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侯門毒妻 179 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老夫人聽了這話,整個人一愣。
這怎麼突然就跑出人來提親了?
也未免太突然了吧?
豪門大戶之間的婚姻雖然也是講究一系列的程序——當然這第一步就是提親,可是一般情況下,兩家的長輩都是會暗地裡通氣的。
也就是說,如果兩家有意結親,會各自找機會暗地裡或者明面上相看對方家中的姑娘或者少爺,若是各自都滿意,這纔會上門提親。
否則,不言語一聲就貿貿然上門提親,若是被對方拒絕,這豈不是大大的沒有面子?
所以說,居然有人這般不打半聲招呼就突然跑來提親,老夫人心中實在是覺得十分的驚訝。
“這……?是哪一個居然這樣的沒有規矩?也不說提前通知我一聲?就這麼過來了?”老夫人覺得有些不滿。她突然就覺得會不會是對方覺得她並不是貴族出身,所以就故意失了禮數。這不是就是在打她的臉面嗎?
莫長青聽老夫人的語氣不善,就知道她是挑剔對方沒有提前跟她通氣。
可是這次過來提親的這個人實在是讓他大大的滿意,他哪裡會挑這些無關痛癢的禮數?
他有些興奮的說道:“母親,你不要提這些沒有用處的事情。這個人,你若是聽了,肯定會滿意!”
“什麼人,還至於你這樣的高興?”老夫人撇了撇嘴,然後眼珠一轉,笑着問道:“難道是咱們之前提前的那個人?”
莫卿卿在安遠侯府裡,和那對母女費了不少的口舌,多少有些疲倦。又因着謝安然說要提親那一番話,心裡着實亂得恨。
她這兩廂糾結,雖然一開始輾轉反側,最後竟然是渾然睡去。
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再一看,居然已經是掌燈時分。
她頓時覺得腹中飢餓,便急忙吩咐紅綃安排晚飯。
等到喝下了一口熱呵呵的湯,她那空落落的腹部總算是不再疼痛了。
紅綃見她吃得香甜,心裡也高興,卻是忍不住問道:“姑娘,今天……你到底對那輛馬車做了什麼?”
莫卿卿一噎,差點把口中的飯噴了出來。
這丫頭,居然還記得那件事情呢!
想必是糾結了許久也不得要領,這纔開口問的吧?
莫卿卿嚥下口中的飯菜,笑着說道:“你別擔心。沒什麼的。我不過是看不慣對方那麼囂張罷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有分寸。”
紅綃聽莫卿卿的意思,就知道她這是不想告訴自己到底怎麼回事了。
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丫鬟,見主子不願意說,又似乎是對主子沒有什麼妨害,她也就不願意多問了。
“罷了。我也吃得飽了。把東西撤了吧。”莫卿卿想了想又說道:“別了,你和紅錦也就着對付一口得了。免得去和那些丫鬟們擠着吃飯。”
紅綃也不推辭,就應了,便要去喚紅錦過來一起吃。
誰知道,她過去找了一圈,居然沒看見紅錦的蹤影。
“這蹄子又去哪裡野了?往日裡一到了飯店,她必不會遲了半分的,怎地今日卻不見人影?”紅綃一邊進屋,一邊奇怪的問道。
她這話趕着說,那邊卻有人從她身邊一陣風一樣的鑽進了屋子,差點推得她一個踉蹌撞在牆上。
她剛要張口罵人,是哪個不開眼的居然如此莽撞,再定睛一看,可不正是紅錦!
“該死的,你是瘋了不成?就這麼跑進來了?規矩呢?體統呢?”紅綃忍不住叉着腰罵人。
紅錦最怕紅綃這張嘴,連忙作揖謝罪:“好姐姐,你先別生氣。我這是有要緊事要告訴姑娘。你一會兒再打我一頓消氣,可好?”
莫卿卿一聽這話,倒是奇了:“這話是說的奇怪。有什麼事情竟然讓你這麼着急?”說完還喝了一口溫茶。
紅錦急得跺腳:“您還有心情喝茶呢?您可知道,您睡覺的功夫,就有事發生了!”
