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牛盈兒笑的答應了大皇子。
“那一言爲定。”大皇子開心的笑了。
半夜,司馬景便派人從琉璃宮接走了大皇子,牛盈兒本以爲第二日,大皇子會回到謹妃的身邊,卻根本沒有聽到大皇子回永寧宮的消息。
牛盈兒也弄不明白司馬景了,琉璃宮依舊在禁閉着,她也只能透過小德子那邊的消息知道琉璃宮外的事情,但收到的消息也有限。
三公主回來之後,牛盈兒也忙開了,孩子有些認生,哭鬧的厲害,讓牛盈兒操碎了心。
整個湘玉苑都轉着三公主轉着,半個月後,總算好了一些,三公主也習慣了牛盈兒。
她們本該是最親密的母女啊,現在如陌生人一般,三公主每天母妃母妃地叫着,自然叫的不是牛盈兒,而是皇貴妃。
牛盈兒鬆了口氣,即心酸,又無奈。
“嫣兒,我是娘。”牛盈兒輕哄着。
“涼涼”三公主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牛盈兒,才喊出了這兩個字。
牛盈兒雖然不知道三公主口中的涼涼是孃的意思,還是娘娘的意思,可三公主能夠對她開口,她已經是很開心了。
“小主,三公主還小呢,慢慢來。”挽月安慰着牛盈兒道。
牛盈兒點了點頭,她確實有點急了,女兒畢竟給皇貴妃帶了一年,想到女兒還小,牛盈兒又充滿了信心。
未央宮中,皇貴妃可比牛盈兒慘多了,呂玉蓮住進了未央宮由皇貴妃照顧着,兩姐妹本來就是面和心不和,呂玉蓮一會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要吃這個,要吃那個,把皇貴妃折騰的夠嗆。
雖然是個庶女,但呂玉蓮自小受寵,又有着小心機,在太后和長輩的面前乖着,卻不代表在皇貴妃這裡會聽話。
若不是爲了呂玉蓮肚子裡的孩子,皇貴妃如何能忍呂玉蓮,而呂玉蓮也是仗着懷孕纔敢這麼跟皇貴妃折騰的。
水深火熱的皇貴妃此時鬱悶的很,看着劉嬤嬤煩躁道:“怎麼當時不趁機把人安插進湘玉苑。”帶了三公主一年了,皇貴妃多多少少都有點感情,失去了三公主後,總是會想着三公主如何了。三公主回了牛盈兒的身邊,會不會忘記她,一想到三公主才一週多一點,皇貴妃更是泄氣,這麼小的孩子能有什麼記憶,沒兩天肯定被那賤婢洗腦了。
“當時李公公把三公主抱走了,宮人都被打發了。”劉嬤嬤臉上犯了難,當初三公主被送到皇貴妃這裡,皇貴妃把湘玉苑的宮人打發了,現在皇貴妃安排在三公主身邊侍候的也被李公公打發了。
“這個李承喜,先讓他得意,總有一日她會落到本宮的手中的。”要說皇貴妃最討厭的宮人就是司馬景身邊的李承喜了,李承喜對皇貴妃不感冒的事情,皇貴妃自然心知肚明。她拉下面子,李承喜都不領情,但對於傅貴妃那女人,又像哈巴狗一樣討好,皇貴妃早就對李承喜怨氣深重了。
想當年,司馬景和皇貴妃在一起的時候,李承喜常爲他們跑腿送信,對皇貴妃那可是恭敬又討好的很,現在依然恭敬着,可也只是恭敬的疏遠着。
“打聽清楚那賤婢是怎麼惹了皇上的怒沒有。”皇貴妃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但不知道不對在哪。
劉嬤嬤搖搖頭,“這隻有李公公才清楚,娘娘也知道,李公公那人對皇上忠心着呢,口風可緊了。”
這個皇貴妃如何不知道,她最欣賞李承喜對司馬景忠心的這一點,卻也最討厭這一點。
“那大皇子的事呢,怎麼偏偏會在這個時候丟了。”皇貴妃一想到是大皇子的失蹤才引起的一切,不然她不會那麼的被動,臉色又不好了。
“大皇子依然沒有消息。”劉嬤嬤輕搖了搖頭。
“謹妃呢,死了沒有。”對於謹妃,皇貴妃只有厭,謹妃不過是呂氏旁支,若不是嫁給了司馬景,旁支哪有今日的地位。
若不是自己當初一時的錯選,也沒有謹妃的出現,再想到大皇子是怎麼來的,皇貴妃對謹妃的厭惡更甚了。
“聽說一直病着,臥牀不起了,嘴裡還念着大皇子的名,不知會不會得了瘋病了。”劉嬤嬤把謹妃的情況彙報給了皇貴妃。
“瘋了纔好。”皇貴妃輕哼道。
“娘娘,奴婢有事稟報。”外面傳來的宮女的聲音,皇貴妃淡淡道:“進來,不是讓你侍候着呂美人的嗎,她又怎麼了。”
