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要丟下寶寶,寶寶一定會很聽話的,寶寶不要做遊戲…”小女人還在啜泣着。
陸景曜只能翻過慕寶寶的身體,將女人的臉露出來,才發現,女人的臉哭溼了一片,可眼睛卻緊緊的閉着,小臉上一片掙扎。
探了探女人的額頭,不燙,沒有發燒,那可能是夢魘了?
夢魘中的女人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隻手死死的拽住陸景曜的衣袖不放。
另一隻胡亂又茫然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揮來揮去,不知道要做什麼。
陸景曜想抓住女人的手,可那一次又一次的厭惡的雙眼擁入腦海,他放棄了這個打算,任女人胡亂地摸索。
處理公司事務到半夜,陸景曜已經累了,一隻手任由慕寶寶拽着,就那樣躺在沙發上,還要忍受女人的另一隻手在身上揮來揮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景曜分分秒秒都感覺在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陸景曜總覺得過去了一個晚上那麼漫長,夢魘中的女人或許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哭聲小了許多,另一隻胡亂的手最後抓到了他的耳朵。
漸漸的,哭泣聲停止,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那死丫頭竟然睡着了。
可憐陸景曜的耳朵受罪,被死死的抓住,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陸景曜想要掰開虐待自己耳朵的手,可是那青蔥似的手指頭還挺有力氣。
而且耳朵也算是人體挺脆弱的部位,他只要一去掰,揪住自個兒耳朵上的手的力道就會加大一分。
真是沒法睡了,可再沒法睡,也抵擋不住疲憊。
翌日一早,陸景曜被一聲近在咫尺地尖叫聲猛然驚醒,左耳嗡鳴了半秒,陸景曜的聽覺纔回籠。
“叫什麼?”
陸景曜淡淡的問,慕寶寶在他淡然冷漠的俊臉上瞅了半秒,才驚覺出聲:“你怎麼會和我睡在一起?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個男人還真是死性不改!讓人討厭!
陸景曜的表情冰冷淡漠,情緒色彩完全沒有慕寶寶那麼豐富,“你把我耳朵放開。”
“啊?”
經他這麼一說,慕寶寶才猛然發覺自己的手,抓着的軟
軟的東西竟然是陸景曜的耳朵。
觸電似的,手立馬鬆開縮回去,陸景曜的耳朵總算得到了解放。
可是,那耳朵都紅了的不像話了,即使被放開了幾秒鐘,那耳朵也沒有恢復正常顏色的跡象。
慕寶寶不解了,“你的耳朵怎麼會這麼紅?”
看小女人那傻傻的樣子,烏黑的眼珠子轉啊轉,陸景曜真的很想狠狠地把她給揉進自己的懷裡。
可是現在不是不能麼?
陸景曜知道,他要是再像以往那樣,這丫頭會反彈的越來越厲害,搞不好還會給她帶來心理陰影,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陸景曜淡漠的起身,淡漠的解釋:“你昨晚非要抓着我的耳朵,另一隻手非抓着我的衣袖擦鼻涕。”
說完,他將沒來得及換下,也換不下的西裝脫了下來,往沙發上一甩,那動作,那速度,有點嫌惡的味道。
慕寶寶將信將疑地走過去,拿起陸景曜的西裝,找到袖口。
一看,上面果然都是白色乾涸了的粘稠物,還帶着一點溼意。
慕寶寶心中哀嚎:看來陸景曜說的是真的。
有些窘迫,慕寶寶只能抱歉的道:“對不起,我會給你洗掉。”
“隨你啊!~~”
陸景曜說完就走,走到門口又停下,“距離你上班的日期,你已經拖延了兩天。”
慕寶寶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大叫不妙。
看來早飯是來不及吃了,等她洗漱好了,陸景曜已經到了樓下車庫,看樣子是要去取車去上班。
腦袋從窗口探下,慕寶寶急急大喊:“陸景!陸總裁!等等!”
不等陸景曜迴應,慕寶寶匆匆趕下了樓,好在陸景曜將他的座駕開了出來,在樓下等她。
慕寶寶小跑着過去,“陸總裁,能不能載我一程?我沒有車,走過去會遲到的啊!~~”
“上來。”陸景曜面無表情。
這是慕寶寶求着上他的車,而對方又是一臉冷色,她有些忐忑和尷尬。
到了距離公司還有半里路的時候,陸景曜將車停下,“在這裡下去,不要讓人誤會。”
“哦。”
陸景曜的聲音太具有威懾性,他剛說完,慕寶寶就條件反射地開門下車。
直到車子轟的一聲跑遠,將她遠遠地甩在身後,慕寶寶才反應過來,陸景曜剛纔那句話什麼意思。
她不能在公司門口,大庭廣衆之下從陸景曜的的車下來,不然全公司的人都會誤會。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
她在公司那幾天,和鬧的那一次,差不多讓全公司的人都記住了她,連前臺諮詢小姐,都知道她是陸景曜的人,要乘坐總裁專用電梯。
慕寶寶有些不是滋味,可搞不清楚,自己這種不是滋味感覺的來源。
算了,想不出來就不去想,上班去。
突然電話響了,慕寶寶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季如晨。
慕寶寶即刻滑動了接聽,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聲音,慕寶寶也遲遲疑疑着開口:“喂,是季學長嗎?”
“是我。”
電話那頭終於想起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帶着磁性和溫和,讓慕寶寶覺得好像回到了從前,只是單純同學的關係。
只是那聲音再度遲疑,慕寶寶一邊走一邊問:“季學長,怎麼了?你說話啊!”
“寶寶,我想約你出來,我們談談。”
“什麼?”慕寶寶的心一跳,以爲自己聽錯了,“學長,你是在跟我說話麼?”
“呵呵!”電話那頭竟然響起了磁性的笑聲,“你沒有聽錯,我們約個地方談談,我有話想對你說。”
季如晨將地點約在一家咖啡廳裡,慕寶寶再三考慮和掙扎後,最終還是放棄了今天去上班,還是再拖一天吧。
在咖啡廳裡要了一杯牛奶,慕寶寶坐在位置上忐忑不安的等待,學長這個時候找她,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幾分鐘後,透過幕牆,季如晨一身白色的西裝出現在慕寶寶的視線裡。
臉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見慕寶寶朝她看過去,還浮起了淡淡的笑,行走之間優雅溫和,相貌溫文,引得不少美女側目。
風度一如既往,可是多了點慕寶寶看不懂的東西。
也只是幾天沒有見,慕寶寶卻感覺漫長的像是過了幾年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