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姑娘的意思,恕貧道不明白。”安東來冷道。
“聽聞你會驅魔除鬼之外,相術也是一流?”韓云溪把玩着手裡的銀針輕聲漫語道。
安東來淡淡掃了眼韓云溪,面色稍霽,“那都是世人給貧道的謬讚。”
“如此說來,那你相術也不過泛泛。”韓云溪繼續打擊道:“不然怎麼算不出自己今日將有大劫?”
說完,拿起手中的銀針對着他出起手,快,狠、準,安東來躲閃不及,就被銀針封住身上一處穴道,只覺一陣酥軟,癱坐在地上。
這一番變化,讓道童驚訝不已,抄起傢伙就準備上來對打。
韓云溪豈會任他們出手,拿着準備好的藥粉,對着他們一揚手,那幾個道童冷不丁躺在地上,不一會便暈了過去。
安東來的心裡閃過一絲恐懼,看着情形,是來找自己算賬的,鎮定自若道:“你想幹什麼?”
“道長說笑,我一個弱女子能幹什麼?”韓云溪拍拍手,鳳目一眯,冷睨了一眼安東來,嗤笑道:“讓本姑娘好奇的是,道長在用殺人於無形的巫蠱害人時,就沒想到自己會遭報應?”
此話一出,墨天眸光微動,心中瞬間劃過一抹冰冷,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安東來,眸底流露出一抹難測的情緒
。
他可沒忘記,當年自己母妃是怎麼死的。
輕輕看了眼韓云溪,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哼。”安東來冷哼一下,“你說的恕貧道不明白。”
心中卻油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出師這麼多年,還從未棋逢對手,如今偏偏是一個小丫頭讓他栽了跟頭,當真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你現在不明白不要緊,等會你就明白了。”韓云溪說罷,扭頭喊道:“昭夕。”
昭夕得令,將籃子提上前來,韓云溪掀開厚布,只見裡面裝着,蜈蚣、蛇、蚯蚓、螞蟻,正在裡面肆意扭動身體。
墨天微微眯起眼睛,眸底浮過一抹極淡的笑意。
倒是凌山還不明覺厲,這個韓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
尋常閨中女子看到這些東西,早就嚇得花容失色,爲什麼她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很是欣賞?
昭夕已經見識過韓云溪的手段,所以對這也不驚訝,只是看着那些東西,依然還是覺得讓人不舒服,
安東來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韓云溪,面前的這個丫頭,到底想要幹什麼?
韓云溪從籃子裡,拿出一隻蜈蚣,見它在手上躍躍欲試的樣子,讓安東來的頭皮發麻,他瞪着眼睛道:“你想要幹什麼?”
“道長放心,這只是尋常的蜈蚣。”心中卻惋惜蒼南山上的那些上好的毒蟲來了,用那些試藥一定比這個好。
說完,將蜈蚣放在他的頭髮上,只見它徑自鑽了進去。
安東來睜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笑容可掬的韓云溪,心底陡然升起一絲恐懼,面上擠出一抹笑意道:“姑娘饒命,貧道也是拿錢做事,這都是大夫人的主意,一切跟貧道無關啊。”