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皇貴妃還虧的是自詡第一名門呂家女所出的呢,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也做的出來。”鳳儀宮中,陳嬤嬤正給廖皇后捏肩,聽聞了長樂宮的事情,便立即報給了廖皇后知道。
廖皇后微微一笑,“她已經走頭無路了。”
“怎麼說?”陳嬤嬤不解道。
“宮中已經有了生大皇子的呂妃,再過兩年,她那庶妹就得進宮了。”廖皇后解惑道。
陳嬤嬤有些不高興,“呂家真把這後宮當成自個家的,這後宮都兩位呂家女了,而且還位置高位,還要送人進來。”
廖皇后沉默片刻,才幽幽道:“本宮無子,廖家也得再進一人,父親不知道跟本宮提了多少次了,如今皇上登基已經六年了,廖家也忍不住了。”
“娘娘,國公爺~”陳嬤嬤想說廖國公的不是,卻知道廖國公不是她一個奴婢能言的,可心裡卻爲廖皇后委屈着。
“本宮何嘗不想有個兒子,但如今也明白了,沒有兒子,皇上纔對本宮放心。若是廖家也出了個皇子,怕是廖家和呂家一樣都得讓皇上防着了,父親怎麼就不明白呢,當今皇上哪裡是隨便能左右的,皇上的心硬着呢。”
“娘娘怎麼辦?二小姐都十八歲了,三小姐也十五了,難不成都等着進宮。”陳嬤嬤有些擔心了,廖皇后是元配嫡女,元配去世,國公爺便娶了繼室,繼室也有一女但無子,如姨娘生了三子一女,很受國公爺的寵愛,陳嬤嬤都替廖皇后委屈着。
她們的娘娘是元配嫡女,可在府裡不如繼室之女,更不如受寵的妾侍之女,若不是娘娘嫁給了皇上,成爲了皇后,怕是廖家都不理會。
也正是廖家當初都不看好不受寵的皇上,才把皇后娘娘嫁給了皇后爲皇子妃,至於二小姐和三小姐,那都是留給延王做準備的,不想着延王去逝,皇上登基,她們的娘娘也成了皇后。
皇后揉了揉太陽穴,心裡也是煩躁的很,她的二妹是庶出的,受寵的妾侍所出,三妹則是繼室所出,個個都等着進宮。
“不怎麼辦。”皇后也沒有辦法,她的父親也不會聽她的。
“其實娘娘,若是二小姐或者三小姐進宮也可以,待她們生了孩子,娘娘可以抱來養。”阿嬤嬤建議道。
皇后苦笑,“你看呂妃所出的大皇子,太后和皇貴妃要抱養,皇上都不同意。”
“那怎麼能一樣,大皇子身體不好,還是養在生母的身邊好一些。您是皇后,若是要抱養別的后妃的皇子,皇上肯定會同意的,太后對皇上的事情大加干涉,皇上不正是擡着廖家與呂家抗衡嘛。”
廖皇后想想也是,她謹慎多年了,不是不對皇子渴望,只是怕皇上不喜了。若是可以養個皇子,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呂氏女有一日踩到她的頭上來。
廖皇后被呂太后欺壓多年了,又因皇貴妃時時給她添堵,內心早就不滿已久,呂太后就算了,畢竟那是皇帝的生母,但皇貴妃想踩着她上位,廖皇后絕不允許。
“這事再說吧,至於長樂宮的事情,我們不必理會,若是傅貴妃能和皇貴妃對上更好。”要說後宮中,廖皇后最忌憚的是誰,那便是皇貴妃和傅貴妃了。
這兩位都是自小就遇上皇上的,情份不一般,皇貴妃跟皇上有過一段年少感情,傅貴妃與皇上有共患難之情,且傅貴妃之父還是爲救皇上而死的。
這如何不讓廖皇后防着呢。
長樂宮中,傅貴妃滿腹的怒氣無法釋放,她一向隱忍慣了,即使很生氣,也不會表現出來,再加上也擔心司馬景回頭,所以只能憋氣憋的內傷。
“娘娘~”長樂宮的人想開口勸,卻不知道如何勸,畢竟皇貴妃確實太過分了,太不把她們娘娘放在眼裡了。
“呂玉嬌,等着,本宮不會讓她太好過的。”傅貴妃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進了內室。
未央宮這邊折騰了大半宿,皇貴妃看着離開的司馬景,眼角流下了淚水。
“奶孃,他還是不原諒我,他還恨着我。”皇貴妃抱着身邊的劉嬤嬤哭泣着。
劉嬤嬤嘆了口氣,“娘娘別泄氣,總有一天,娘娘會再打開皇上的心的。”
“六年了,我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年他才原諒我,是不是我死了,他纔會回頭,奶孃,我不甘啊,我好後悔,當初怎麼就迷了心跟他分開了。”皇貴妃懊悔地輕泣着,“是太后害了我啊,貴不可言,就因爲我貴不可言,就讓我嫁給大表哥。如果我繼續和皇上在一起,如今哪還有什麼皇后廖氏,貴妃傅氏,表哥只是我一個人的。”
