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還要如何去演,還要去面對他?她現在很迷茫,不知道以後的路改何去何從,是順着芸娘擺佈她的道路走下去,還是繼續失憶下去等着軒轅子卿的相救?她真的很想隱居,很想藏在一處沒有任何人的地方,安靜的等待生命的終結或者夢的醒來。
“瑤兒!”軒轅子卿一看滿臉的痛苦,水眸一樣的眼眸中眼淚奪眶而出的瑤華,他卻是無法動手。因爲芸娘看似和善,但她說話向來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她要殺瑤兒,絕對就會殺,哪怕他在眼前,
“瞧瞧這哭的,今個可是你的好日子,不要輕易流眼淚。”芸娘一手放在瑤華脖頸處,一手從懷中掏出絲帕爲瑤華擦掉臉上的淚珠。
慕容宣看着瑤華,眼裡複雜一片……
“吉時已到!”此時打扮的花枝招展,卻眉目間不在有平常那般兇狠的蘭婆適時出聲。
芸娘嫵媚地笑看軒轅子卿,之後她扶着瑤華道:“好紫兒,時辰到了,先成親吧。”
瑤華緊咬着下脣,腳下的步子並未挪動絲毫,她微微轉頭看了看笑面如花的芸娘一眼,又看了一眼軒轅子卿,最後眼神穿過他看向一直平淡站在堂上,穿着新郎婚服的李洛開了口。
“李洛,你爲什麼要娶我?”她直視着面無表情的李洛追問。
李洛的鳳眸中平淡無波,但他卻因爲瑤華的這番話而眼中泛起漣漪,他看着她,沒有出聲,似是不知道如何去說,或者怎樣。
瑤華苦澀一笑,她看向芸娘:“芸娘,你告訴我,爲什麼要安排這一幕?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被你們給換上了這身婚服,你若想要我和李洛成親,那就告訴我,若不然,你殺了我。”
既然走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總要尋得一條活路,所謂絕處逢生便是如此。選擇只是單純見過幾面的芸娘,成爲她可以任由擺佈的棋子,今後的道路會是如何自己根本不知道。就拿眼前的情況來看,芸娘壓根就不顧自己的感受,直接逼着自身嫁給李洛,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樣不明不白的活着成爲傀儡,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雖說軒轅子卿是她穿越過來一直折磨自己的人,可至少他不會在自己面前隱藏些什麼,折磨便是折磨,讓自己活的一清二楚。兩者的選擇,一個是糊塗的成爲傀儡,一個是明明白白地活着,這樣的道路選擇,毫無疑問她會選擇後者,絕對不會選擇前者。
芸娘臉上的笑意僵直了下,很快她恢復神情眼神莫測的看了看瑤華,又看了看軒轅子卿點頭應許道:“好,那我就實話說吧。那晚你中“春風渡”這種無藥可解的chun~藥,是李洛爲你解的藥性,因爲他需要我手中的一張地圖,所以我威脅他救你。本來事後地圖是應該給他的,但我反悔了,現在需要他與你成親,纔會將地圖交給他。”
那地圖必然重要非凡吧,不然像李洛這般清心寡慾、平淡之人豈會被芸娘所威脅。瑤華此時看向眼底滿是驚愕的軒轅子卿,芸孃的這番話,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她中chun~藥和李洛同寢之事,從他此刻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來看,他很氣惱,他會不會嫌棄她?她很想知曉。
“李洛!”軒轅子卿周身瀰漫着徹骨的冰冷,那似乎已泛着鮮血的眼眸冷冷地怒視着芸娘,也只是一轉身,一手做掌的掌風直襲向穿着婚服的李洛。
李洛一點都未驚訝,快速的躲開了這一掌。讓軒轅子卿帶着內力的掌風一擊必中的將今天舉行婚禮而裝飾的祭祀臺和貢品、喜字全部毀掉。
本看起來喜慶的婚禮,一下子支離破碎,變成了一場惡鬥。軒轅子卿本帶着蒼龍七宿與青藍紫紅四位女子來到蠻荒,可惜這裡是春宵閣後院,外人不得入內,讓軒轅子卿入內卻也是難得一次。
故此,這番打鬥的開始,軒轅子卿並非只對付李洛一人,而是以一對三,那便是一直不停躲閃的李洛,一直進攻的慕容宣和風雲清。他們三人,李洛似乎並不想與軒轅子卿動手,只是一直退讓。但慕容宣和風雲清兩人出手招招狠辣,似是想要置他於死地。
軒轅子卿是誰,就算加上李洛,他也根本沒把慕容宣和風雲清看在眼裡,牽制住風雲清,幾招之內已將慕容宣打成重傷,無法再次出手。
不過,一向放蕩不拘的風雲清地武藝卻高深莫測,絲毫不輸於軒轅子卿,兩人的惡鬥完全是將這所廳堂給拆個一乾而盡。而他也無暇顧及李洛,便不在攻擊李洛,只對付風雲清一人。
落得空暇的李洛飛身站在聽雨小築外的涼亭之上,望看飛在半空中殺意瀰漫的兩人……
從開打的那剎那,芸娘就挾持瑤華站在了很遠的角落躲了起來,這次她是光明正大的用一根銀絲纏上了瑤華的脖頸。
“看不出軒轅子卿很在乎你呢。原以爲你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公主,現在看來,沒讓風雲清殺了你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芸娘湊到瑤華耳旁,溫柔言道。
“你到底想怎樣?”瑤華沉下聲追問。
“到底怎樣?哈哈……”芸娘聽後大笑幾聲,隨即面容俱狠又道:“自然是想要你的四哥命咯。要知道,支撐整個雲彌的他死了,雲彌就等同國滅無異,這下你懂了吧。”
“我明白了你話中的意思。可是我想不通的是,爲何李洛會受你威脅,爲何風雲清也會幫你殺我四哥,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如此做。芸娘,我只是一個手無寸鐵不會武功的嬌弱女子,你可以輕易地殺了我,但我希望你就算讓我死,起碼我想做個明白鬼吧!”瑤華暗自深呼吸,眼看着軒轅子卿和風雲清在打鬥,她心裡既是急又是擔憂,可面臨芸孃的問題,她實在有很多疑問,比如話中所指的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