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月驚訝回頭,聖境的涵太子到了?還挺快的嘛。
那是一名絳紫衣衫的青年男人,劍眉鋒利,氣宇軒昂,容傾月暗自震驚,這個太子的力量和氣場都好強!
蕭涵快步上前,對皇帝老頭兒一行禮,皇帝老頭兒哪裡敢讓聖境太子真的行大禮?慌忙扶他,蕭涵叫了一聲皇伯伯,便像蕭珩他們走去。
容傾月單手撫着下巴,聖境和東堯的關係真的不一般啊。
蕭涵注意到容傾月,劍眉一斂,“這位是?”爲什麼會有個外人在?
容傾月呃了一聲,便聽到聽雪爲她解圍:“阿離帶來的女子,就是傾月,上回傳信與你說過的。”
容傾月囧了,感情雲修離還奔走相告了啊?
蕭珩與蕭涵同時看了她一眼,然後在對望着搖搖頭。
“凝兒還沒來,她說有事,今日便不來了。”蕭涵走到父母身邊,對這個妹妹似乎很是無奈的模樣,但而後眉頭一皺:“不過……”
“不過什麼,你妹妹也真的,說不來就不來了。”聽雪搖頭嘆氣,大女兒的性格一直如此,倔強的很。
蕭涵俊眸一沉:“雖然凝兒也說不知道真假,但是……她說,她似乎找到小妹了。”
“什麼?!”聽雪與蕭珩大爲震驚!
容傾月驚訝的心裡一個咯噔,默默退開三步……
到底是什麼樣的消息讓聖境之主和王后,兩個從容淡定的人這麼驚訝?!
蕭涵說的小妹……難道就是,那個在十幾年前被仇家奪走的小公主?凝公主找到她了?
蕭珩站起身來,穩重沉着,但能聽出來語氣還是有一絲顫抖:“凝兒是何處查到的?可屬實?!”
“凝兒一向穩重,她這麼說了,兒臣估計還是有幾分可能的,而且玄水鏡顯示,小妹確實是在東堯國無疑。”蕭涵顯然沒那麼驚訝,因爲從凝公主那裡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容傾月歪了歪腦袋,不解的看向雲修離。
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倆在這幹嘛?雲修離算他們半個家人也就罷了,那她在這裡幹嘛……
回身發現皇帝老頭兒已經離開了,她不禁感嘆這皇帝真特麼沒地位啊!
“凝兒在哪?我的女兒在哪?”聽雪慌忙上前一步,抓住蕭涵的手急切問道。丟了這個女兒是她心底永遠的痛,即使找到了,女兒這十幾年吃的苦也沒辦法補償了。
所以聽雪一聽到女兒的消息,變得異常激動。
蕭珩忙摟住她的肩安撫:“傻瓜,凝兒都這麼說了,定是有些希望的,你先別急,總會找到的。”
蕭珩就顯得冷靜多了,他長眉蹙了蹙:“涵兒,你記得和凝兒保持聯繫,若她要你幫忙,不準給我推脫!”
“喂,父王。”蕭涵很無奈的一攤手:“事關小妹,我當然會盡心盡力。”
“阿離,凝兒去了盛京的內務府,想必是需要調查些資料,若是那兒弄不到的資料,還得勞煩你多費心了。”蕭涵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對着雲修離作揖。
雲修離自然點頭應下。
“方纔急匆匆的說了小妹的事情,還未好好介紹過這位姑娘呢。”蕭涵與父母談完事情,終於注意到了站在一旁尷尬無比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容傾月。
容傾月嘴角一抽,“呃?剛剛不是問過名字了嗎……
她不敢看的太明顯,只能暗中又將蕭涵掃視了一遍,這種有若混沌的氣息太可怕了,聖王聖後身上也是,但被刻意壓制住了,而蕭涵……
完全沒有壓制住的力量與氣場,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從天而降,壓的人說不出話來。
他與父母或是雲修離說話,自然沒有這種氣場,但是隻要將目光轉移到別的什麼不相干的人身上,就會有一種令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比如容傾月。
容傾月對他來說是好不相干的人,但是聖境太子爲什麼要一直盯着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看?
“太子想問什麼?”容傾月攤手。
“方纔我來的時候,見到若汐仙子一臉憤恨咬牙切齒,本太子就是想瞧瞧能把譚若汐氣成這副摸樣的到底是何人。”蕭涵嘴角勾起一絲似怪異又有些寵溺的笑,“終於是見到了。”
容傾月嘴角抽了抽:“呵呵,呵呵,過獎。”這特麼是在誇她嗎?!
