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男人又把這事提了起來,宋安陽忍不住便問了。
這一問,男人原本冷峻的面色,驀然柔了下來,盯着女人漲得微紅的俏臉,眉頭緊緊的蹙着。
沒急着回答女人的話,反倒是問了句:“你就爲這事兒,躲起來?”男人聲音沉醇,面色看似平靜,幽黑的眸仁,緊緊盯着女人。
女人聽聞男人的問話,面色微滯,側頭看向男人,而後抿了抿脣道:“我真的不是躲起來,是我手機沒電了,沒法和你說我來看小陽了!”
女人說到這兒,忙從包裡掏了手機,遞向男人,以表清白。
她真的不是想爲了過去的事兒,小氣到鬧矛盾,離家出走的。
她承認她心裡不舒服,但也沒到那種程度,而且今天兒的事兒,實在是各種巧合!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眉梢微挑,伸手接過女人的手機,按了下,原本黑着的屏幕,立即亮了起來。
瞅見這種情況,宋安陽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她明明記得,她的手機,怎麼按都不開的啊!
想到這兒,宋安陽也沒去看男人臉上的表情,而是急匆匆的伸手,從男人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手機,開鎖,看電量,半滿,最後還像是測試似的,往自己腳下一扔。
看看是不是機子老化了。
可惜……機子正常得很。
男人瞅見女人的動作,伸手抓住了的女人的手,揣在手心;他並沒有懷疑安陽在說假話,只是略微斟酌了下用詞,這纔開口道:“安陽,如果你真的不高興,可以對我說,也可以對我發脾氣,但千萬不要躲起來,好嗎?”男人聲音醇厚,一字一句,說得極爲清楚明白。
他寧願安陽鬧脾氣,抓着他質問,也不希望她躲起來。
無論這一次女人是否真的想躲起來,但都是一個教訓。
他找不到她的哪一刻,似乎覺得,連呼吸都停止了,從未有過的懼怕,恨不得把京城翻個底朝天。
他的憤怒,他的緊張,全在看到女人興致勃勃的正吃東西的那一刻,消失怠盡。
或許於他而言,有一種良藥,名叫宋安陽。
女人聽聞男人的話面色一怔,擡頭盯向男人,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不想說不開心的事兒,只是連連開口道:“我不躲,再也不躲了。”女人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抱住了的駕駛位上的男人。
她的確是因爲不高興,有種想躲的念頭,
但她以後不高興,不開心,不會跑到其它人哪裡調理心情,她會去找他,找裴鉞。
男人聽聞女人的回話,微微垂下眼皮,伸手抱着女人,輕輕拍着女人的背脊,沉聲道:“你答應我的,一定要記住。”
女人的承諾,他會記住,他也希望她自己能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很多年以後,裴鉞才發現,她的安陽,是個不太守諾的人。
女人聽到男人的話,心裡很高興,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句:“你和諸依妍以前,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過?”
人人都說他們在一起過,宋安陽沒得到男人的確切的回答,心裡還是像有個疙瘩似的,不太舒服。
男人聽聞女人的問話,很肯定嚴肅的回了句:“沒有。”
“真的?”女人聽聞男人的回答,興沖沖的追問了句。
男人對女人的追問,並沒有立即做答,只是先開動車子,目光直視前方,這才極爲慎重的告訴女人:“真的。”
諸依妍還在襁褓時,他就認識她,只是……他不喜歡諸依妍的原因,更多是源於諸依妍自身。
宋安陽聽聞男人的回答,很相信,坐在副駕駛位上,沒再想問諸依妍的事兒,卻忍不住開口問句:“那你以前有沒有女朋友?”
前任,每個現任都想知道的問題。
但卻是每個人都不想提及的問題。
男人聽聞女人突然問起前任的問題,面色微沉,沒急着回答,反倒是把車拐進了條小巷子裡,停車後,便側過頭,緊緊盯着女人正睜着烏黑眼珠兒的俏臉。
放下車座。
宋安陽見男人又放車座,嚇得雙手緊緊的抱着手中的包,忐忑的盯着正要傾身過來的男人,急聲問道:“你不是說,不這樣的嗎?”女人這會倒真急了。
她不想在車裡做那種事!尤其是隨時會有人經過的地方。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動作沒停,懸在女人身上,頗爲認真的開口道:“讓你看看,我以前有沒有女朋友,嗯。”話落,男人低頭便封住了女人的脣瓣。
女人今兒這麼能鬧騰,看來力氣養得挺足的。
宋安陽被男人按着身,封着脣,起不來,也不無法表達抗議,只能吱吱唔唔的紅着臉。
這一次,車裡準備了些東西;如宋安陽所言,她暫時不想生孩子。
…………
宋安陽的力氣,實在有限,兩次之後,就累扒下來,急急喘着氣兒,趴坐在男人懷裡,臉上身上,均是緋紅一片,霎是是誘人。
這會,兩人在車後座,男人的氣息,並不算急促,只是抱着懷裡的女人,氣息越發沉重。
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女人的背脊,光潔的肌膚,每一寸都是他的。
女人覺得累,便趴着沒說話,直到氣氛平息了些,男人似乎又想欺上來,女人這才急了,看了眼天色,忙開口道:“也…不早了,回家吧,嗯。”說罷,女人動了動身子,想起開。
男人卻按着她,沙啞着聲音,沉聲問了句:“安陽,你喜歡這樣和我在一起嗎?”男人聲音緩緩,雖然有着****色,卻是個頗爲嚴肅的問題。
女人聽聞男人的問話,本就緋紅的臉龐,變得更加鮮紅,燙得她腦門一陣發熱。
這種時候,這種問題,也太邪惡了吧。
女人不回話,男人則低頭看着她,幽黑深遂的眸仁,如同凝固的深潭,深黑得看不清裡面到底蘊藏着什麼。
沉默須臾。
男人忽然低頭,在女人的脣畔親了下,而後慢慢的移至耳朵,輕輕的啃咬道:“安陽。”
一句話,在無限的溫柔寵溺中。
他希望聽到她的答案。
女人聽聞男人這麼喊她,臉上的紅,燒到了身上,低頭將臉埋進了男人的脖頸裡,點頭糯糯的回了句:“嗯。”
宋安陽原本不想把這事兒,當面提起的,必竟,過去的事兒,她不應該再多做質問。匕匕·奇·中·文·蛧·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