“你且快說!別賣關子!”紅綃忍不住啐道。
“我方纔聽陳嬤嬤提起,說是今天下午有人來跟姑娘提親了!”
紅錦話音一落,莫卿卿整個人就是一僵。
這廝手腳居然這麼快?
人還在按遠侯府,就派人去提親了?
這不可能吧?
她的臉頓時一沉,把茶杯摔在桌子上:“快說!究竟是什麼人過來提親!”
紅綃這邊剛要祝賀莫卿卿大喜?,卻發現自家姑娘面沉如水,竟然是一絲欣喜的模樣都沒有。
紅錦恨恨的說道:“是柳府的柳夢生少爺!”
“什麼!”莫卿卿和紅綃同時失聲大叫。
怎麼會是他?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他怎地會突然提親?這不是無妄之災嗎?”莫卿卿口中嘟囔。
紅綃聽了這話,真是哭笑不得。
有人把別人和自己提親說成無妄之災的嗎?雖然說這位柳夢生卻是不堪稱得上是什麼良配,可是不至於被說成是“災”吧?
紅錦禁不住低下頭:“姑娘,這可如何是好,世……”
“咳咳……你說什麼呢?”莫卿卿直接打斷紅錦的自言自語。
紅錦也是驀然發現自己居然說了不該說的,哪裡還敢開口?
倒是紅綃皺着眉頭說道:“姑娘,這事情你雖然覺得是災禍,只怕是老夫人和老爺還會覺得是大大的好事吧!”
莫卿卿知道她說的正是事實,估計這個時候,那對母子正在偷笑吧?
依着自己這庶女的身份,居然能嫁到柳府去做二少爺的續絃,簡直就是高嫁了!
可是,這柳夢生到底是抽的哪門子的瘋?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找人跑來提親?
他那奇葩老孃居然同意了?那老殲巨猾的柳老夫人居然也同意了?
被柳夢生活生生擺了一道的謝安然,此刻正拉着一張死臉生氣給李學儒和三皇子看。
“王八蛋!不要臉!居然敢搶老子的女人!真是活夠了嗎?”
謝安然擼着袖子,掐着腰,如同潑婦罵街一般指着西面——也就是柳府坐落的方位,足足的罵了半個時辰。
李學儒翻了個白眼,撇着嘴,鄙視的說道:“你自己慢了一步,你要怪誰?再說了,你就算是人家等着你,你又能說服你府裡那位幫着你去提親嗎?切……癡人說夢吧?”
謝安然本來就氣得頭上燒着一把火,卻又被李學儒無情的澆了一桶水,這一熱一冷,冰火兩重天,簡直就把他打擊的差點一個踉蹌直接撲倒!
他指着李學儒“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唉,學儒,你又何必氣他?瞧他那副模樣,只怕是要被氣死的!他若死了,我豈不是大大的麻煩?”三皇子趕忙勸解。
謝安然剛剛上來的這一口氣又差點散了。
他費了半天的勁,才惡狠狠的說道:“損友!損友!”
三皇子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這罵也罵夠了,能不能說些有用的正經話了?”
謝安然好歹還記得三個人相聚是爲了什麼,只能是忍着心中的惡氣正襟坐下。
“說吧!你那嫡母今日去學儒那邊,到底是爲了什麼?”三皇子問道。
“你去問他!我哪裡能知道那個女人的心思?”謝安然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李學儒也不和他爭辯,皺着眉頭說道:“她和我母親是密談,身邊並沒有人。我的人也沒有探聽出什麼。而且,事後,我娘直接就去找我父親了。”原來,這李學儒暗地裡支持三皇子之事,卻是並沒有告知安遠侯和安遠侯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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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嘆了一口氣:“罷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容,左不過是爲了陳妃去做說客的!”
“聽聞,這段日子,陳妃謀劃着要讓皇上給她晉位份。”李學儒轉了口風。
“不錯,如今四妃之中唯有地位最高的貴妃空虛多年,只怕她是盯着那個位置吧。”謝安然也加入討論。
三皇子冷笑了一聲:“她跟在父皇身邊這麼多年,卻是一直不明白父皇的心思。真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