“容姑娘的母親姓甚名誰,能否告知?”蕭涵問道,容傾月的父親是容王爺這一點不用問了。
容傾月聳了聳肩:“方纔皇后也問了小女這個問題了,可是……關於我的母親,我實在一概不知,容王爺從不提起,也從不許別人告訴我。”
蕭涵原本聽到她稱自己的父王爲‘容王爺’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但轉而想到來到盛京這幾天聽到的風言風語。
他冷哼一聲:“哼,還是斷了好。”
容傾月一開始確實沒有反應過來,但仔細想想便明白了,對蕭涵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
卻見他對自己笑了笑,目光還竟然有些溫暖。
“這太子剛剛還用那麼強大的力量嚇唬自己,這會兒怎麼又笑了起來。
到是雲修離,微微的沉了沉眸子。
他站起身來,白袍垂地,雍容華貴,脣角勾起,聲音恍若亙古,也好聽至極:“我帶月兒隨意轉轉,這丫頭起晚了,還沒用早膳,先帶她去吃些東西,不然又要鬧脾氣了。”
容傾月苦逼兮兮的反抗,她哪有這麼鬧騰!
卻被雲修離伸手打了一下腦門,瞬間安靜了。
見她與雲修離打打鬧鬧,但卻是可愛。蕭涵一笑:“月妹妹可愛的很,怎麼會那麼輕易鬧脾氣呢!”
容傾月立馬點頭,看看看看,還是有懂我的人啊!
聽雪看容傾月也是越看越喜歡,聽蕭涵此言一出,立馬笑道:“涵兒,是你與傾月說了太多話,阿離吃醋了呢!”
容傾月驚呆,原來聖境之後,這樣高貴動人的女子,也會開玩笑……
而且,她笑起來還真是好看呢……
蕭涵的表情都變得無奈起來,他明顯不是這種人啊。
容傾月與雲修離拐了個彎,兩人走到一處水上亭臺前,他伸手一彈她的腦殼:“你母親的事,當真一無所知?”
雲修離沒問過這個問題,但今日他也有些疑問,容傾月的母親,按理說堂堂容王妃,可居然沒有生平記錄,一絲一毫都查不到。
“我真不知道,而且府裡也從沒有人提起過。”容傾月搖搖頭,原主的記憶裡沒有,她的記憶裡就更沒有了,她眼前一閃,“哎?夏休?!”
夏休停住腳步,對着容傾月稍一點頭,“師兄,三師妹說有師父的書信,可否給你看過了?”
容傾月一聽到‘三師妹’,就立馬豎起耳朵,若汐又搞什麼?書信?昨日在容王府怎麼沒有聽說過?
“未曾。”雲修離定定的看了夏休一眼。
……容傾月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夏休冷冷嗯了聲:“師兄不同我一起去看麼?”
奇怪……她總覺得今日的夏休有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而且,雲修離都不覺得夏休不正常,或許是她想多了吧?
不過……容傾月託着下巴,夏休的眼神好奇怪啊,難道他們的師父傳來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也對啊,千機老人隱居很多年了,今日難得傳信出來,必定有什麼大事。
所以夏休的眼神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可是有可能的。
雲修離眯了眯眼眸,一勾脣角:“好。”轉身對她交代了幾句,便與夏休一同離開。
雖然知道雲修離是有事離開,但卻是去見譚若汐的,容傾月渾身上下都不爽了起來。
她無聊的在四處轉了轉,此處人少,這一大塊地方也就她一個人。
忽然聽到一聲尖叫,容傾月猛的轉頭!池塘邊緣有一人搖搖欲墜幾乎落水!
她一驚,慌忙飛身上前,將那女子一把拉到身邊,那女子驚魂未定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才擡頭。
看到容傾月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一僵。
容傾月也抿了抿脣,轉過頭去——這女子居然是譚若汐身邊的小侍女,在棲霞幻境的時候容傾月見過一次。
人也救上來了,而且還是自己不喜歡的人的侍女,容傾月一點兒都不想多留,她翻了個白眼,在轉身之際,卻被人拉住了手腕。
“容,容小姐!”那丫鬟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翠蓮永遠記得容小姐的恩德!”
容傾月轉過身,雖然是譚若汐的侍女,但是和她沒仇吧,她就算不喜歡,也不會討厭,人家給自己道謝了,她肯定得回話:“舉手之勞而已,沒事的。”
說罷又打算走,但手腕卻第二次被人握住了。
她一時間覺得手腕冰冰涼涼的,但收回看了看,卻又無恙,也仔細檢查過,沒有什麼毒藥。
……或許,她真的只是因爲感謝,才如此激動?
“容小姐,翠蓮知道,您不喜歡我……”翠蓮將腦袋埋得低低的:“我們小姐做的也確實過分了些……”
容傾月挑挑眉,終於正視她,人說謊話會有些不自覺的小動作的,如今翠蓮姑娘看起來可是緊張的很。
“容小姐,宸王雖然喜歡我們小姐,但是您也別……”翠蓮柔弱的表情有些猶豫:“宸王與我們小姐是真心相愛的,可是宸王還是選擇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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