劉嬤嬤也不知道如何勸,也是造化弄人,她的娘娘跟皇上本來就是一對的,但太后和呂家都認爲延王最有機會上位,娘娘又是貴不可言的命,而年輕的娘娘被勸也答應嫁給了延王。誰會想到當年不受寵,被貶出京的皇上有會今日,不然她的娘娘就是後宮除了太后最尊貴的女人了。
第二日一早,皇貴妃在傅貴妃生日宴劫走皇上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後宮角角落落,牛盈兒一醒來,便聽到了挽月繪聲繪色地彙報着外面的情況。
“今日早晨,皇貴妃和傅貴妃都稱病,沒有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呢。聽說昨晚,皇上在皇貴妃宮裡待了許久,三更的時候纔去了長樂宮,後半夜又被前朝的急事給叫走了,傅貴妃這一次真慘。”
牛盈兒點了點頭,對傅貴妃深表同情,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離皇貴妃遠一點,對上皇貴妃那是妥妥的炮灰。
自傅貴妃壽宴後,司馬景一連半個月都沒有再踏進後宮中,後宮也漸漸地安靜了。
“小主,我們出去走走吧。”挽月建議道。
牛盈兒眼睛一亮,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只是自己位份太低了,要是衝撞到別的后妃,那可得吃排頭了。
“小主,你不可能一直不出去吧,怕什麼,賀容華這會顧不上小主呢。”挽月這麼一說,牛盈兒立馬點了點頭,她最怕的就是賀容華肚子裡的那塊肉了。
不一會,牛盈兒主僕倆便朝着御花園而去,對於挽月口中的鮮花怒放、美不盛收的御花園早就心之嚮往了。
另一邊傅貴妃在御花園裡散着心,自生辰宴之後,皇上再沒有踏進後宮中。皇貴妃一如往日的囂張,見到傅貴妃還會嘲諷幾句,傅貴妃的心情可想而知。
“娘娘,那是牛常在。”傅貴妃身邊的宮女雲彩出聲道。
傅貴妃看了過去,便見着牛盈兒主僕倆:“本宮記得她跟賀容華是有過節的吧。”
雲彩道,“正是呢,這牛常在也是個不安份的,被賀容華罰了,正巧碰上了皇上,就住進了琉璃宮了。”
傅貴妃目光閃了閃,“本宮記得賀容華這一胎是要抱給皇貴妃的是吧。”
雲彩立即眼睛一亮,“皇貴妃對賀容華的肚子可上心着呢。”
傅貴妃朝着她招了招手,在雲彩的耳邊說了幾句,便道:“本宮也乏了,回宮。”當下便帶着一衆宮人離開了御花園。
“小主,那是傅貴妃,她剛剛也在御花園。”挽月說道。
牛盈兒看了過去,只看到了傅貴妃的背影,不在意道:“傅貴妃已經離開了,我不用去請安。”
挽月點了點頭,傅貴妃若是想小主給她請安,肯定不會不聲不響地離去。
……
“你說那個賤人在去了御花園。”流雲軒中,賀容華聽到了林青月報告的消息,立馬眼睛一亮,咬牙道:“哼,那個賤人終於出來了,讓本主等的好辛苦啊。”
“娘娘,皇貴妃娘娘要求娘娘在流雲軒養胎。”林青月想到了皇貴妃有些爲難道。
賀容華一怔,眼裡閃過一絲不悅,當初沒辦法纔想到要把孩子給皇貴妃撫養,可皇貴妃卻對她大加的干涉,若不是牛盈兒那賤人,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去御花園。”
……
這邊牛盈兒主僕正開心地賞着花,並不知道危險將來到來,只是人家是衝着她來的,躲也躲不掉。
“牛常在倒是好心情啊。”賀容華撐着腰扶着林青月的手,帶着幾個宮女走了過來。
牛盈兒一聽到賀容華的聲音,心裡咯噔一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的目光掃了一眼,賀容華那五個月的肚子,便帶着挽月跪了下來,“妾牛常見過賀容華。”
想當然賀容華並沒有叫起牛盈兒,而是帶人圍了過來,“一段時日不見了,牛常在過的倒挺滋潤的。”
賀容華心中嫉妒着,一想到是因爲自己,牛盈兒才成爲了司馬景的女人,就不由怒火中燒。
牛盈兒垂着頭,不吭聲,賀容華直接走了上來,在挽月的手背上狠狠地踩着。
“氨挽月吃不住驚叫了起來。
牛盈兒吃了一驚,正想反應,就推了一把,朝着賀容華撲去。
“小主”挽月側身一撞把牛盈兒撞到一旁,就見着賀容華已經倒在了地上,身後墊的便是林青月,而賀容華的下身已經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