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掙扎的嬌軀一僵,緩緩的平靜不動。烏黑銳利的雙目盯着她,一瞬不瞬,似要緊密地將那張白皙精緻小臉上的所有神色,都一攬入目,眸底有一縷不易察覺的期待。
至於期待什麼,霍祁年清楚,而他也希望懷中的她能一如自己所願。
片刻後,喬蘇收斂起情緒,嬌嫩的紅脣勾起,淺淺一笑,“霍總,在外面,我是端莊大氣的霍太太,而不是到處抓小三的潑婦。我要是倚仗正宮身份,去野蠻抓小三,那就失去一個花瓶的價值了。況且,霍總的相好……嗯,我不知道有多少,與其花費力氣去撒潑,不如規規矩矩地演好一個霍太太,演好,錢就到賬。霍總,你說是嗎?”
冷峻的俊臉黑沉難看,深邃烏黑的雙目犀利地盯着眼前那張盈盈笑臉,卻沒有以往欣賞她聰明的心情。
這個女人,果然有氣死他的本事!他需要她的大度嗎?
烏黑犀利雙目愈發凜冽,黝黑的瞳孔內燃燒起兩簇火,眸底的銳利冷光迸射而出,悉數打照在喬蘇身上。冰冷的視線從光潔小巧的額頭緩緩往下,停滯在沾染上奶油的兩片紅脣,雙目危險眯起。
察覺到危險氣息,喬蘇面色一變,疾速地想要起身,要逃離此地。
霍祁年何曾給她機會,不待她動作,大手扣住毛茸茸的後腦勺,薄脣欺下,帶着怒火與懲罰的意味,狠狠地碾壓着兩片嬌嫩脣瓣。靈巧的舌頭熟悉地長驅直入,撬開緊閉的貝齒,攻城略池。
片刻後,肅穆的辦公室內瞬間瀰漫起火熱的曖昧。久違的激情,讓兩人都不禁爲之動情顫抖。
直到喬蘇喘不過氣,酥手無力的推搡着健碩胸膛,霍祁年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一絲,一條曖昧的銀色水線在兩人牽扯在兩人之間。
深邃烏黑的雙目凝視着面前氣喘吁吁的女人,依依不捨,薄脣輕啄一下紅脣,意猶未盡地離開。如她所言,在嚴肅的辦公場合,他做不出任何違和的事。
她大概是瞭解他的脾性,可每次都撞在火槍口,那張嬌嫩可人的紅脣總是不能講出一些哄他開心的話。
“喬蘇,爲什麼要如此清楚地與我劃分楚河漢界?你是我親自求婚,並且想要娶到的妻子,爲什麼你不能聽話,向我吐露心扉?普吉島那晚的事,你所講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呼吸,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大手輕撫着消瘦的背部,替她順氣,深邃烏黑的雙目暗沉又無奈。
那晚的她,狼狽不堪,在他眼中,是她最可愛迷人的時刻。那一晚,她每個字,都被人莫名的用燒紅的鐵鉗,一個一個地烙印在他心臟上,他多次質疑,又欲要忘記,卻始終不能。
普吉島?腦中浮現出斷片,完全沒有記憶的那晚,喬蘇一驚。
她不清楚自己向霍祁年講過什麼,從霍祁年言辭間,她猜測……那時,她有所淪陷在霍祁年的魅力中,她可能向他……告白。
“轟”腦袋猛然作響,察覺到這種可能,喬蘇心虛不已,明眸內漆黑的瞳孔閃躲遊離,冷靜地避開霍祁年那兩道灼熱的目光。紅脣抿着,喬蘇低聲道,“霍總,在普吉島上,我們各司其職,你公幹,我度蜜月,我沒印象對你講過什麼,許是你記錯了。”
薄脣揚起的一小弧度瞬間壓平,深邃烏黑的雙目惱怒地冷瞪着面前倔強的女人。剎那間,霍祁年想掐死喬蘇的心都有。
“喬蘇,惹怒我,你以爲還能逃得掉!你不記得,我一句一字重複,替你找回印象!”霍祁年嘴角冷勾,譏諷道。
話落,喬蘇心下一“咯噔”,心裡涌現出一股強烈的逃離感。擡手用力推開霍祁年,喬蘇急迫地要離開,不願意面對曾經失控的自己。
霍祁年不許,強制地攬住她,大手扼住弧形完美的的下巴,逼她面對自己。
薄脣微動,將喬蘇在普吉島醉酒那晚的話,不差漏一字地重新複述。
“喬蘇,是你要我能見到你,眼裡能藏住你,我試着給你機會。可是,你卻做逃兵,回國後,將普吉島那晚都忘卻。喬蘇,我從沒強迫你要愛上我,簽署合同那天,我就提醒過你。你說,這一次究竟是誰的錯?”霍祁年寒聲道,將喬蘇隱藏在最深處的情愫悉數勾出。
聞言,喬蘇想要逃離已經不可能,雪白的臉頰爆紅,鮮豔能滴出血。她不曾料到,她居然能如此暴露自己,而且對象還是他……
他的問題,再一次難到她。愛情,本來沒有對錯,她愛他,是場意外。
好不容易把愛意壓下,儘量忽略這種不應該的情意,可此刻被他強制面對,將她置於雀躍又尷尬的局面,她該怎麼收拾自己一次失控後,所犯下的殘局?
“霍總,我的錯,以後我不會再盲目地違背合同條約,保證不會逾越,請你放心。”沉默片刻,紅脣微動,喬蘇仰起小臉,幾近冷靜地道。
“喬蘇,老子花時間,不是讓你繼續退縮!”霍祁年暴喝,第一次爆粗。冷峻的俊臉黑如木炭,與喬蘇前所未有的紅臉相配,是能擠出墨汁的暗色。
一紅一黑,兩人如同唱戲,卻逐漸的都丟失自己的心,假戲真做。
膝蓋上的兩隻小手緊張的捏成粉拳,紅脣緊抿,左胸口“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明眸眨動,漆黑瞳孔內驟然收縮,似在恐懼,又在期待他的下一句。
“喬蘇,你是我的妻子,名副其實的霍太太。”霍祁年一字一句地認真道,深邃烏黑的雙眸從未有過的嚴肅,俊臉緊繃,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妻子?
喬蘇眉頭不禁挑起,僵硬的身軀逐漸柔和,胸口似有一抔溫和的泉水,小小一團,不夠掌心,卻汩汩往身體各處流淌,溫暖異常。明眸微動,擡頭對上那雙深邃烏黑的雙目,紅脣一咧,壞笑道,“霍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要利用霍太太的所有權利和地位,到處斂財,是得到你的首肯,你不能隨意剋扣我的酬勞。”
話落,霍祁年薄脣微抽搐,深邃烏黑的雙目內劃過一抹無奈與不易察覺的寵溺。
良久,沒聽到霍祁年的承認,喬蘇嘴角撇下,一副“我就知道你再開玩笑”的模樣。
“在不過分的範圍內,可以。”薄脣微動,霍祁年冷聲道。
喬蘇黛眉一挑,詫異地望過去,觸及到他灼熱的目光,明眸不自然的躲開,雪腮飛上兩朵紅暈。見狀,霍祁年薄脣勾起,低聲悶笑出聲。
“你笑了?”頓時,喬蘇震驚地瞪大雙眸,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