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想什麼呢?”
姜暖聽了溫子涵的話嚇了一大跳,趕緊勸着她:
“媽,你沒參與到沈叔叔的事件中去,你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庭婦女,沈叔叔那些事跟你沒關係,放心吧,你不會去坐牢的。”
“就算我沒參與到他的事件中去,可是......我是他的妻子,而我也是濱城君悅酒店的法人代表,我根本就推脫不了責任。”
溫子涵說到這個就煩躁,當初沈世勳拿她的身份證去註冊時,她也沒放在心上,想着合法經營酒店,當個法人代表也沒什麼。
再說了,這些年,她雖然也知道沈世勳背地裡估計在做些不正當的生意,可她以爲頂天就是走私電子產品或者石油什麼的。
她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沈世勳和沈悅辰在背地裡居然經營着毒品生意!
“媽,你想太多了,”
姜暖趕緊勸慰着溫子涵:
“這些事情,你沒參與就是沒參與,這個肯定可以說清楚的,而我們......也會幫你請最好的律師,律師會告訴你怎麼辯訴的.......”
姜暖跟溫子涵說了很多,可溫子涵依然是憂心忡忡的,姜暖苦口婆心,嘴都快說破了,可溫子涵還是沒有點頭同意做手術。
姜暖有些無奈,中午的時候藉口去幫溫子涵買午餐,走出溫子涵的病房,打算透透氣。
而被派來的劉阿姨也跟着姜暖走出來,她看着姜暖低聲的說:
“我估計夫人其實是擔心手術的成功率......”
“手術的成功率?”
姜暖有些詫異的看向劉阿姨:
“這個怎麼說?”“黃醫生昨天來病房了,說了檢查的結果,昨天晚上我陪夫人去餐廳吃飯,在餐廳遇到一個病患家屬,她說她母親就是心臟病做了手術,現在重症監護室,估計.......挺不過來了,因爲手術前,醫生就說了成功
率不高,她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每個人的病情不一樣,我媽怎麼這麼糊塗?”
姜暖聽了劉阿姨的話皺眉頭,她沒想到母親還有這層恐懼。
不過,仔細回想起來,貌似這也並不奇怪,想必每個生病的人,在做手術時都有這樣那樣的擔心吧?
姜暖讓霍薇舞去幫母親買的午餐,而她則去了黃子健的辦公室,想要詳細的瞭解一下母親的病情。
“情況不樂觀。”
黃子健看着姜暖說:
“她的心臟病原本是不嚴重的,可她之前吃了二十幾年凝血藥物,這對心臟損壞太大.......”
“那......手術風險很大嗎?”
姜暖緊張的看着黃子健問。
“這個......風險有些大,”
黃子健看着她,想了想說:
“我通知了醫院各科專家,下午會對你母親的病情進行會診,結果傍晚我會告訴你。”
“謝謝!”姜暖想了想又問:
“病患做手術,心裡作用是不是非常重要?”
“這個當然!”
黃子健看着她說:
“一個人上手術檯,最主要的是她求生的慾望強不強,如果她自己都沒有求生的慾望了,那手術的風險就更大了。”
“好,我知道了。”
姜暖深吸了口氣,起身時又對黃子健說:
“那我還得想辦法.......先讓我母親有求生的慾望才行。”
“你這話——什麼意思?”
黃子健有些詫異的看向姜暖:
“你母親她.......思想很消極嗎?”
“她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自己現在也是嫌疑人,只不過你是保釋在外而已,思想能不消極嗎?”
姜暖輕嘆了口氣。
溫子涵現在的思想不止是消極,甚至有輕生的念頭了,這樣的狀況,還怎麼做手術?
“那你還真的要趕緊打消她的顧慮,”
黃子健對姜暖說:
“畢竟積極的思想對手術有幫助,消極的思想對手術......那會增加手術的難度和風險的程度。”
“好的,我知道了......”
姜暖又和黃子健說了幾句,然後才心事重重的走出黃子健的辦公室。
回到溫子涵的病房時,霍薇舞已經把午餐買過來了,劉阿姨正照顧着溫子涵吃午餐。
“姜暖,你也坐下來吃飯啊?”
溫子涵見姜暖站在那,趕緊招呼着她。
“哦,好的。”
姜暖應了聲,在溫子涵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而劉阿姨趕緊把一份飯端到姜暖的跟前。
溫子涵是病人,飲食以清淡爲主,而剛好姜暖也喜歡清淡的食物,倆人的飯菜霍薇舞都買的差不多。
“劉阿姨,你跟小舞也去吃飯吧。”
溫子涵見霍薇舞和劉阿姨還站在一邊侍候着,趕緊對她們倆說:
“我和姜暖吃飯慢,你們去吃了飯回來就差不多了。”
“好的,”
霍薇舞即刻應了聲,然後伸手拉了劉阿姨一起走出了病房。
“媽,你吃這個。”
姜暖把釀豆腐夾了塊給溫子涵,輕聲的道:
“這家的豆腐是布包豆腐,很好吃的,你嚐嚐看。”
“嗯。”溫子涵夾起來吃了口,然後又放下,看着姜暖,欲言又止的樣子。
“媽,你怎麼了?”
姜暖發現溫子涵有些不對勁,趕緊問了句:
“這飯菜不合口味嗎?”
“沒有,”溫子涵放下手裡的筷子,看着姜暖道:
“我也這麼大年齡了,身體又這麼差,其實折騰也沒什麼意義了。”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姜暖趕緊勸着她:
“你還年輕啊,才五十多三歲,怎麼能說自己老了呢?五十三歲,正是老當益壯的年齡,即使你重新來過,一切都還不晚呢。”
“如果我的家庭沒有遭遇任何變故,而我也不是什麼涉毒嫌疑人,或許你說的這些我都相信。”
溫子涵苦笑了下說:
“可現在的我,這樣的情況,你說這些話,我就聽聽罷了.......”
“媽,你這......”
姜暖很想勸母親,可她發現自己語言匱乏,貌似說了一上午,溫子涵是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就在她那個認知裡死活也不肯鑽出來。
“好了,不要談我了,”
溫子涵反過來安慰着姜暖:
“現在,我要跟你說說悅心的事情。”
“悅心?”姜暖有些詫異的看向溫子涵,忍不住問:“悅心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