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對七皇子把北夷國打下來,並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在這之前是她和蘭斯沒有守住北夷國,而北夷國又被奸人給把持還對金池國開戰,二公主對金池國統一大陸更多的是高興。
牛盈兒這邊聽聞着廢太子得了蝕心蠱自也是知道無極道人對廢太子的報復,人死了就一了百了,無極道人才是個狠角色,情緒不能波動,這對廢太子來說纔要命。
幸好死了,不然無極道人絕對是禍害,之前沒有出手,估計是自信會贏吧。
七皇子的登基大典,三公主、四公主、八皇子等都從各地趕回盛京,自金池國統一之後,金池國的京城便定爲盛京,東西南北四大國的京城,也根據國的方位而定,依次也是東京、南京、西京、北京。
司馬景退位,七皇子把丞相之位一分爲二,命牛思遠任左丞相,楊太傅的兒子楊博禮任右丞相,丞相之位在朝中再不是一人獨大的局面。王子櫟也如牛盈兒所承諾一樣,成了九門統領,沈越年則成爲羽林軍統領,崔世理依然是刑部尚書,吏部尚書則是譚茂林,其他的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至於功臣的爵位,國公、侯爵、伯爵、子爵、男爵,每個爵位分爲三個等級。
皇室宗親的爵位則變動很大,依次是親王、郡王、縣王、郡公、縣公、縣侯、縣伯、縣子、縣男,鄉男,一共十個爵位。
而帝國統一,如今多了個國王,但國王並不是爵位,而是職位。
七皇子也是去了亞蘭帝國後,瞭解了亞蘭帝國的國情,再取長補短,學以致用到金池帝國上。
七皇子一系例的舉措都召示着金池帝國的變化,朝臣們看到希望,司馬景也非常滿意。
永泰三十九年,六月十八,風調雨順,天氣晴朗,七皇子在皇極殿繼爲新帝。
太上皇后牛盈兒看着七皇子接下司馬太上皇景手中的玉璽,眼裡淚光閃動,這一刻她只覺得一身金蠶絲錦做的明黃龍袍,寬袍廣袖,龍冠高聳,氣宇軒昂,俊美威儀、尊貴霸氣的兒子宛若天神般君臨天下,王者風範盡顯,周身都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華奪目。既陌生,又讓她覺得驚爲天人,整個人充滿着驕傲和自豪,這就是她的兒子,金池帝國的統治者。
繼位大典結束後,司馬景語氣酸酸道:“太上皇果然是過氣的皇,朕覺得自己失寵了。”
牛盈兒好笑地看着他,“皇上說什麼呢,你怎麼就失寵了,小七繼位大典結束,臣妾可是連一衆兒女孫輩都沒有見,就寸步不離地陪着你呢。”也是擔心司馬景心裡有些失落,所以這會牛盈兒都陪着司馬景來養心殿散心了。
“別以爲朕沒有看見,你目光一直盯在小七的身上,眼睛發亮閃光,眨都不眨一下,恨不得雙目都貼到小七的身上。”也不怪司馬景吃兒子的醋了,他和兒子站在一起,牛盈兒的目光一眼都沒有落到他的身上,能不酸麼。
再說他今日正式退位,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悵然若失的,雖是早看開了,可真正到這一刻還是有些難以割捨的,畢竟掌權三十九年,看着光華奪目的兒子,司馬景心裡是欣慰和自豪的同時也感覺到心裡的某一處彷彿也空了,但這是他的選擇,也並不後悔。
也許也因爲手中的大權交出去了,司馬景變的敏感一些,所以看到牛盈兒的眼神裡沒有他,便有些心慌,甚至有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噗嗤,牛盈兒被司馬景逗笑了,“哪有這麼誇張。”
“你是看不到自己那癡迷的模樣。”司馬景的語氣依舊酸酸的,牛盈兒還沒有這麼看過他呢。
“胡說什麼呢,小七是咱們的兒子,他今日繼位登基,臣妾這不是替小七高興嘛。”說着牛盈兒又看了司馬景,“臣妾覺得皇上今日這一身紫襟龍袍穿在你的身上特別好看,龍威虎目,霸氣威武。”
“你這話對着小七說吧。”司馬景吭吭幾聲,纔不信牛盈兒的話。
牛盈兒粘了上去,手挽着司馬景的胳膊,真誠道:“小七穿的是明黃龍袍,又不是紫襟龍袍,小七那是年輕氣盛,皇上的是成熟內斂……”
“你果然嫌朕老了。”司馬景轉身就朝着龍牀走去,利落地上、牀寬衣躺下,揹着牛盈兒。
牛盈兒的嘴還張着,不可思議地看着鬧孩子脾氣似的司馬景,可看着司馬景躺在牀上的背景是那麼的孤寂,心裡不由酸澀起來。
“皇上”牛盈兒也爬了上來趴在司馬景的身上,柔聲地喚着。
“阿景”
“景郎”
“別壓在朕的身上,重死了。”司馬景吭吭兩聲,卻沒有推開牛盈兒。
牛盈兒嘴角彎了彎,撒嬌道:“不嘛,臣妾就喜歡蹭在皇上的身上取暖。”
這六月天哪裡需要取暖了,司馬景也知道牛盈兒是藉故粘着他,心裡受用,但想着牛盈兒今早的眼神,還是不舒服,哼哼,他需要安慰,需要擁抱,需要撫摸。
牛盈兒揉啊揉,扭啊扭,終於把自己揉進了司馬景的懷裡,像八爪魚一樣的纏着司馬景,纔可憐巴巴道:“景郎是不是不要盈兒了,一身責任甩給小七無事一身輕了,是不是想丟下盈兒,自己去遊山玩水。”
不待司馬景作迴應,牛盈兒又道:“景郎,我們什麼時候出去玩,從哪裡開始玩,我們有機會去亞蘭帝國看看可好,臣妾對亞蘭帝國慕名很久,很想看看天心的國家是怎麼樣的。”
“景郎,不若我們先去南夏國吧,我以前也跟郎中伯伯學過點醫術,去南夏國找法子,我一定把你身上的蠱毒給解了。”
牛盈兒的話一落,司馬景整個一僵,母蠱在他的身上,他並沒有多少感覺,所以都把這事給忘了。
“走,我們去見杏林侯,這蠱在身上會不會影響到生育。”司馬景說着又利落地穿衣,攬着牛盈兒的腰就用輕功飛出去了。
牛盈兒久久語凝,到這時候了還記着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