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身份,可真令人作嘔啊。
姜致翰心裡面由衷的想到。
而此時此刻,她說想要那個女的,總之,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只要能達成他心裡的目標,姜致翰毫無所謂。
“只要給足人手就行。”
“江,這一點上面,你有時候就想得太簡單粗暴了哦。”司徒楚伸出一根纖纖玉指來,朝着姜致翰搖了搖,旋即翹起脣角,露出一絲像是含了糖糕般的甜笑,“我會有一個辦法,可以毫無無傷的把人給抓住。”
姜致翰看着司徒楚那笑着的眼睛,心裡隱約生出一絲不適來。
儘管過去整整一年了,想起她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他心裡還是會感到很不舒服。
這個女人,腦袋裡有一萬種辦法來折磨人。
如果只是單純的利用酷刑的話,還不至於讓人感到很可怕。
她好似有出不完的點子,能一步步的,把人給逼到極限,逼到崩潰,逼到受不了。
姜致翰曾以爲,自己也差點也會淪落到那種被人當做工具般的寵物。
但,他最終沒有。
他想起了他從小受到的屈辱,受到的那些白眼和打罵,和那種天上地下的不甘和嫉妒。
比起原本就是天之驕子的富家子弟來說,他顯然不是那種含着金勺子出生的類型。
他的確有着很好的背景,可說出去,不過是一則爆炸性的桃色新聞裡所丹蔘的恥辱印跡。
儘管姜天龍後邊培養過他,可在他剛出生那幾年,這男人除了派人看着他被人欺侮以外,給予他的,和給予他原配夫人所生的,天差地別。
長達數年的屈辱和痛苦,他都硬生生熬下來了。
他姜致翰,可不能就這麼憑白被人給摧毀了。
他堅持了下來。
就像是當年一樣。
因此,司徒楚終於對他另眼相看。
司徒楚的成長環境同樣是充滿着畸形和扭曲的印跡,但司徒楚最大的不同,是她是正房原配的獨生長女,而他,卻是一個貧賤女人爲了爬上富豪的牀而使出卑劣手段下藥所生的私生子。
就這個身份名頭,同樣差距太大。
司徒楚眼裡對他的看不起,就像是她一如既往心直口快,想怎麼說怎麼說一樣。
他看她很準,她一樣看他精準無誤。
他是不甘,憤恨,嫉妒,而她是陰毒,扭曲,畸形。
司徒楚才常說,他和她是天生的絕配。
爲什麼姜致翰會選擇蘇纓而不是蘇璐,不是他沒有自信讓蘇璐爲自己着迷,大概蘇纓身上……也有着和司徒楚相似的氣息。
她們都有着相同的純真外貌,潔白無瑕的假象被撕開後,都是腐爛醜陋的內在。
何其相似啊。
和他一樣。
都是同樣的人。
而姜明遠呢,光明正大,高高在上,就像是司徒楚口中說的,天生的王者。
投胎投的好。
倒是突然闖入上流社會的那個葉楚楚,身上所透着的堅韌纔是由內到外的純真和潔白。
他一次又一次的試圖摧毀這份純真,卻始終無法達到他的目標。
唯有可惜,同時心裡面……也有些不甘。
如果數年前,他遇上這麼一份真正的潔白,興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也會被救贖呢?
姜致翰心底裡深吸一口氣,聽着司徒楚的建議,他卻像是有些出神一般的說道:“你說,我會照辦。”
司徒楚彷彿察覺出他有一些心不在焉,翹了翹脣,纖纖玉指輕輕的劃過他的臉:“江,你好像不在狀態呢?”
他不在狀態?
姜致翰聽着她那若有所思的口氣,瞬間清醒過來。
他轉過頭,看着她:“你想多了。”
“是嗎?在我面前……僞裝可是不管用的喔。不過,也沒關係啦……無關緊要,反正,我有新遊戲了。”司徒楚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着話,她的手從姜致翰的臉上放了下來。
姜致翰不清楚她究竟打算怎麼做,但他知道一點,只要讓她感覺到好玩,這件事就有戲。
祖錦偉和蘇遠達再不可靠,只要他手裡捏着那份能將他置於死地的黑歷史,他們就不敢亂來。
姜致翰心裡如此確信着。
而這邊季泊言帶着筱曉離開後,筱曉坐在車上回去的途中仍是對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而感到氣憤不已,嘴裡不停的絮絮唸叨,吐槽個不停。
“那個女人是瘋了嗎?她是不是腦筋不正常啊?看起來就古怪得很,泊言,以後你可千萬別和那種看起來古里古怪的女人的接觸,簡直就是神經病!”
季泊言也由衷覺得,那女人雖然看起來很年輕很稚嫩的樣子,可是,她之後一系列的反應都透着無比的古怪,他肯定不會是和那種女人有什麼後續上的接觸。
既然都已經乾脆的拒絕了,季泊言也不希望小女人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太過生氣影響到自己。
他伸出手來,溫柔的撫摸着她的烏髮,一邊寬慰地說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了,那種女人你不要再去想她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聯繫的,何必爲那種莫名的女人而懷了心情呢?給你買一條漂亮的項鍊,高興高興?”
“我也不是生氣,就是……泊言,我也說不上來,我就是覺得那女人很怪。”筱曉現在慢慢冷靜了下來後,回想起剛纔的場景。
明明自己都揪着那女人的衣襟了,可那女人的反應居然是笑?
還說她有意思?
瘋了嗎?
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吧?
筱曉心裡隱隱有一絲髮慌,她確實沒遇上過這種人,而頭一次遇上,難免會感到緊張,心裡邊就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泊言,你說,她真的和姜致翰毫無一絲關聯嗎?突然在這個時候,平白無故的冒了出來,真的很奇怪啊……要不然,把這件事和姜明遠說一下,他也許會知道一些關於司徒家的消息……”
“小傻子,你別太緊張了。司徒這個姓氏……我心裡也有些印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家族。這些人,走的不正經的道,所以……纔會養出那種不正經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