘子身邊,那邊李管家派過去埋伏的人就行動了。
當即就把那倆人給捆起來了。
一頓收拾後,就馬上招認了。
不過,他們不是核心人物,並不知曉邦哥等幾人所在的地下密室在哪裡,只有和邦哥通話的號碼。
得到了號碼,李管家也沒立馬撥打過去,而是將計就計,讓這倆人繼續把潘子給送到不遠處的一家酒店內養傷。
潘子這會已經昏迷不醒。
潘子躺在牀上,而李管家已做好萬全準備,把人都在四周伏擊,一邊緊盯着那兩人,讓他和邦哥那邊保持聯繫。
因爲邦哥把這事兒交給了煙仔,目前接洽的人就是煙仔。
煙仔打算等潘子傷勢好一些再過去。
每天都會打電話過去詢問,並且,還讓潘子接電話。
潘子第二天就醒了。
那被監視中的兩人不敢拿小命做賭注,演得很老實,把潘子都哄過去了。
潘子一聽,邦哥還記着自己,會派人來接自己,心底裡又暖了暖,只是,被欺騙的事,卻梗在喉口,就像是魚刺一般卡着,讓他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在道上,講的就是情義。
他和邦哥這五年的情義那是甭說了。
現階段跟着邦哥做事的兄弟裡頭,就他跟邦哥時間最長了。
邦哥給了他不少好處,他一直很老實,儘管有很多小聰明和主意,但沒像阿剛那樣生出過不該有的心思,活的有滋有潤,可比他之前二十年活得趣味爽快多了。
他一直以來,都很感謝邦哥,感謝邦哥給了他重來的機會。
潘子接了電話,感激涕零,提出想要和邦哥說話。
煙仔那邊卻拒絕了。
潘子不解:“爲什麼不讓我和邦哥說?”
“邦哥還有事呢,人不在,沒法和你講。邦哥說了,讓我來接你。”
潘子儘管心裡不樂意,他和煙仔有點犯衝,不過平日裡兩個人交際不多,都是各司其職,沒什麼接觸。
不過潘子看得出,煙仔這小子,是有些嫉妒自己的。
潘子權當煙仔現在有些心野,不想和他計較,就說了一句:“那你給替我給邦哥帶一句話,就問他,我潘子在他眼裡,是不是真兄弟?”
煙仔聽了,卻咂了咂舌。
這潘子,還搞得這麼煽情。
煙仔隨口答應下來:“行,我會替你給邦哥帶到的。行了。那明天我就來接你。”
潘子回了句知道了。
電話掛了後,卻有個人走了進來,把潘子給嚇一跳,而看到來人的真面目後,潘子纔是真被嚇到了。”
“是你?”
“有人來接應你,對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審問過潘子的李管家。
李管家早就料到了。
從發現潘子四周有人,就知道肯定是那邊派過來接應潘子的人。
再者,那兩人也招認了,是一個男人讓他們把潘子帶去酒店。
這就說明,線下肯定還有人會過來。
這接應的人,恐怕級別就會高一些,說不定,就能從他口裡掏出關於那個擄走葉小姐的人的有用信息。
潘子一看到李管家,就知道自己是被套路,頓時臉色一變。
可還沒有任何動作,李管家就一揮手。
外頭一羣人蜂擁而至,全部都涌入屋內。
“我勸你別輕舉妄動,就乖乖等着明天你們的人過來。不然,你這身上,又得添不少新傷了。”
李管家身上那種老江湖的氣息很是濃重,可是把潘子這個小年輕的給徹底鎮住了。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比手段和心機,潘子這年紀,又怎麼可能比得過李管家?
潘子服了,真的服了,一臉挫敗又頹靡的模樣,整個人都狼狽的垂了肩,耷拉着腦袋,沒再吭聲。
與其做無謂的抵抗,還不如老老實實待着。
因爲,他知道,他不是這老傢伙的對手。
李管家把潘子這模樣看在眼裡,笑了笑,道:“小子,你溫順些,我這些手下也不會爲難你。你要露出半點問題,就別怪我招呼你些不客氣的刑具。”
潘子聽得哆嗦了一下。
他之前就對他夠不客氣的了。
光是那樣,就有夠人受的了。
現在說的這話,無非不是在警告他,別耍什麼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