“娘娘,奴婢給呂美人送了雞湯,她不肯喝,也不肯吃東西。”
宮人的話一落,皇貴妃又大怒了,“她不吃東西想做什麼,想死也不要髒了本宮的地。”
“她說有人要害她。”宮人低垂下了頭。
皇貴妃更是氣了,她都還沒有動手呢,呂玉蓮這是什麼意思,在她的永寧宮中說有人害她,那不是在說自己。
“她想怎麼着,回太后那裡。”
“呂美人說,以後她的吃食要娘娘先嚐了。”宮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可皇貴妃和劉嬤都聽到了,當下抽了口氣。
“一個庶出的,好大口氣。”劉嬤嬤還沒有反應,皇貴妃已經氣炸了。
“娘娘”劉嬤嬤輕拉了皇貴妃的衣袖,小聲道:“先答應下來吧,呂美人不就是怕娘娘對她動手腳嗎,可真要動,那方式多的是,沒必要這會動手,待孩子出世那時,有的是機會。”
皇貴妃本來就有意去母留子的,所以並沒有想着現在對呂玉蓮如何,現在聽了宮人傳達着呂玉蓮的話,不氣炸纔怪。
爲了皇子,皇貴妃也應下了,把一切的怒火都隱忍了下來,待宮人出去後,纔對劉嬤嬤道,“好,本宮就忍她一時,待皇子生下來後,本宮絕不容她。”
因着皇貴妃試吃,呂玉蓮倒也安份了一些,再沒有怎麼折騰,永寧宮總算是安靜一時了。
“皇上,大皇子已經安排妥了。”
“嗯,下去吧。”司馬景頭也沒有擡,依舊批着摺子。
李承喜沒有等到司馬景迴應,也沒有再說話,繼續爲司馬景磨着墨。
“惠容華那裡如何了。”
李承喜一頓,還是道:“三公主已經會叫惠容華涼涼了。”別人不知道涼涼是什麼意思,有的只是認爲是娘娘,可只有李承喜才知道,這是皇上教的,是孃的意思。
“二公主呢,還是不會開口說話嗎。”司馬景皺了眉頭,對於這個女兒他也是疼愛着的,二公主比三公主大了兩個月,三公主會開口了,二公主到現在都還沒有喊人。
李承喜輕搖了搖頭,“皇上,要不要再讓太醫看看。”
“這羣庸醫,朕一會去看看二公主,你準備一下。”司馬景想到了二公主的情況,也沒有心情再批奏摺了。
李承喜應了一聲,便出去安排御輦了。
長樂宮中,傅貴妃正坐在主位上,看着宮人教着二公主開口說話,見二公主始終不開口,心情煩躁的很。
司馬景進來,就見着這一副情景,目光落在二公主的身上,也皺了皺眉頭。
傅貴妃見司馬景來了,忙相迎着,揮退了宮人後,便親自侍候着司馬景,才把二公主抱了過來。
“月兒還是沒有開口嗎。”
傅貴妃輕搖了搖頭,一臉的憂心,司馬景見此安慰她道:“不必着急,太醫也說是正常的,到大一些,她自然會開口說話了。”
“可三公主都會說了。”這就是傅貴妃的心結。
“復兒不是也沒有開口說話嗎。”司馬景的話一落,傅貴妃就有些鬱氣,這能一樣嗎。二皇子那是被毒傷了身,現在無法開口,可她的二公主是健健康康的。
司馬景看着有些呆呆的二公主,並沒有大公主的沉穩和三公主的機靈,很安靜,就像個鬱郁的小孩子一般,當下抱到了膝上來。
“月兒,朕是父皇。”司馬景輕哄着二公主。
二公主依舊沒有反應,好半天了,傅貴妃都有些耐不住了,這才見到二公主擡起頭來看着司馬景一眼,然後又垂下了頭。
司馬景皺了皺眉,“李承喜,傳杜太醫過來看看。”
杜太醫是太醫院的院判,也是整個太醫院醫術最好的,也充當着司馬景御醫一職。看着二公主的反應,明顯像個不正常的孩子,就是雙眼也呆滯無神的,司馬景如何不憂心。
杜太醫很快便來了,給二公主檢查了一下後,便道:“皇上和娘娘不必過於擔憂,二公主是正常的,並無不良症狀,有的人開口遲,有的開口早,這都是正常現象的。”杜太醫又給司馬景和傅貴妃舉了好多的例子,司馬景鬆了口氣,只要孩子是個健全的就好,而傅貴妃越聽越皺眉。
她的女兒怎麼能同那些平民百姓一樣,這是皇家的公主,而且一想到這樣普通的孩子是從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再看看牛盈兒那出身低的人都能生出聰慧的三公主,傅貴妃的心情相當的不鬱。
杜太醫再看一眼二公主,稍稍地舒了口氣,二公主還小呢,慢慢教引着就好了,是皇上和貴妃娘娘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